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亮了。嘈杂的人声传来,窗外的景象变成下课时的走廊,打闹的学生推推搡搡地从前跑到了后面,抬着水桶的值日生费劲地控制着自己前进的方向,甚至不时有几个人的视线落在了牧风眠的身上。
“有人喜欢这个,因为羞耻度更大。但我们今天不太需要。”
夏屿看着他明显泛起红晕的耳朵,模糊地笑了一声。
“这样,学长会喜欢吗?”
窗外风景再次变了,牧风眠眨了眨眼,看到淹没在海平面之下的半轮落日。
海浪翻涌的声音混着沉哑的鸥鸣从远方传来,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这里竟然连气味也还原了一些。
“只有这间屋子有海。”夏屿随意地靠在桌子上,“有时我一个人也会来这里,什么也不做,就是来听听海。”
他微微偏过头,是一个很放松的姿势:“即便离开这里又要面对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此时此刻,你和海浪呼吸频率是一样的。你喜欢大海吗?”
翻滚的浪花里全是叼着乌鱼的夏屿,牧风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夜晚,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想什么呢!”夏屿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看起来是我的问题。牧老师明显迫不及待了,我还在这里瞎操心你会不会紧张——那我们快一点,速战速决吧。”
在海浪与风的背景音中,夏屿牵起他往讲台的方向走,停在了这间房间里唯一有些违和的地方。
讲台后放着一个米白色的沙发,上面放着一个抱枕。
夏屿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大片黄昏的云映在了他的眸底:“牧风眠。”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叫牧风眠的名字。
“我不愿意逼迫别人来做这件事,我希望我们双方之间对它都是享受的,明白吗?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受伤,并且尊重你随时喊停的权利,你要做的也很简单,信任我,然后听话。”
“现在告诉我,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明明是他在仰视自己,可是牧风眠却能感觉到,这场游戏真正的主宰者是谁。他的身体中蓦然窜出一种酥麻,像是被一条细长的丝巾勾在了心尖上。
他轻轻地点点头。
然而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骤然由响起,牧风眠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他的身子被打得向前一冲,被夏屿攥住了手腕。
“我说,‘告诉我’。”
挨了一巴掌的臀肉微微颤抖着,然后施予疼痛的人却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夏屿的手指稍一用力,揪着一块肉旋转了半周,引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做好了。”牧风眠说。
“好的。”夏屿又恢复了一开始春风和煦的样子,“牧老师带的班级这次又在学校考了最后一名,子不学师之惰,看起来只能在教室里好好打一顿牧老师的小屁股,把屁股打痛打红了,牧老师就能学会怎么样做一个称职的老师了吧?”
一番话说得牧风眠胸腔中的心疯狂跳跃着,像是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去。流向四肢的血液变得沸腾,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连呼吸都乱了。
“……是的。”压在屁股上的手掌威胁性地抓了一下,牧风眠动了动喉结,还是在几秒后选择了妥协。
“牧老师很听话。”夏屿松开手,他向后挪了挪身子,拍拍大腿道,“那麻烦牧老师,裤子脱掉后趴上来吧。”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牧风眠没有动,大片的绯色从脖颈处开始向上攀升。之前那次经历是夏屿主动帮他把裤子扯下的,但是如果让他自己来的话……
夏屿等了一分多钟,眼见着牧风眠没有动作,他的眼神逐渐冷了起来:“牧老师,才刚刚夸过你听话,就要不乖了吗?”
牧风眠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默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了一点松木的味道。
海风从他们之间吹过,全息投影系统不会有时间的变化,所以窗外仍然是傍晚的模样。松木的气息愈渐浓了,夏屿叹了口气,换回平常的语气:“……学长。”
“你在生气吗?”
他拉起牧风眠的手,微凉的指尖安抚性地上下划过他的手背:“你觉得我在羞辱你吗?”
身体里传来的焦躁感让牧风眠无法忽视,但这其实并不是他的问题。毕竟他和夏屿同为alpha,而夏屿刚刚的话实在太过于直白,所以产生针锋相对的情绪是一种本能。
“没有生气。”牧风眠诚实地回答,“有点……不太舒服。”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学会了问话要答,夏屿已经很满意了。大拇指在牧风眠的手背上蹭了蹭,他缓声道:“没关系,这很正常。信息素是要靠自己调节的,我没有任何捉弄或者不尊重你的意思,这只是一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游戏。”
“牧风眠。”夏屿对上那双暗灰色的眼睛,第二次郑重其事地叫了他的名字,“相信我。”
不同于之前每一次的疑问句,这次夏屿用了肯定的句式。牧风眠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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