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睛,素素就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正在自己的床边双手托腮看着自己,吓得她一个激灵,大叫一声提着被子往后紧挪了两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挥起拳头就砸向了那人的鼻子,
“我靠!你t的手劲还挺大”
被打之人闭着眼睛,眉头拧作一团,疼的俯着身子连连哎呦的叫唤,
听到动静,又一身着骚粉长衣衫,衣上还绣着几片花瓣的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的陌生男子搓着小碎步就跑了进来,看了他们一眼,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方奶白色的帕子,掩面浅笑,幸灾乐祸的伸出兰花指指着地上的人说,
“不要你进来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挂彩了不是?”
素素受了惊吓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她不安的看着面前这两个的陌生男人又提了提被角,往榻里缩了缩身子,怯懦的问道,
“你,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啊?”
被打的人捂脸的指缝间溢出了几道鲜血,不满的站起吼着她说,
“你这女人真有意思,什么都不清楚你就打,你瞧你把我打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木易师兄女人的份上,我早就还手了!”
“你胡说什么!”
素素还没想明白说话呢,那个粉衣男子便先着了急,满是醋意的纠正着他说,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易哥哥的女人了?他们拜堂了吗?成亲了吗?你小子说话严谨点!”
素素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紧张的慢慢掀开被子一角,还好还好,衣衫还是那套衣衫,丝毫未乱,便稍稍安了心,
粉衣男子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冷哼一声将帕子折好小心放入怀中,
“傻丫头,别多想了,有我守在这里,岂能容他碰你一根发丝?再说,我家易哥哥为人正直,虽然瞅着有些吊儿郎当的,但是做事还是有原则的很,怎会趁你晕倒毫无意识的时候冒犯你,行苟且之事呢?”
素素脸色红了几分,看着面前的这个雌雄莫辩的人觉得十分疑惑,想问他些话,但是不知是该称呼他姐姐好,还是哥哥好,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结结巴巴的试探的问道,
“这位,这位你是钟木易的什么人啊?”
“正室!”
字正腔圆的两个字经他插着腰杆昂首骄傲的一说,听的素素差点没直接喷血,那以后自己还是叫他姐姐好了,
在旁边的那个年纪略小的刚才被素素一拳打中鼻子的人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无语的耸了耸,然后出去了,这时,从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公子,他一脸笑意的走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药碗,
“别听他胡说,他逗你玩呢,来,你先把药喝了吧,这里是知音坊,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师弟,我们没有恶意的,你别害怕,”
素素还是有点回不过神,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缩成一团,身子被整个被子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后面,漏出了两只大大的眼睛里则是写满了恐惧,那个后进来的白衣公子笑了笑,然后将药碗放到一旁,站起身来柔着调子说,
“姑娘还是太紧张了,你不用害怕的,我们先出去了,药碗放在这里,过会儿你记得把药喝了,如果还是觉得有些疲累困乏,那就躺下休息会儿,如果闷得慌了,可以出去找我们聊聊天,我们就在外面,”
他推着粉衣男子往外走,末了,粉衣男子还蛮不开心的在他耳边嘟囔着,
“易哥哥怎么什么人都往回带?!这一见钟情的颜值也太高了吧?师傅也真是的,都不管他!”
素素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这个地方看上去像是个小竹屋,她仔细回忆着记忆中最后发生的几件事,想着自己在客栈,在树林,还有那个跟自己搭讪总是碎碎念的讨厌鬼,
“知音坊?好耳熟,好像听他提到过,天啊,该不会他把我带回他的地盘了吧?!难道这里是东海大陆和岐山?!”
药也顾不上喝,忙下床跑了出去,掀开门前淡青色的竹帘,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竹林,微风拂过,竹海翻涌,升腾起若有若有的淡青色的烟雾,一个竹制小桌前,刚刚那个粉衣男子正在把玩着一把长萧,而刚才那个被自己打了男子则是在一旁一个由一根竹竿里溢出的清流中清洗着自己的鼻子,刚刚那个白衣的公子,此刻却在另一旁打磨一口半成品的琴身,
素素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木然的顺着竹梯而下,不知所措的立着,然后又慢慢挪到了白衣男子身旁,低着头怯生生的问他道说,
“额,这位哥哥,那个,钟木易呢?他把我带来的,他现在在哪里呢?”
白衣男子抖了抖沾在身上的木屑,刚张开嘴还没出声,那个粉衣男子便不满的立在了他的身前冲着素素就吼着,
“你找他做什么?!真当自己是易哥哥的女人了?!我警告你啊,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有主了!”
素素被震的连退三步,满脸黑线,白衣男子则是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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