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
“我没带阿明回家,来寻他问责,现在在驿馆训他呢,你呢,回吗?”他期待看他。
“回,年关当然要在家里过。”
“好,那我就多准备准备,看看把能叫的人都叫来,咱们热热闹闹的,再吃顿团圆饺子。”
花长祁买的院子很大,甚至比分给他的异姓王府还要大,他像温府那般在院里种了许多青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重新翻修了一遍,还挂了许多红灯笼,看着就有过年的味道。
萧凤棠去祠堂里给花宿上了香。
花长祁挖了几坛子梨子酿,早早让人备好了饭菜。
二人坐在桌前。
“阿棠不会怪我不辞而别吧?”
“怪。”萧凤棠故意,“你话都不说,只留下封信就走了,我自然是要怪的。”
“那我自罚三杯。”梨子酿度数不高,萧凤棠便由着他,花长祁三杯酒水入肚,把杯子倒过来给他看,“看,干干净净。”
“下次若再这样,可就不是三杯酒水就能原谅的了。”他一杯跟上。
“是是是,阿祁不对,阿祁下次不敢了。”花长祁给他满上,他心中藏事,看向他的眼睛带着些舍不得,“怎么样,西北好玩吗?”
“比京城有趣。”
“你就是在京城呆的太久了,以后有时间多出去走走。”
“你呢?阿明乖不乖?”
“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乖又不乖,有次途经一个客栈遇上两伙打架的,他蹲在那里看戏非不走,让人一把拽去险些当了挡箭牌,你是不知道他这个脾气,真真是比我小时候淘多了。”
二人今日长明日短的聊着天喝着酒。
大婚
左晏衡直直回了皇宫,宫内房檐廊角处挂着灯笼和红绸,道上的积雪也被清理了个干净,洪常戏正急急忙忙的命人铺锦,红锦毯子从宫门铺到了龙德殿前,再至衡湘殿,一眼过去根本望不到头。
礼部的官员拿着五谷碗三步一衡量的放置在红锦边上,里面盛着玉米高粱小麦大豆和水稻,大家全都侧着边边走,生怕踩到了红锦,碰倒了谷碗。
柳州正等在御书房,左晏衡连装束都没换,便等不及的来见了他。
“陛下。”他行礼。
“快起,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诸多事宜已经同异姓王定下了,钦天监请了明日之期,聘书礼书已送至花府,只等明日陛下亲自带着迎书交给异姓王就可以了,昨日下了雪,其他事情众臣都还在准备着。”
“婚服呢?”
“在衡湘殿,绣衣阁的绣娘们连日连夜赶出来的,都是按照最高规格置办的。”
“好。”
“各国来祝的使臣们也都到了,都在驿馆。”
“一定注意安全。”
“陛下放心,郁太师几乎抓了所有官员来置办此事,等着明日走仪式就成。”
“他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他人呢?”
柳州犹豫,“郁太师怕今天来了会忍不住收拾陛下一顿,怕您破相,明天大亲不好看,所以就不来了。”
左晏衡好奇,“他是怎么说服这群老顽固的?”
“这……”柳州又犹豫了一下,“陛下走后,太师拿着御旨将自己锁在书房三天,不吃不喝,出来时人瘦了整一圈,病了两天,然后又将自己锁在了书房,再出来时……”
“如何?”
“太师就替陛下和萧公子,写了一套好看的话本子。”
“话本子?郁山海写话本子?”
“是,而且以他的名义送给了长鹿阁,鹿幽幽找了京城最有名的说书人,暗中宣扬了一番,整个京城现在几乎没有一个人没听过这套话本,还找了所有大臣谈了话。”
“话本都写了什么?拿来朕瞧瞧。”
“陛下还是,别瞧了。”
“朕可是主人公。”
“无非就是写了陈年旧事皆有误会,主人公历经无数困难才走到一起,让人看了心疼,看了唏嘘。”
“那朕为什么不能看?”
“郁太师气你给他送了两个御医,在话本中将陛下描,描绘成了不男不女,性别不详之人。”生怕他气,柳州连忙补充,“不过太师后来可能觉得不妥,有在暗中替陛下正名的。”
左晏衡听着他的话一乐,他并不生气,“寻来,寻来给阿棠看看,郁太师的笔墨一定极佳,他定喜欢。”
“陛下……”
“就这么定了,阿棠明日从花府出门,今夜有的是事做,你去忙吧。”
“是。”
柳州退下,司沿笑得合不拢嘴,“主子秘密谋划着这么大的事,萧公子知道吗?”
“待明日就知道了,走吧,去看看婚服,叫上礼部,把明日该走的流程详说一边,万不能出了什么差子。”
“好,我去叫人。”
左晏衡一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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