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开了全校的安全讲座,内容很空很无趣,但要求每个人都得到场,否则就要扣分。原本应当最快乐的时间一下子被硬性规定所占据,无论是听讲座的学生还是上面讲课的老师都有点心不在焉,彼此都在应付对方而已。
牧风眠坐在靠后的位置,盯着大屏幕发呆。ppt翻得很快,看得人眼睛疼,他垂下目光,把手机解锁再锁上,重复了几个回合后才重新回到主界面,点了一下文档编辑的app。
一张表格跳了出来,是一个助学金的申请。牧风眠拉着右侧的进度条一行行往下滑,在看到表格最后一行的金额数字时,他的指尖停了下来。
下午学院老师专门叫他过去,进行了一场委婉的谈话。谈话的大概意思是牧风眠今年肯定能评上系里奖学金,努努力说不定也能评上校级的,因此助学金要不就让给家里更加贫困的其他学生吧。
牧风眠没有直接答应,却也没太坚定地拒绝,只实话讲了回去再想一想。不过他也知道,既然学院老师都这么说,那也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一下他而已,毕竟最终评比的结果还是要学校决定的,他们想给谁就给谁。
其实也不是很介意这种虽然不太公平、却人人习以为常的操作,只是他最近的确很缺钱。和其他人相比,牧风眠没有供养自己上学的父母,即使背靠着ia,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到真正的财富自由——他们专业需要学习的内容很多,有些课程培训甚至学习工具都要额外购买,学校可以出资为他们承担一部分,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根据个人意愿选择的。
进入大二以后,牧风眠已经根据自己情况调整了一些,但如果想要更加深入地学习专业知识的话,他现在所拥有的机会还是远远不够的。
申请助学奖学金的表格刚被关闭,屏幕上端就跳出来一条新的消息。
「兼职我这里倒是有,但是都很……」
「算了我发你看看吧。」
几秒以后,聊天框里接二连三蹦出来了好多链接。牧风眠简单浏览了一圈,大多都是刷盘子、发传单或者去餐厅打扫卫生的活。倒也不是牧风眠觉得有多累,只是这种兼职工作大多都是按月计价的,对于他现在短时间内需要钱的情况帮助并不大。
牧风眠沉吟片刻,回复道:有没有来钱快且给钱多的工作。
对面沉默很久才回了一句:……你真的想要吗。
牧风眠立刻马上补充:且不违法。
这次回复得倒挺快,一整条16秒的语音,牧风眠左右看看,悄悄拿出蓝牙耳机戴上,点开了那条语音。
“我刚准备给你发那种广告呢。”背景音很嘈杂,牧风眠皱了皱眉头,把音量摁小了好几格,“凭你的身材,啧啧,只要你想,多少oga愿意给你砸钱呀~”
非常没有意义的一条语音,还浪费了他人生中宝贵的16s。
牧风眠正打算退出聊天界面,忽然又有一个新的消息从下方冒了出来。
夏屿:学长不好好听课,干嘛呢。
夏屿的头像很简单,深蓝色的海洋里浮起一条鱼尾,非常嚣张又不会引起别人多虑的图片。牧风眠并没有着急回复他,而是点进了夏屿的社交平台——不出他所料,夏屿的社交平台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开了权限,还是真的什么都没发过。
牧风眠对此并不意外,夏屿本就是不希望被窥伺的人。
……的豚。牧风眠重新修改了一下并不严谨的定义。
说来也很奇怪,开学已经一个月了,学期初的那场篮球赛让夏屿占尽风头,按理来说早就该有人把他的信息扒个底朝天,但即使身为同一宿舍的牧风眠也对他所知甚少。夏屿每天都很神出鬼没,他似乎从来不用上课,也很少住在宿舍里——这在校规森严的g大里简直不可思议。
但牧风眠想,就算真的日日夜夜和他朝夕相处,也很难从中得出夏屿是怎样一种性格的结论。他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种无所谓的状态,没什么喜欢的,也没什么厌恶,永远是那副云淡风轻、世界毁灭也不关我事的样子。
手机振动一下,新的消息又来了。
夏屿:明天周六,学长想不想……
牧风眠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对面就好像察觉到什么,先他一步道:这次我们可以来一次比较完整的实践。
咔的一声,手机熄了屏。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第四十一页的ppt内容,牧风眠拿起一根笔,在带来的笔记本上划了一个问号。
自从上个周末以后,他逃避一般地刻意不去想那天的情景,但不代表这些事情不会自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实话讲,上次的实践过程确实太短了,短到甚至那天晚上在他洗澡时,身后的痕迹就已经不太明显。
扪心自问,牧风眠对那天的行为并不反感,也的确在这一周内没有做有关过去的噩梦——牧风眠在问号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加号。
但还是有些不适的,在面对比自己年纪小、又同为alpha的夏屿时,他总不可抑制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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