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很多事,过去了就回不来了。”置于桌案上的双拳紧握,南宫修文心中的挣扎表露无遗。“只要愿意,就一定要得回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大哥总是这样顾东顾西的,当然要不回来,他可看不下去了。“好了,你别再说了!”南宫修文心绪激动地沉喝,修武的话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咽下。可是他不能!他对仓家人有过承诺的,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大哥,那奸佞的相国已经好比瓮中之鳖,我真不懂你究竟还在顾虑什么?!”不懂,他真的不懂。所以他决定铁了心要放手一搏,才不管大哥愿意还是不愿意。“相国就算败亡了,也不代表咱们就安全,何必要牵连无辜呢?”当初他就是太执着了,才会害到她,这次他再也不了。摇了摇头,他闭上眼,不再理会弟弟任何的说法,维护她的心意已定,他是绝对不可能再任由旁人将她再拖入这场仇恨的漩涡之中。即使是自己的手足亦不成。不行,她真的快闷死了!她好想出去透透气喔!当然最想去的还是南宫荒宅,弄清楚一切。趁着月光,落离手中揣着小巧的包袱,决定离家出走。哼!大哥关得住她一时,能关得住她一辈子吗?她步履轻巧地宛若一头猫儿,要逃家这档子事可大意不得,要避过巡夜的家丁简单,但要避过三位兄长的耳目可就难了。她小心翼翼地躲在墙脚,左右张望好一会,觑准了时机便拨开围墙边的草丛,一个可以让她逃出生天的小洞立时出现。她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奋的精光,几乎没有犹豫地就爬了出去。呵,逃家根本不难嘛,站在大街上,她兴奋得意的只差没有仰首大笑。不过得意也就一下,转念间难题就来了,现在逃是逃出来了,可还得不让哥哥们捉回去才行,若是光躲着,一来不知该躲哪里去,二来这样没办法解开自己的谜团。有什么办法能不让哥哥碰上,又能一探南宫荒宅呢?“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远处传来了徐伯打更的声音,这声音就像一道灵光打中落离的心坎。真是太好的主意了,她不如跟徐伯要这个打更的差事做,哥哥绝对想不到她居然会跑去当个更夫,这样白天躲着睡觉,天王老子也找不到,然后趁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候,借着工作之便,弄清楚那南宫荒宅里“闹鬼”的真相。神不知鬼不觉啊,她真是太聪明了。即想即行,她一边称赞着自己,一边揣着小包袱,立刻往锣响起的方向跑去。月光下,倏地浮现出一记身影,那凝望着她背影的眼神泛起一抹子的兴味。看那小妮子刚刚才似乎不知何去何从,接着突然喜形于色的往更夫方向狂奔而去,他大约可以猜得出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呵,如果让大哥知道,他的心上人很有可能准备夜夜上街游荡,那么情况一定很有趣。就不信大哥知情还能放得下心,让她四处闲晃,只要这样让他俩日日兜着、瞧着,还怕大哥不会动摇心意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虽然声音不似徐伯的宏亮,但落离倒也将更夫这个工作做得有模有样的。纤细的身影在一袭黑色布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瘦弱,向来金枝玉叶的她,不过几天日夜颠倒的折腾,身子便明显的瘦了许多。不过,她可不在乎这些,她其实还满喜欢现在的日子的。虽然累了些,然而至少没有那些烦人的繁文耨节,也没有几个哥哥们镇日在她的耳边叨念着要她得更像个姑娘家,别老像个野孩子似的唠叨。“呼”伸了伸懒腰,打起精神正准备继续前行之际,突然间,前方传出一阵打斗的嘈杂声。“咦?”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吵闹声,难道出了啥事?本来就是个天生的好奇宝宝,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心动,只见落离忙不迭的提起脚步往前奔去。才转过了一个街角,就见有好几个黑衣人正拿刀拿剑地在对付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哇,这可怎么得了?天生正义感十足的她无法忍受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当下用力的将铜锣一敲,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冲上前去。双手环在胸前,她昂首朝着被她铜锣声吸引而停下动作众人教训道:“喂,你们几个羞也不羞,竟然以多欺少!”她虽是小小的个子,可是讲起话来倒也是声如洪钟,气概十足。“喂,打更的,没人教过你闲事莫管吗?那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为首的黑衣人抬眸瞧见这个子小小的打更小伙子,警告的说道。落离闻言粗鲁地呸了一声,正义凛然地道:“我只知道路见不平,就得拔刀相助。”“看样子,你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冷哼了一声,显然那些黑衣人压根不把她看在眼底。调转过头,他完全不理会落离,面对目标喊话“文书生,我看你还是快把账册交出来,这样或许我还可以替你向王爷求求情,饶你不死。”“想要账册可以,除非你踩过我的身体。”化名文丁零的南宫修文冷冷地说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不知道,王爷下令,若你拒不交出账册,便即刻诛杀。”“要杀我,怕你们还没那个本领。”勾唇而笑,他那傲然的态度顿时引出黑衣人的杀气。几把亮晃晃的大刀倏地抬起,目标全向他而去。“哇,还真是以多欺少耶!”纵是知道人家完全不把自己瞧在眼底,但落离还是很快的窜进人群之中,以捍卫的姿态挡在南宫修文身前。“你们可别瞧这书生瘦瘦弱弱的好欺负,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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