,梁雀,你就是个只会爬床的婊子。”柳月一双充满目光怨毒地盯着他,说完后竟大笑起来,状若疯癫,“哈哈哈哈,梁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早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我这张草席,留着给你用哈哈哈哈……”
吵死了。
“把他舌头割了。”梁雀看向一旁的小厮。
那小厮听见主子命令,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来,身手敏捷地缚住柳月双手,毫不怜惜地捏住人下巴,用力往下一卸,一柄短刀就往人嘴里探去。
柳月惊慌不已,瑟缩着往后退去。可屋子就那么丁点儿大,他双腿皆残,如今又被人死死扣着,压根就是无处可逃。
柳月拼命摇着脑袋试图躲开那把锋利的刀,可惜被卸了下巴,口水流了一地,一双眼死死盯着梁雀,似要将他钉穿在这里,千刀万剐。
“快点吧,有些乏了。”梁雀揉了揉脑袋,抬眼看着柳月,如图看待蝼蚁一般,满是不屑。
“小花。”梁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出声喊住小厮,“把他眼睛也挖了。”
柳月满脸惊恐,已是一片灰败。
在柳月视线最后的光明时刻,他只看见面无表情的挥刀向他的小花,依旧挑眉轻笑的梁雀。
“好不好玩?”梁雀坐在轮椅上,早已出了巷子老远,似有些意犹未尽地问小花。
小花看着梁雀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回道:“您开心就好。”
“来来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梁雀由小花推着在街上闲逛,端详着腕上刚买的玉镯子,水润的很,越看越喜欢,心情也不错。
路过赌场时,老远就听见庄家吆喝,今天场子里的人好像格外多,热闹不已。
梁雀最喜欢热闹,可这赌场是他最厌恶的地方。
年幼时,小小的孩童不谙世事,他没见过父亲,母亲整天抽大烟赌博。他没饭吃,只好跟着母亲混迹在赌场中。
他从小就习得如何出老千,也自然能一眼看穿他人的把戏,算得上天赋异禀。只是在一次帮他母亲做牌时,遇见了一个顶厉害的老手,识破了他的伎俩。庄家大怒,叫来打手就要砍了他的手。
那是他母亲第一次为了他向别人下跪,哭求着饶他一次。可那些凶恶的打手哪里讲这些情面,不耐烦地一脚踹开她。他母亲又爬到那凶恶汉子面前,抓着他裤脚一脸谄媚地央求,说只要别废他的手,哪怕是打断腿也可以,她愿意做任何事。那汉子一听来了兴趣,淫笑几声,大发慈悲地答应下来。
最后,他的左边小腿被人打断。
他记得那天,鲜血顺着裤腿流了满地,他被人像死狗一样扔了出去。寒冬腊月,锥心刺骨。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他总是念着他母亲的,即使他母亲对他不好。
鬼使神差一般,他想进去看看,看他母亲在不在里面。
“小花,我们进去玩玩儿。”梁雀吩咐道,接过拐杖往里走去。
赌场内,一片喧闹,鱼龙混杂,这里的人重新换过一批,没人见过梁雀,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梁雀拄着拐杖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着,扫视一番后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他母亲。正当要走时,却又看见一堆人围着一张桌子大声叫喊着,“大!大!大!”
赌大小。
没人知道,哪怕他母亲也不曾知晓,他其实最擅长赌大小。
梁雀顿住了脚步,他听见这局应该是小。
挑眉,梁雀走上前去,站在赌桌前,开口道:“我压小。”说完便将手腕上的镯子脱了下来扔在桌上。
庄家见他一幅有钱家少爷的打扮,又出手如此阔绰,使了个眼色叫侍从搬来了椅子请他坐下。
骰盅被揭开时,三点、一点、三点,赫然是小!
场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梁雀莞尔,觉得这种小打小闹的把戏倒也有点意思,用来打发时间倒也不错。他叫来小花收好刚赢来的银子,冲他眨巴了下眼睛,“小花,等着数钱吧,这些赢来的钱都赏你了。”
小花没有言语,收好银子后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梁雀身后。
“大。”
“小。”
梁雀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身子没有接触赌桌半分,看似随意地报着大小。
一下午过去,小花不知收了多少银子,全都换成了银票放在身上。这里到底是金宁城有头有脸的大赌坊,见梁雀丝毫没有逾矩的地方,只好放人离开。
梁雀可是玩尽兴了,一路上都在跟小花絮絮叨叨着,只是小花一句也没理他。
“小花,你说三爷什么时候回来?”
“小花,你想吃甜糕吗?”
“小花,你想去找柳月玩吗?”
“小花,你不说话不会被憋死吗?”
春困,梁雀总是懒洋洋地倚在后院的藤椅上,晒着太阳,赏着花,跟小花聊天,虽然小花很少搭理他。
突然,梁雀猛地从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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