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庭状告百里家?太天真了。”凤揽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随后才把目光落在那蓬莱阁弟子身上:“神庭早就在百里家的掌控之下了,我们带着这家伙去神庭无异于自投罗网。”
“况且…”他走到这位弟子身上,伸手在他身上一抓,一枚小小的黑色虫子尖叫着消失在他手中:“我们一直在百里家的掌控之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百里家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给我们找麻烦了。”
宋伶拧起了眉,看来这名幸运的蓬莱阁弟子反而是百里家故意留下的圈套,他们救了人也等于引起了百里家的注意,他们后续的旅途注定不会太平坦了。
“…我是不是该给合欢宫提前通个信?”宋伶问了一句,但在这之前他也是天天与合欢宫有联系的,他这边一旦出了什么事,合欢宫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现在的合欢宫看上去只像是一个专卖姑娘用品的经商宗门…但宗门内的长老们却并非是吃素的。
“不只是合欢宫,我们沿途上经过的各大宗门都要通信。”凤揽亭摇着扇子道:“能出手相助的,说明还未被百里家收买,冷眼旁观的差不多就是世家的走狗了,不过要我猜的话…不会有宗门回来帮我们的。”
“百里家的势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宋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之前他还以为神庭的几大世家还能互相制衡,怎么一眨眼就成了百里家一家独大。
“不,他们要我们做饵。”凤揽亭悠悠道:“无论是归顺百里家的还是归顺其他世家的,他们对我们的遭遇都只会是乐见其成,只有我们被百里家得手了,他们才有名正言顺讨伐百里家的借口。”
“况且…那位百里家的新家主手里的势力并不只有百里家这一条,他想要追杀我们有的是办法。”凤揽亭冷哼道。
“对,那家伙可邪门了,当年他根本没有可能当上百里家家主,但先是前任家主突然暴毙,又是其他旁支中了邪一样的支持,他还娶了前任家主的女儿,这才能让他当上家主。”百里凌峰无比赞同凤揽亭的说法:“我就是怀疑他当初用了邪术,所以才一直收集证据,想要扳倒他。”
“说来那日苘山派动乱,突然冒出来的那一群穿着白衣系着红腰带的人,他们指不定就是那家主的另一支势力。”宋伶想起了当日那一群神出鬼没的人,虽然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但几乎可以确定那场动乱就是那新家主一手造成。
除此之外,那位家主还和凤揽亭对上过还不落下风,可想而知他的修为有多么可怕。
如果这个人真的对九重天…对他们图谋不轨,他们还真没有反制的方法。
“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如主动些,他们要追我们就让他们追。”凤揽亭在车厢里走了两步,随后看向宋伶:“那人觉得我们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有这样的想法,他注定会轻敌,我们不如利用这一点打他个措手不及。”
“看来夫人一早就有主意了?”宋伶看向凤揽亭,他就知道这人突然离开荒北肯定不是出来散心这么简单。
“我们去先去扶摇。”凤揽亭道:“先去见一个人,见了这人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说完后,众人没有异议,他看向宋伶,宋伶却是用一种你之前果然在装的神色看他,凤揽亭选择忽视他。
“既然夫人有法子,那我们便听夫人的,离开齐州后,我们第一个目的地,就去扶摇。”宋伶拍板道。
【作者有话说】
凤揽亭:狗咬的我。
宋伶:以后天天咬你。
凤揽亭:做个人?
背叛
马车在路上踢踏踢踏地跑着, 有了凤揽亭的警示,花豆和姬咎便轮流去马车外守卫,以防有什么突发意外。
而宋伶见这位醒来后便一直重复一句话的蓬莱阁弟子实在可怜, 于是便与阮霏和百里凌峰准备一起想个法子能让他安定下来。
凤揽亭对救死扶伤没有兴趣,一个人回到自己设下禁制的角落休息了。
在他离开后, 宋伶一边从戒指中拿出一瓶瓶丹药挑选, 一边低声与阮霏交谈:“师姐现在方便与我聊聊吗?”
阮霏早知道宋伶迟早会提出疑问,于是也没有太过犹豫, 面色沉重道:“宫主您尽管问吧。”
“啊,不用太紧张, 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姐弟, 师姐小时候还对我多有关照,我不会太为难师姐的。”宋伶语气轻松地说道, 真就像是平日里的闲谈一般:“说起小时候, 那还真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 我记得我那时还太小, 母亲经常外出, 长老们又不能时时守着我, 所以平日里都是师姐师兄们陪着我。”
随着宋伶的叙述,阮霏的神色也少了几分沉重, 多了几分怀念与怅惘, 确实在那时候她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烦恼, 成天最大的麻烦就是修行那合欢功,并应付长老们派下的课业。
那时她的课业成绩和花有闲还是并列第一, 但她却知道自己是远不如花有闲的。
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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