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了忘情水的桃花酿不再甘醇,而是苦涩的难以下咽,迷迷糊糊一口入喉,心中已全然明白,顿时怒从心生,随手拿起一个酒盏就砸在了墨月身上,颤抖着站起身来指着她心灰意冷的说,
“你!你怎么敢……”
一言未了,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像是起了一场大雾,记忆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然后一点一点破碎抽离,
“不,不要不要抹去我的记忆”
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喊,只有无助的喃喃自语,他面色苍白如纸,踉跄两步,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墨月慢慢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眼中含泪对着他的耳边轻言道,
“睡吧,师兄,别怪我,明日醒来后,你就再也不会想起她了只有这样,你才能放过自己”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墨云觉得后脑有些隐隐作痛,嘴巴干的厉害,无力的从榻上爬起想要喝口水,却见墨月已经拿了水碗走了进来,
“师兄酒可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有不适?”
“不适?”
墨云接过水碗,笑言道,
“不过醉酒而已,哪里会有不适?师妹不必担心,只是我醉后不知是什么丑态,让你见笑了是真,”
墨月苦涩的笑了笑,
“师兄一切安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在此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慢着,”
墨云叫住了他,觉得脑中一片虚无,好像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拍拍脑袋,有些不安的嘀咕道,
“我,我是要做些什么呢总觉得好像身边少了点什么,我,我”
“好了师兄别想了,你怕是一个人住的久了有些无聊了吧,如果实在觉得烦闷,改日我叫清羽,元真,小鱼儿他们过来陪你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
“小鱼儿?”
墨云陷入沉思,
“突然想不到关于他之前的一些事情了,他是何时拜入到你门下的?”
“一年前,你忘了,他是我夫君池中的一条小鱼,你见他颇有灵性,便就放到你殿中养着了,后来你赋他身体魂魄,助他成人又拜入道我门下的,”
“哦?呵,我竟记不清了,”
墨月浅笑着说,
“师兄以后还是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总是醉着,身体哪能吃的消,”
殿中关于素素的一切都叫墨月收拾了去,没了一点存在过的痕迹,只是墨云门前的几个狐狸爪挠门的痕迹她无法抹除,索性就留了,但是墨云偏巧就看见了,
“这是何时留下的?哪个畜生竟敢闯进了我的殿中磨爪子?”
墨云看着抓痕有些不满,墨月想了想解释说,
“可能是山中什么长指甲的小兽误闯了大殿吧,师兄以后小心些就是了,难不成还要找到将它捉来殿中好好斥责一顿吗,”
墨月说着有些好笑,墨云的心口却总是疼疼的不舒服,他摆了摆手道,
“师妹你先回去吧,我乏了,想睡一觉,”
“恩,好好休息,”
“若鸢,你还好吗?”
“宣哥?你怎么进来的,没有人发现你吗”
“你放心,没有人发现我,先出去再说”雁宣将偷来的要是打开了地牢的大门,拉着江若鸢就往外面走,
江若鸢挣脱了他,“宣哥,你来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但是我不能走,宣哥,对不起,”江若鸢哭着摇着头。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出去了再说,你的好师傅一定会杀了你的,在不走你要等死吗!?”雁宣训斥这若鸢,拽着她的衣袖就往外走,若鸢反抗着不肯离开地牢一步。
“女人真是麻烦,”雁宣气的往背后墙上一靠,“你要是在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的女人可不能死在这地牢里”他撸起了袖子往江若鸢处走去。
“什么人!”雁宣听到地牢口有动静,警惕的拔出随身携带的剑做着防卫状,眼睛像鹰搜索猎物一样寻找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
“宣哥,不得伤人!”江若鸢在雁宣背后说到,与其是说是嘱咐,倒不如说是命令。
“师姐,是我,”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地牢口传下来,红袖一溜烟跑了过来,雁宣刚要上前,若鸢一把拉住了他,“不要伤她!”不想拖太长时间连夜便出了谷门,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那个哥哥,但是自己只身一人,如何在偌大的盘云岭中找到一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啊?!
她犯了难,不过,既然他是一个魔教手中的一个傀儡,那说白了,无非就是一个棋子罢了,七星连珠攻山那天,他们怎么可能让这枚棋子休息?不过,自己那天怕是顾不上他了啊
万般纠结,身子竟然还是一步一步的往盘云岭挪去了,她想到了一个可用可信赖的人,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他才好,
以现在的实力,偷偷潜入教中不被发现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就算出了什么差错被人察觉出来,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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