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早了,夫人就早一点休息吧!”奶娘早早催促琉璃上床,检查完房内所有的门窗是否上锁后,就只留下一盏烛火,便带著其他服侍的小丫环走了。经过傍晚那场风波,她认为琉璃需要休息,好好调善心情再说了。“唔!”闷不吭声,琉璃目送奶娘离开。坐在床沿发呆的琉璃,她根本睡不著,自从古桧说明事情的真相后,她的心就如有万马奔腾,平静不下来。大家都她是坏女人吗?夫君知道这个消息?他会相信他们的话吗?为什么一定要有沾血的床单才能证明她是好女人呢?琉璃百思不得其解。但什么都知道的夫君一定会明白自己是清白的,琉璃好想马上躲到古灵的怀里,跟他诉说自己的委屈。随意披了件外衣,琉璃走下床,看着窗外沉静的夜景,庭院好大。光是一个寄啸山房就比整个南宫家还大,琉璃没有办法自己的夫君到底是怎么管理整个古家的产业,只是听说在缄外还有很多、很多。夫君已经忙到好几天都没回房了,从窗外看去,数不清的灯影当中就有某一盏灯正陪伴著他,他现在还没休息吗?他的心上可有一点琉璃的影子?古桧说夫君办公的书斋只有管事的人和他才能进去,那琉璃想找夫君,也是进不去的罗?为什么和夫君明明就相隔这么近,却感觉到很遥远?呆立在房门边,琉璃任泪水缓缓流下!不行!一定要试试看,或许夫君的公事突然办完了,他总是会想回房的。一想到这里,琉璃更是待不住了,开了门,悄悄地走出去。循著回廊,琉璃静静地走到寄啸山房的正门口,东张西望。夜已深,想必大家都睡了,夫君呢?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他吗?现在是九月天,晚上的风并不冷,只是一阵阵的秋风在夜里一阵强过一阵地吹来,当然还是房里舒服多了!但琉璃只是倚著栏杆,等著夫婿归来。一定要跟夫君说明自己是清白的!一定要!琉璃瑟缩在廊柱旁,等待古灵。一更天、二更天、三更天琉璃杵在进入山房的廊柱旁,整夜都没回房。“哈!庄主好体力,居然可以陪老夫泡一个晚上的茶哈,哈,哈!”“杜公好雅兴!我古代历代经商,你不嫌我是满身铜臭,焚琴煮鹤的人,还愿意下交?不要说一天,我三天都愿意陪1”把客人请进山房外的阁楼后,古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请来宾后,他离开几步后再回来。身后的书僮撑著困倦的脚步,跟著他走回山房。“等一会儿,你先帮我到——”古灵直觉气氛不大对,边走边嘱咐该做什么。事实上,他是有点纳闷,从古桧跟他回报新房里所闹的事后,怎么都不见琉璃差奶娘找他回房哭诉?他的新嫁娘愿意自己的贞洁如此被人污蔑?他的“四书女”不会真按照女文书上所言,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吧?古灵相当清楚自己的动机,只是想整整南宫家而已,倒还没想逼琉璃走上绝路,毕竟她曾经是个让自己快乐的小东西。如果琉璃的个性再刚毅些,跟他大吵大闹,或许他就有理由写休书,把她送回南宫家,也够他们难堪。但古灵千万万算,都没想到自己会因著琉璃的温驯表现而动心,即使人在书斋处理公务,整颗心也因悬念新房内的动静而有所摇动。这算不算自讨苦吃?“庄主,那个”才五更天,天色蒙蒙亮,书僮看到廊柱旁的阴影,吓得话都说不清楚“有鬼”胡说什么?“古灵皱起眉,事清已经多到有够烦了,还有空胡说八道?“我”书僮全身发抖,双脚都软了。琉璃早听到夫君的说话声,只是她已冻到说不出任何话来,扶著廊柱,夫君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琉璃想走过去,想问个清楚。“谁在那里?”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古灵的耳力可敏锐了,他的器官功能根本不像一般人受天色影响,整个人随手上的箫影晃动,没两下就抢到琉璃身旁,按住她的躯体,不让她走动。没想到夫君的手脚这么快,琉璃来不及说话,整个娇弱的身躯就完全靠在古灵的身上,抱著他,心满意足地低语:“我等到你了,等到你了。”“琉璃?”古灵这一惊,非同小可“你在外面干嘛?”“琉璃要等夫君回来,告诉夫君,我不是坏女人”南宫琉璃看到古灵俊逸的面孔,支撑整夜等候的意志力已经用尽。只要看到古灵,她就心满意足了,再也没有人会说她不守妇道,因为夫君会替她说话,夫君好疼琉璃,夫君是她一辈子的依靠!环住古灵的腰,琉璃没有任何意识地昏厥过去了!“怎么?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双手负背,古灵站在窗前,他的俊脸铁青。虽然是在自己的山房内发脾气,但在厅堂聊天的老夫人可是消息灵通得很,趁著一清早便差丫环送上补品,命令奶娘先补补!庄主夫人再说了。唉!这想不开的丫头,老夫人如此告诉其他仆妇。隶属山房的仆役们可是倒足大楣了,个个都是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放大耳朵探听新房内的动静,只求大夫一开金口宣布庄主夫人没事,否则在庄主满腔怒火之下,他们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大哥,你现在急也没有用,先坐下来吧!”古桧干咳著,也只有他、奶娘和总管敢待在房内面对他而已。“我实在不知道我养了满山房的人是用来干什么的!居然会放庄主夫人在门外待了一整夜,而没有人发现呢?我如果不是那时候刚好回来拿卷宗,会怎么样?我瞎了眼?你们也瞎了眼?”古灵冰冷的口气中暗藏著深深的怒意。养这群仆役,除了咬舌汲外,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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