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走吗?”本以为他会顾念她的安全,先带着她逃离,她心中不住着恼着自己连累了他。没想到,他不逃反进,这出人意料的发展让她诧异,也让她对他的爱意更加的深浓。他一定是知道她会怎生的自责吧,所以不愿空手而回。“先不走,今日一走,要再来只怕是难上加难。”南宫修文摇头说道,抬脚踹开书房厚实的门扉。他率先窜入,没料到,一根箭矢蓦地疾射而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虽然利落地拉着落离闪过,但那闪着锐光的箭矢仍削去她颊边一撮发,顿时让他呼吸一窒,懊恼自己的莽撞。怎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落离浅浅地勾勒出一抹笑,然后迈进书房。始终不愿成为他的负累呵!来不及阻止她的莽撞,他只好跟着冲进去“小心点,相国是个老奸贼,这书房重地必定是机关重重。”她点点头“文哥哥,我们要找什么东西?”“账册。”只要有了那本账册,南宫家的沉冤就可以昭雪了。他和修武已布局很久了,如今万事俱备,只欠这项重要证据,而这个相国又实在是老奸巨猾,上次他好不容易用重金自相国心腹手中骗出一本账册,还遭到追杀,没想到那本账册居然是假的,这个相国居然连自己的心腹都还要留一手。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下策了,怎知唉!落离闻言颔首,加入翻找的行列,突然间她的手在桌沿下摸到一个暗扣。就是这儿了吧!无暇多想的轻巧一按,墙上的暗格顿时滑了开来。“文哥哥,在这儿!”她兴奋的伸手要拿账册,可是账册才一抽开,一阵烟雾便飘散在空中。“闭气!”南宫修文见状,立即扬声提醒,他可以肯定,那股烟雾绝对有毒。不过他的提醒已经来不及了。话声甫落,便见落离那纤细的身躯晃了一晃,原本还活力十足的模样,现在却虚软得站不稳了。他快步抢上前去,堪堪接住她软倒的身躯。“离儿”他忧心的哑然低喊,一颗心像是被紧紧的揪住了般,几乎喘不过气来。三年前,她满身鲜血的景象彷佛又在眼前浮现,他终究还是连累了她。“文哥哥,我没事。”扬起虚弱的笑容,落离安慰着他,并将手中那本她几乎已经握不住的账册朝他递去。“只要有了这本账册,南宫家的冤屈就能昭雪了吧?”眼前逐渐漫来一阵窒人的黑,她勉力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视线却不受控制的逐渐模糊。“文哥哥”她痛苦地喘息着,可是却仍努力地不让自己被黑暗征服,有些话她一定得说。“你可千万别自责,也别又像三年前一样,溜得不见人影,你究竟知不知道等人是很辛苦的。”她低喃着抱怨,不希望她再睁眼时,又失去他的行踪。“嗯!”慌乱中,南宫修文一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低应一声,小心地将她拦腰横抱起。“那就好,你可千万别忘了喔”眼皮沉重得像加了铅块似的,让她不论如何努力,都再也睁不开来。低吼一声,抱着她的他心中一把熊熊怒火升起。书房外,嘈杂声渐增,而他既无畏亦无惧,脸上有着不顾一切的坚定。“离儿,别怕,文哥哥背着≈20320;,咱们回家。”他轻哄着她,改抱为背。就像那夜他们在大街上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日那个俏生生的人儿,现下却像是个少了生气的布娃娃一般。手持剑,南宫修文昂然地步出,家丁、守卫如潮水般涌来,他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此时的他,满脑子想的只是要将她安全的带离这个地方。可是双拳怎能敌得了四掌,更何况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渐渐地,他身上的血痕不断增加,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她伤到分毫。一阵的杀伐之后,南宫修文已是强撑着一口气,才能勉强站立,心中懊悔更甚。难道他真要害落离命丧在这污秽的相国府吗?他与她,真的只能黄泉路上相持相伴吗?不,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呵!眼前彷佛浮现落离那甜腻的粲笑,他失了血色的唇瓣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往上勾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将落离小心翼翼地置于树下,然后跟着跌坐在她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今生结不成夫妻,来世等我”“哼,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耳际彷佛响起了修武那豪迈爽朗的声音,他勉力睁开双眼,果然见到弟弟的身影。“护她周全!”对他这么交代完后,南宫修文整个人坠入黑暗之地。原该好端端待在家里的人,如今却是不省人事,性命垂危地被送了回来。整个仓家鸡飞狗跳了起来,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才勉强的保住落离的一条小命。好不容易她睁开了眼,谁知她开口以偷天换日之计救了他,反而如今累得离儿又差点儿魂归离恨天。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拥有他们家的离儿啊?他现在还是个见不得光的钦命要犯,要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去跟着南宫修文过那种躲躲藏藏的生活,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仓劲离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妹妹的软榻之前,下定决心不论强迫或自愿,他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出阁。只是,这回南宫修文在相国府所引起的乱子,就算不会牵连落离,但也已经让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望着妹妹那苍白的脸庞,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忆起当年离儿一心寻死的模样。实在是太清楚她对南宫修文有多么的执着,执着到愿意以命相随,而他万不可能让旧事重演。“我嫁!”短短的两个字铿锵有力的响起,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也打断了仓劲离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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