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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被他收敛到了极致,叶冉非常肯定,自己绝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大约是过了一分钟,又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霍席丞终于抬起头,没等叶冉松一口气,那只手又顺着肩颈的线条抚上他的脖子。
在这难熬的寂静中,叶冉突然感到带着沉重的压力落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得他头皮发麻。
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威压,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让任何oga如堕深渊。
他脑中一片空白,身体都在细细发着抖,腺体条件反射想要释放出信息素抵抗这股压力,被叶冉咬着唇死死压住。
他脸色苍白,被迫仰着头,霍席丞却像是逗弄着闯入陷阱的猎物,他的拇指在叶冉小巧的喉结旁轻轻摩挲。
那是颈动脉的位置。
叶冉被压得站不住,靠着车门向下滑。
霍席丞另一只手握住他劲瘦的腰,让他勉强能站立。
“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他俯视着叶冉雪白的脸庞,带着奇异的,怜悯的意味。
酒精放大了alpha基因里天生就有的恶劣趣味,这是霍席丞很少显露在人前的欲望,看着他的猎物因为他的折磨垂死挣扎。
“所以……”他低语着,“告诉我,那个oga是谁。”
霍席丞的声音低沉悦耳,让叶冉有一瞬间错以为,他是在对他的情人诉说爱意。
这是一个极其荒谬的比喻,叶冉因此短暂地回归了理智。
他艰难出声:“我……我不知道,先生说的,是什么……”
似乎是被叶冉的回答取悦了,霍席丞竟然轻笑一声:“真是没想到,我竟然生出个痴情的种。”
掐在叶冉脖子上的手稍稍用力,他手指修长,指尖轻易就触碰到叶冉腺体的边缘。
oga的腺体是他们全身最脆弱的器官,也是暴露在外界最敏感的部位,每一个oga都会竭力避免外人对自己腺体的触碰,甚至连一些恶意的注视都会令他们不适。
从来没有人碰过他的后颈,而此刻,霍席丞温热的手激得他眼眶迅速变红,眼底漫上一层潋滟的水光。
叶冉死死咬着唇,才没闷哼出声。
少年脸上清冷的神情都被冲散,只留下隐忍的脆弱,他脸色苍白,嘴唇却被咬得殷红,眼尾也泛着淡淡的粉意。
寂寥无人的车库内,只能听见叶冉微弱又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握在叶冉腰迹的手清晰地感受到他因呼吸不畅而起伏的曲线,霍席丞手指一松。
他只觉一股燥热涌上心头,连后颈腺体也开始发热,连带着体内残留的酒精一燃。
原本只释放了极少威压的信息素一下没收住,汹涌地溢出。
叶冉惨叫一声,失力地跪坐在地,他蜷缩起来,靠在车轮边,颤抖着捂住腺体。
腺体因为受到强烈的alpha信息素的攻击,针刺般剧烈地疼痛着。
可笑的是,他仅存的气力全用来克制腺体,避免它释放出一丝信息素。
他赌不起。
叶冉的声音让霍席丞瞬间冷静下来,他收回所有信息素,看着叶冉蜷在地上的可怜模样,他知道自己今天太过了。
叶冉有没有背叛他再清楚不过,只是再次嗅到他身上沾染的信息素味道,让他心生不悦。
叶冉竟如此喜欢那个oga,不惜在他面前隐瞒他的存在。
他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又怎么配产生这些感情。
叶冉还在原地轻轻发着抖,他低着头,双腿蜷在身前,是一个下意识保护自身的姿态。
霍席丞最后看了他一眼,忽略掉心中的不适,转身离开。
他走出车库后,叶冉才缓缓放松下来,腺体还在隐隐作痛,原来顶级alpha对oga的压制如此轻而易举,让人完全无力反抗。
他撑着车门缓缓站起身,心中思索着霍席丞的话。
他认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oga。
良久,叶冉才意识到,或许是温榆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被霍席丞捕捉到了。
酒店里人来人往,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可不只是温榆的。
那么只能是先前,霍席丞还闻到过幽兰香,而那一次,他闻到的只能是自己的信息素。
叶冉瞬间惊出一背冷汗,后怕排山倒海而来。
幸好,他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
另一边,宴会结束后,温榆并没有立刻离开酒店,而是往二楼露台走去。
栏杆旁站着一个alpha,迎着冬天冷冽的寒风,温榆只能看见他高大宽阔的背影。
“景初哥哥!”温榆白皙脸蛋上满是欢喜,他小跑着来到alpha身边。
男人听见声音转身,他五官精致俊美,眼睛深邃明亮,眼尾上扬,带着温柔的笑意。
赫然就是谢景初。
他看向温榆,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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