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瑤忙完各项事宜,听得守门的小厮汇报丁荣贵急匆匆离开,心下微动。
父亲既有心成事,自然得助他一臂之力。
听夫君说最近阳月州来了好几支商队,每一支商队都有不少镖师和护卫随行……
还有丁荣贵的三个侄子,一看就是武者……
南宫瑤想到这,朝书房走去。
“夫君,你说顾瑾带着家人不远千里也要去往京城是不是另有内情?”南宫瑤看着自家夫君,开口问。
李成决点头附和:“夫人说的是,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得再多调查一段时间才能定夺,我们得先探探顾瑾的底细,我怀疑他们不是青梅县人。”
昨晚风煊狼狈逃回,李成决遗憾之余又有些恼怒。
打狗看主人,顾瑾那小丫头明知道风煊是州府护卫长,居然还敢卸了他的胳膊,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既如此,夫君,要不中午请顾宗主去云山楼,我们且探探底细,顺便再拉拢一番……”南宫瑤试探着问,“顺便派人将商队的护卫和镖师留在阳月州。”
李成决低头思忖。
昨晚的地动,阳月州的平民百姓惊魂未定。
他之前出府办事坐着马车出去,发现平日里高声叫卖的小贩都不见了。
走过几条街道,要么就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群,要么就是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见不着。
李成决心中一紧,总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再加上裴邑造反,疯道谶言,诸如此类,他此刻的心里是有些焦虑的。
在听到提议后,觉得此事可行。
至于顾瑾那边,她虽然已经明确表示要前往京城,但洞虚派有二十几个好手,威逼利诱让她留下十人,应该问题不大。
李成决点头同意,南宫瑤便派了小厮前往客栈寻人。
此时,丁荣贵与顾瑾正在酒楼的院子中吃着乳鸽。
大清早的吃乳鸽,着实是有一点奢侈。
但,这也正是醉香楼的特色。
打的旗号是鸽子性热,所以在初阳升起时食用最佳。
顾瑾表示,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噱头。
毕竟有钱人最喜欢养生。
醉香楼很大。
怕有余震,顾瑾特意选了院中的一个亭子。
亭子四面有小溪流动,正好流水声也可以掩盖两人交谈的声音。
丁荣贵见顾瑾差不多吃好,才开口问:“顾小女侠,你昨日提及的疯道士,不知是在哪里听到的?是在上扬村吗?”
“不要说是在茶馆听到的,这明显是一句托词。”
这次,他说话不再云山雾绕,而是开门见山发问。
顾瑾:“丁大人说笑了。”
“民女一家的户籍都是丁大人一手经办,所以,你应该知晓民女是从建州逃荒出来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八岁前一直在村中,去过最远的距离,是上扬镇,乡里人家,信息闭塞,所以,像这等信息,我在五年前根本无从得知。”
丁荣贵:“那就是罗家村?”
顾瑾也不啰嗦了,直接回道:“也不是,是在阳月州,我昨日才得到的信息。”
丁荣贵不信:“不对,如果是在阳月州,那就代表你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则谶言,既如此,为什么你们一家人千方百计想要去往京城?”
顾瑾:……?
我好不容易说句实话,想不到他还不信了!
对方怀疑,她只能顺着话解释:“民女不是告诉过丁大人么,是吴广峰大人邀请我去京城,大好的机会,怎会放过?”
丁荣贵摸摸胡须,意味深长道:“本官之前也确实这么认为,但从青梅县出发后,本官越想越不对劲,你对路上会遇到的危险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带的人多,又都会功法,一定会折损人手。”
“所以,路途如此凶险,你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带着家人一起去望京城?”
丁荣贵顿了顿又说:“这只能说明,如果不去京城,那么你们留在罗家村,会遭遇比在路上遇到的危险还要恐怖的事。”
顾瑾闻言,放在膝盖的手掌不自觉攥紧。
她在洞察到舆图中隐藏的关卡后,一路带着人绕到北方才前往京城。
在这期间,丁荣贵从来没有质疑过一次。
想不到他不是没有注意,而是隐藏在心底。
他早不问,现在问,只能说明他心中已有答案,现在种种,不过是想证实他心中的想法。
这人,善谋算,他既已起疑心,那周国皇帝下的那盘棋,他迟早会洞悉。
倒不如卖一个顺水人情,自己也好获得更多的信息。
顾瑾似笑非笑:“丁大人,如果想要从民女这里获得答案,不如丁大人先开诚布公将你揣摩到的信息都放到桌面上来,见到大人的诚意,民女才会将知道的都告诉你。”
昨晚地动后,丁荣贵坐在空地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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