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已先前还百般拒绝,不肯前来。薛遥见纪维玩得尽兴,总算松了口气,除了全力护著纪维,不让别人推挤、碰撞到他之外,他的眼光一刻也没离开过纪维身上。而当纪维主动亲近地拉著他时,那温润的接触让他心荡神驰,差点欣喜得失了魂,好不容意才强抑下心头的激动,佯装若无其事地继续陪他逛市集。天色逐渐暗了,但人潮却不减反增,连移动分毫都显得困难。“累了吧?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薛遥低头询问。纪维正低头瞧着块玲珑可爱的玉佩,一时间没听清楚薛遥的话,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反问:“什么?”薛遥正想重复一遍,却突然让人从身后撞了一下,他一个脚步不稳往前晃了一下。由于他正低著头,而纪维正仰著脸等他回话,两人的唇就因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意外的重叠在一起。虽然薛遥惊惶的赶紧抽身,让这意外的吻只有一瞬间的停留,但两人愉快自在的心情,却立即被破坏殆尽。纪维察觉到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的双颊正以惊人的速度涨红、发烫,心跳也异常地急促,他丢下手中拿著的玉佩,随即风也似的逃入人群之中。“等等!”将银子丢给小贩,拿过纪维显然十分中意的玉佩,薛遥随即快步追上他。“对不起!刚才我无意冒犯你。”纪维不理他,头也不回的往他们寄放马匹的地方走去。薛遥心里暗暗叫苦,却不知如何才能让这娇贵的皇子原谅他的无心之过。紧捏在手掌心里的玉佩更不知能不能送出去,说不定纪维在一气之下会将玉佩丢还给他,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更难堪了。纪维低头疾走,根本没察觉自己快撞上个迎面而来的壮汉,薛遥连忙将他往身旁一带,才免去他撞上别人的下场。纪维非但不感激薛遥,还硬是将他的手甩开,嗔声骂道:“你要是敢再对我无礼,我定要拿你治罪。”“我这是为了救你啊!”薛遥不得不出声?自己辩解。“狡辩!”丢下这两个字,纪维转身走向已经近在眼前的酒馆,从马厩里牵出寄放的马匹,俐落轻快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对薛遥道:“罚你用走的回府。”不顾呆愣在原地的薛遥,纪维毫不留情的扬长而去。当薛遥发现自己真的被丢下之后,除了气得跳脚,也莫可奈何。 ?当晚纪维迳自先行回到府里,梳洗完后却怎么也无法平心静气的待在屋里。因为一静下来,他就会想起那个害他心烦意乱的吻。他捧著琴来到月色映照的亭下,急急切切的弹拨了起来。乍起的琴音紊乱,因为弹琴的人心绪不定。虽然手指拨弄著琴弦,耳中传来琴音,但纪维眼前浮现的却是薛遥的脸;那张似曾相识、让他想忘也忘不了的脸。纪维知道这几日薛遥虽没接近他,视线却一刻也没离开他身上。每当他察觉到薛遥正看着他时,一股不自然的异样情愫就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他得拼了命才能让自己忽视薛遥,摆出一副视若无睹的冷漠模样。如果薛遥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鄙视他吧!纪维才正担心会被薛遥看穿心事,被丢在市集的薛遥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薛遥是闻琴声而来的。薛遥虽然对音律并不精通,但由那一点也不和谐的琴音,薛遥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因此才在纪维身后站了老半天,却吭也不敢吭一声。直至纪维终于弹累了,琴音戛然而止之际,他才敢开口说话。“这玉佩送给你。”薛遥从他身后伸手将握在掌中的玉佩递给他。“啊!”纪维被突兀的声音吓得倒抽口气,差点放声惊叫,直到看清来人是薛遥后,才松了口气斥道:“干嘛偷偷摸摸的吓人!”“你方才在弹琴,我不敢打扰。”“有事吗?”纪维故意不看那递到眼前的玉佩。薛遥再次将玉佩递到他面前。“我在市集见你还挺喜欢的,所以就买下了。”“这种玩意儿我多得是,根本就不希罕。”听见纪维鄙夷不屑的话,薛遥顿时宛如跌落冰冷的无底深渊,怔愣得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心头淌著血。好半晌后,他才干涩地苦笑两声,自我解嘲的道:“说的也是,依你的身份,哪看得起这不起眼的小东西,我真是傻。”薛遥话里难以掩藏的凄楚,让纪维听得心痛如绞,可却拉不下身段开口安慰他,反倒冷淡回道:“既然是别人看不上眼的东西,不如就丢了吧!”听他这么说,薛遥扬手就要将玉佩丢掉。纪维情急之下,忙不?地拦住他的手臂阻止。“别扔!”纪维紧紧抓著薛遥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真让薛遥将玉佩给丢了。“既然已是不要的东西,何不让我扔了它?”“买都买了,怎么说扔就扔,你这人也太狠心了吧!”“我狠心?”薛遥不敢置信地反问。明明是纪维说要扔的,他却莫名其妙地反将薛遥一军,让薛遥吃了闷亏却有口难言 。纪维没理里会薛遥的反问,一副勉?其难的模样,傲然地道:“如果你真不想要这玉佩,我倒是可以收下,反正只是多了一样玩意儿,又不碍事。”那施舍的语气,让薛遥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他是诚心诚意买来送他的,为何却得被人奚落?“不用勉强。”薛遥硬生生地抽离那紧抓著他的手,振臂一挥,将手里的玉佩掷向亭外那片黑暗之中。“啊!”纪维失声惊叫,险些难过得哭了出来。“你怎么这样?”纪维冲出亭外,四下张望,想找出那不知被薛遥丢到何处的玉佩。庭院里虽然不乏皎洁月光,但毕竟是夜里,要寻得一块小小的玉佩谈何容易。薛遥看见纪维心急如焚地找著玉佩,心中是又惊又喜。就眼前这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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