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身上所有口袋里摸钥匙,“我为什么非要alpha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劝你最好——”
他终于找到了钥匙准备开门,门却忽然从里面开了。
牧风眠刚刚洗完头,水滴顺着他白皙的脖颈落入衣领。他一打开门也吓了一跳,擦头发的毛巾被他这一哆嗦脱了手,掉在半空中的时候却被人接住了。
夏屿笑容灿烂,把带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的毛巾双手奉上:“学长,好巧呀。”
因为白安的这通电话,牧风眠在酒吧喝得并不尽兴。
半夜准备散场离开的时候,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雪下得不小,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踩进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冰凉的寒意。
他今天是从住的地方溜达过来的,这个天打车并不容易,路上几乎没有一辆车行驶,牧风眠没有办法,临时拉了个正好叫了个代驾的朋友蹭蹭车。
车上暖气很足,牧风眠坐在后座,撑着脑袋看向外面白茫茫一片:“今年过年有假吗?”
坐在他旁边的是刚搭档没有两年的队友,姓宁,叫宁执川。因为车上太热,宁执川正在脱身上的外套,冷不丁听牧风眠开口,瞪着眼睛又把脱了一半的衣服穿上了:“你要休假?!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估计你那假都能攒下辈子去了,我看老大那意思,是想给你退役一起休。”
牧风眠与宁执川做的职业有点不一样,他们是直属于国家管理的特种部队。秘密训练,秘密执行任务,就连家里人也很少知晓他们是做什么的。
只是这样活在刀尖上的日子并不是需要一些信仰和热血就能让人撑下来的,好在他们的待遇并不错,一年还能有大半个月的假期,只是牧风眠从来没休过罢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之前是因为和家里人有矛盾,不太想回去。”
“嗐,一家人哪有多深的仇?你跟他们好好说嘛,做我们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哪有时间闹什么矛盾呀。”
“你不知道。我……”牧风眠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腕间的深色手环。这个被伪装成普通腕表的是他们队伍统一配备的通讯器,里面绑定了他们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如果有任何意外情况,可以方便他们在最后一刻和对方说一点什么。
短暂的停顿之后,牧风眠给出了一个很直接的答案,“我是被赶出来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周围的氛围依然热烈,但夏屿惦记着自己第二天要上班,还是准备先行离开。
酒吧里依旧很热闹,他将羊绒大衣搭在臂弯上,想去跟杜扬打个招呼就走,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前厅有人喊道:“撞车了!”
他穿上衣服,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横在马路中间,车头把路中间的围栏都撞歪了,看起来撞得不轻。出于某些薄弱的职业操守,夏屿快步走过去,刚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的地方时,汽车后座上下来了一个男人。
他个子很高,只穿了一身褐色的风衣,下车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夏屿的身上,停下了动作。
流转的岁月随着风吹到了此时此刻,就连飘落的雪花似乎也在视线交汇的这一刻而停留。
“哎呀我草这个代驾怎么回事啊!!”宁执川骂骂咧咧揉着脑门从另一侧车门下来,“我英俊的脑门!小牧你有事没!……小牧?”
牧风眠没有回答。
倒霉的司机腿被卡在了前座,但好在并没有危险。处理车祸需要一些时间,宁执川挠了挠头,看向牧风眠:“你们认识…?正好正好,哎这个好心的大高个,我把我们小牧就交给你了…”
牧风眠刚想婉拒,背对着他的夏屿却突然回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被夏屿钳在了手中。
牧风眠的右手手腕有着不正常的红肿,看起来是刚刚车祸造成的。
“你受伤了。”夏屿终于说出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身体里的酒精被暖气熏出了睡意,在车上睡着的牧风眠一直保持着斜靠在窗边的动作,于是急剧的碰撞让他连人带手都狠狠撞在了窗户上。
但牧风眠却并没有当回事,除了感觉不太严重,还有比起纠结这些事以外,他更想快点离开面前这个人。
然而宁执川一听到受伤立刻又咋呼了起来,牧风眠是队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他的那双手金贵得不得了,多少年的工资也赔不了。他急得抓耳挠腮,正恨不得马上打电话叫120时,好心大高个却开口道:“我工作的医院就在附近,去一下吧。”
宁执川看着夏屿拿出来的就业医师工作牌,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泪眼汪汪:“呜呜夏医生真是大好人!快把小牧带过去吧呜呜呜他的手耽误不了呜呜呜呜…”
夏屿看向牧风眠,征求他的意见,“可以去吗,学长?”
夏屿工作的这家医院不大,是一个私立的医院。
牧风眠的手腕只是基础的扭伤,夏屿撕开一片膏药,贴在了他的伤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
夜里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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