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因远远跪下,“陛下,隶勐少不更事,父债子偿,隶因愿以死谢罪,恳请陛下饶我隶第族一次。”
左晏衡来不及惩治他,抱着萧凤棠匆匆越过。
鲁知徽恨不得一刀砍下他的脑袋,他没冲动,停下将球踢给了扎那尔孜,“我们带了粮来,却不想还能有这无妄之灾,此事还要劳烦胡契王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如果胡契不欢迎,我们即刻带着粮食回去。”
“怪本王,将军放心,此事绝不轻饶,封将军那边……”
“我家世子生死还不明呢!”左晏衡身上也有伤,他不欲耽搁,冷哼一声追了上去。
待他们离开,扎那尔孜才低目看向隶因屈在地上的膝。
隶因站起身来,“我族中探查了两遍都没找到晏衡帝的踪迹,而你们轻而易举就确定了他的位置,隶第族有你的人。”
“本王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放任你肆意妄为,隶首领不如猜一猜他是谁。”
他提气不确定了许久,“隶苌?”
扎那尔孜一笑,却还是道:“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也可能变成我的人。”
听到不是他,隶因这才放了一口气下来,“但总归你是杀不尽隶第族人的,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将扎那尔族取而代之。”
“好,那我就等着,也请隶首领在地下好好看着,来人,将他押下去,择日祭天。”
胡契篇_无碍
左晏衡将萧凤棠抱上马车,鲁知徽不知道他们伤重深浅,跟在后面遥遥大喊:“温太医呢?温青呢?”
“禀将军,温太医不在。”
“那就去唤军医,快!”
他着急的跟上马车,却在进去之后寻了位置坐下一言不发。
左晏衡和萧凤棠坐的板板正正,两两对视着不敢说话,完完全全没了刚刚的虚弱和着急。
“将军。”左晏衡率先开口。
“别叫我将军,不敢当。”鲁知徽咬着后槽牙,昨日上山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温青和萧凤棠个头和身形虽然差不多,甚至声音处理的都挑不出来什么异样,可那小子明显和一旁的左晏衡没那么熟,牵起手来像有刺一样。
“你们一个两个多有能耐,敌国他乡,失踪一天一夜,要不是我熟知你们的德行,知道昨天上山赏莲中毒失踪的不是你们,今天我就真的带着铁甲营撕了那隶因了。”
“看吧,我就说他一定能认出来,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么多年的盐算是白吃了。”左晏衡附在萧凤棠耳边窃窃私语。
虽然知道不是他们,但这二人一句话都没个交代,害得他只能按捺着性子往下走,他心里气急,尤其真的在隶第族找到他们,说一个受伤一个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自己误判看走了眼,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将军,我们错了。”萧凤棠主动坐到他旁边,“隶第族中有胡契王自己的人,他知道隶勐不会安分,所以早早找了我们换了温青和僢里契过去。”
鲁知徽不想搭话,“那胡契王就是想借你们铲除隶因,还傻哒哒的觉得他是个好人,”他看向左晏衡,“不解释解释吗?”
左晏衡清了清嗓,“朕是皇帝,哪有跟你解释的道理。”
“行。”鲁知徽拽着萧凤棠站起来就要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也不是不能解释。”
“你是皇帝,哪有跟我解释的道理,世子,我们换地方。”
“是朕理亏,能解释能解释。”左晏衡能屈能伸,“扎那尔孜想铲除隶因,那隶勐又冲撞阿棠,索性朕就陪他下了场棋,隶因做事谨慎,不好主动挑错,但是他儿子隶勐就不一样了,他被司沿废了手,哪怕咽下这口气,只要有人挑拨难免不冲动,隶第族有扎那尔孜的人,你见过,叫隶苌,他同隶勐一直不对付,明里暗里嘲讽了几次,隶勐心中不忿,定然会在赏莲一事上做手脚,朕又不傻,不会胡乱带着阿棠涉险,索性就让温青和僢里契去了,反正穿的严实也认不出来,但是想牵扯到隶因,朕和阿棠就必须要出现在他们族地彻底坐实此事。”
鲁知徽还是笑不出来,“也是那隶苌领你们进去的?”
“是。”
“真是大了胆子,说到底扎那尔孜和隶因是一国之人,你就那么能保证他们是真的看不对眼,不是为了把你我分开,给你下个套子一刀抹了你脖子?”
“不会,扎那尔孜的儿子死在了隶因手里,他想绝了扎那尔一族的皇脉,今日他不死,来日死的可能就会是温青和扎那尔孜,而且我们只入了后山,情况不对还是能跑的。”
“哼,幸好世子没事,要不然我跟你没完。”眼看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萧凤棠笑盈盈的按上他的胳膊,“我们两个机灵着呢,就是让鲁将军担心了。”
鲁知徽的语气缓了又缓,“你也是,他没个分寸,你也跟着胡闹,还不知道提前跟我通个气,刚刚他抱你出来的时候,险些没把我吓死。”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这还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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