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抿唇没作声。叶乾也不催,拿起筷子就吃上了菜,还不忘砸了咂嘴,“这菜味道不错。”云逐渊一直看着宴书澈,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许久,宴书澈才开口,“叶将军快人快语,倒是叫我有些钦佩了。”“我只是不想将来落得个惨死的下场罢了,”叶乾轻轻一笑,“宣王殿下已在宫外开府,并不能时时得知宫中的消息,不过盈盈可以。”闻言,宴书澈也笑了。这叶乾当真是心直口快。他很直接的告诉两人,他知道他们和离景还有无双坊的关系。他是来做朋友的,不是来做敌人的。宴书澈笑着拿起酒杯,“倒是要感谢叶将军将这些是告知我们了,我敬叶将军一杯。”“宴少主客气了。”叶乾也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两人同时笑开。这一顿饭,吃的宴书澈很开心。云逐渊并没有喝几杯。反倒是宴书澈,与叶乾喝的那就一个昏天黑地。叶乾酒量好十分好,宴书澈已经醉倒在了一旁,叶乾都没一点儿反应。“宴少主醉了,我也不叨扰两位了。”叶乾起身,对云逐渊抱拳,“云督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云逐渊没什么反应,只嗯了一声。待叶乾走后,云逐渊紧紧盯着趴在桌上的宴书澈,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他将宴书澈抱起,平稳地放在床榻上,而后再次盯着他的脸出神。小娇气包的脸颊红扑扑的,好可爱。 他当然记得烛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色的光晕,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唇红齿白,轮廓精雕细刻,没有一丝赘余。虽娇却不显女气。云逐渊控制不住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宴书澈的脸有些发烫。云逐渊恍了恍神,攥紧拳头,挪开身子。他将缎被盖到宴书澈身上,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门。萧惟探出半张红肿的脸,“督主?”云逐渊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在屋中守着阿宴,我出去办件事。”萧惟懵懵地点头,“属下明白!”云逐渊复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宴书澈,迈步走向楼梯。余风正与花愁在一起,准备今夜将薛成益打残。但叶乾来了之后,云逐渊的想法变了。
既然离弘已经动了手,那薛成益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他现在,要亲自动手。也不知离景和林序秋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将萧惟的告诫当回事。——与此同时,无双坊地下密室内。林序秋本是一个人躲在密室里,但萧惟来了,他必须出去见萧惟。结果离景那厮,厚着脸皮从暗门挤了进来。林序秋瞪着离景,“宣王殿下,若您无事,还请离”“有事,有大事。”离景十分自然地坐到那唯一的桌案前,摆弄了两下上面的吃食。“宴少主派人来给林公子警示,本王听了也害怕,林公子不会狠心到放任本王一人在外面吧?”林序秋轻蔑一笑,“王爷说笑了。谁敢对当朝王爷下手?”离景摊了摊手,“那谁会知道呢?”林序秋实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王爷,你没必要在这里,也不必如此,我说了对你没有兴趣。”离景依旧毫不在意,“无妨。本王也是没处去,想寻个地方安稳留会儿罢了。”林序秋说不出话,干脆不理他,自顾自地坐到榻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离景恬不知耻地凑到他身边,“林公子看的这是难经?”林序秋懒得理他。“林公子莫不是想在此书中找到医治自己的方法?”“论医术,我说第二,天下无人敢说第一。”林序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是王爷可曾听说过,医者难自医?”“有朝一日若本王成为这天下之主,要什么样的神丹妙药没有?林公子大可放心。”听到这话,林序秋却忽然放下了医书,转而深深地看着离景。“那么我倒有一个问题想问。”离景:“林公子但说无妨。”“王爷想要喜爱之人,还是想要江山?”离景一愣。林序秋收回目光,直接躺到榻上,顺便扯过缎被。“我要休息了,王爷请自便。”离景怔在原地,许久都没说话。直到林序秋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才轻笑一声,抬手抚上了林序秋鬓边的发丝。随即,他弯腰,凑到林序秋耳边,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江山和美人,都只能属于本王。谁都抢不走。”林序秋似乎并没有听到。离景干脆坐在榻边,拿起林序秋刚刚看得那本难经,翻看了起来。这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鹅毛般的大雪随风乱舞,交织成铺天盖地的雪幕。小径无灯,月光投射在雪地上,映照出一身形伟岸的男子。云逐渊踏雪而至,与余风在小径尽头碰面。“督主,您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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