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勒玛扎贡这番话,孤傲云心里十分瞧不起他,什么来了个怪物,分明就是没本事。
不过,想归想,但这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勒玛长老真是说笑了,那池远山我虽然不怕他,但你也说了,他可是住在承齐侯府里,我也有耳闻,他跟承齐侯可是过命的朋友,我孤傲云做事向来是从不招惹朝廷中人。”孤傲云淡淡地说道。
勒玛扎贡哈哈一笑,像是不相信似的说道:“孤庄主说笑了吧,一个小小的承齐侯,你怎么会放在眼里?”
孤傲云心里一边骂勒玛扎贡是个老狐狸,一边脸上笑嘻嘻地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做事的准则。”
这句话说的平淡无奇,但是话里话外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勒玛扎贡见孤傲云没有明确表态,索性就把难题踢了过去。
孤傲云慢慢地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等!”
“等?等什么?”勒玛扎贡不明白地问道。
“等池远山回北冥山的时候,我在半路上动手!”孤傲云放下茶碗,阴森地说道。
勒玛扎贡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便问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
孤傲云道:“到歙州城去,然后派人在侯府附近盯着。”
勒玛扎贡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便说道:“可是我们在歙州城的落脚点已经被池远山给端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勒玛扎贡这是明显的敲竹杠,他知道孤傲云成名多年,手里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资源。
果然,孤傲云随口就说道:“这个不是问题,地方我来给你们找。”
“如此甚好!”
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孤傲云正要起身告辞,但又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很好奇,你们为何非要对付池远山?你们跟他有什么仇?”
在孤傲云看来,扶羽圣教不过是一个外邦之地的小帮,觊觎中原沃土博大精深,所以才想在中原立足,池远山向来呆在北冥山中,孤傲云实在想不出他们能有什么冲突。
说到这里,勒玛扎贡原本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他眼睛放着阴光说道:“孤庄主,此事还望你不要多问,你我都各有目的,完成目的就好,别的,就不谈了。”
一听这话,孤傲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又窜上来了,多少年都没听到敢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了:“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听见孤傲云语气不对,勒玛扎贡的语气便稍稍软了一点:“孤庄主,你别误会,并非我刻意隐瞒,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长老,如果孤庄主真想知道,将来还是亲自去问我们教主吧。”
勒玛扎贡不愧是个老狐狸,轻轻松松就就把话题甩到了别人身上,还叫人挑不出个理来。
听到这儿,孤傲云也觉得没意思了,冷哼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二哥,你跟我回去吧,到了北冥山,你就安心养老,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
池远山探望完几个弟子之后,便来到了古翍的房中,这些天来,他还一直没来得及跟这位当年的结拜兄弟好好聊聊。
古翍此刻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多年习武打的底子还是在的。
“算了算了,我这条命不值钱,本来早就该还给老天了,这次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为了救我,还让你受了那么多罪,老哥我心酸啊,哪能再去麻烦你。”古翍说着,眼圈一红,就要落下眼泪,都说人老多情,这话是一点儿都不假。
池远山知道他是为了当初他逼死的那个女子而内疚,便赶紧拍了拍古翍的肩膀,沉声说道:“二哥你这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的徒弟就是你的徒弟,当徒弟的为了救师父,受点磨难又怎么了,二哥你别多说了,这事我做主了,过段时间你就跟我回北冥山。”
古翍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摆摆手说道:“老三啊,你的心思我懂,老哥我没拿你当外人,当初咱们四个人,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行走江湖,多么快活,自从大哥跟四妹失踪了之后,我这心里一天都没消停过,这次的事我也知道,他们想用我来威胁云岩大师,要那碧霞神功,说实话,我知道这事之后,好几次都想自尽,但是他们看管的太严了,我他娘的就是想死都死不了啊!”
听着这话,池远山一阵心酸,想想自己这些年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总算也是过的风生水起,一手创建的寒叶谷更是蒸蒸日上,再看看自己这位老兄弟,一辈子没享福过,老了还受了这档子罪,这让自己怎么忍得下心。
顿了一顿,古翍又说道:“既然你把我救了出来,我就再活个几年,噶贡山我是不回去了,我也不会跟你去北冥山,你那一大摊子家业,我不去添乱。你要是有心,就去缃阳城偏僻的地方,给我买个小屋,弄上两块地,我就在那老死算了。”
听到古翍提起缃阳,池远山心里也跟着一紧,眼圈也开始泛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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