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那日屠了夫家满门,而师父双腿被斩,衣衫褴褛,由于是修道之人,身骨不似凡人,从洞房爬至大堂,想要呼救——却不想一家子宾客亲朋皆被屠戮。
事发之后,虽有好事之徒以人间世俗观念评判是非,但齐听寒证道后修为大涨,一手长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渐渐,人们只说能为此间大拿攻克心魔,助长修为是那位未婚夫的福气。
能以微薄之力助力大拿飞升,也算美谈。
但这段佳话传入谢无鸣耳里,只听他轻嗤一声:“放屁。”
“什么杀夫杀妻,邪道还改头换面了?”他说。
同伴不赞,瞥了眼马车里的齐听寒,含蓄道,“我知你素日看不惯他人修炼道法,但齐前辈可是证道成功了……”
谢无鸣不规不矩,伸出一根手指摇摇晃晃,止住他的话头:“看在你请客吃饭的份上,我与你说道说道。”
谢无鸣先问:“我且问你,杀夫证道,杀妻证道,重点是杀,还是证道?”
同伴:“……自然是道。”
“那我再问,什么是道?所谓正邪二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杀一人而救千人,一定是正义吗?杀千人而救一人,一定是邪恶吗?”
“天道在意此等正邪吗?若真在意,为何杀人亦能勘破大道,布善亦可半步飞升?”
“其实从心所欲,不违本心,便为大道。”
“无所谓无情有情——只是若人人道义都要用妻子丈夫的性命来填,那他还修什么道?不如娶千百个爱妻爱夫,一次杀一个,怕是不过百年,便能飞升上界了吧。”
同伴似有不服:“可是此等道义流传千古,也有很多前辈以此修行。”
谢无鸣笑:“因为他们不思进取。”
“正是因为不思进取,无法靠修心养性悟道,才会想到这些邪门歪道。用亲缘成全自己的道义。你且看其余修道者,要历红尘,经凡苦,下做乞丐上做天子,有的要亲历战场看人间困苦,有的要割肉于民做米肉仙人,有的舍身不顾名节做浪荡菩萨。
“要经大悲大苦,大喜大怒,方能悟万事如尘,万物刍狗。爱世间爱万物,方能勘破情道,知情本身,是多情,也是无情。是入世,也是出世。
“那些所谓杀夫杀妻,不过是不想脚踏实地,历经困苦,想出来的捷径——妄图用自己最重要的人,最深切的感情做参悟,用他人血肉做媒,用虚情假意做因果,参透大悲大悟。
“且不想一想,这样虚情假意换来的道,难道比得上他人百年清修,千年入世吗?”
“正因不思进取,妄图捷径。才多心生魔障,本心已违,只能堕魔道,毁前程,不过报应耳。”
“这不是证道。”
同伴不语,视线瞥过齐听寒。
谢无鸣翻了个白眼:“喂,你来说。”
齐听寒这才放下剑,默了片刻,“我杀完人后,其实并未感到任何东西。”
同伴一愣。
“只是望着满地血光,我行到师傅身边,我说,我只是想练剑,做炉鼎太过无趣。
“他已被我斩断了两条腿,生命垂危,爬着过来求我,我仍记得,他身上穿的流云布料,还是上次我着人采买要做新衣时,相公特地让我给他做一套。
“他扯着我的裤腿又哭又笑,说你练,你练,你别杀我,我再不会欺你辱你,不会插手你们二人的事!
“我便一剑挑开他的衣襟,搅下一点布——那本就是拿来想配我的剑的。”
“我对他说,师傅,我已杀了相公一家,无人再欺辱我,无人再阻拦我。你不用担心我了。”
“我走出去,心念通达,只想着,这下子,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练剑了。”
“于是我为人二十余载,终于可以迎着朝阳行剑,剑尖染血沾露,待我练完,只看到天际冒出一线七彩祥云,手中剑声嗡鸣,竟赫然破碎。
“那玄剑表层的黑色涂料尽数碎裂,露出内里的白刃。它贴着我,我挨着它,我想,再不会有人将我们分开。”
“我杀人之时,并未想过报复,亦未觉得快意。”
“我只是想拿剑,而有人阻止我挥剑。”
“因此拔剑,出鞘,斩尽一切。”
“仅是如此。”
齐听寒淡道,“我那天确有顿悟,即剑修之大道,唯剑而已。”
恋综,但恐怖故事。
主角是个脸非常不错的网红,不去当明星一是因为穷,二是履历不光彩——他高中时遇到了校园暴力……或者说校园恶性事件。
他粉丝不多,但在榜的大粉刷礼物非常凶,嘉年华不要命地砸,靠着礼物抽成他也活得很滋润。
变数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他打开,还带着芬芳的信纸上是拼接的碎纸,从各处裁剪下来的纸片拼接成完整的内容。
而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的字迹。
信纸落地,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是他看着镜头,双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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