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宴书澈心急地抓着云逐渊衣袖晃了几下,“你醒醒!”云逐渊很快睁开眼睛,“怎么了?”“余风一夜没有回来,你不着急吗?”云逐渊面无表情,“你放心,余风很机灵,若有事他会跑的。”“不行不行,我不放心!”宴书澈先拿过一旁托盘上摆着的衣衫,往云逐渊身上套,边套边说:“你知道吗,花愁和林序秋,还有离景,现在都在好欢楼。”云逐渊倏地皱起眉,“他们都来了?”“嗯!”宴书澈继续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吗?”“意味着,现在对我们动手,是最好的机会。”云逐渊默默接话。“没错!”宴书澈又跑到一旁的架子上拿狐裘。云逐渊其实有点儿惊讶。这好像是娇气包第一次帮他整理衣衫。宴书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继续开口道:“好欢楼就是中书令江上青的产业。”“我们这一批人,全部都在这里,若有人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就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嗯,”“阿渊,你立刻离开好欢楼,去和余风汇合!”宴书澈急声道。云逐渊:“为什么你不与我一道去?”“我要留下,”宴书澈顿住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仰头看他,“我要来个将计就计。”“你放心,萧惟和寒声都在,我不会有事的,何况,我还有你给我的梅花袖箭。”云逐渊还是不放心,“可”“相信我,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中。”宴书澈重重吻在他脸颊上。复又挪开脸,眼中是坚定的光。“阿渊,快去!”云逐渊最终还是没有反对。孤身一人,飞快地离开了好欢楼。人一走,宴书澈立刻跑向了林序秋在的那间房。可林序秋刚打开门,还没等说话,宴书澈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去。他霍地转过身,紧紧盯着楼下大堂走进来的那个男子。“那是”顺着宴书澈的目光望过去,林序秋茫然了一下。离景在一旁接过话。“江上青。离国唯一的中书令,朝中文官之首,是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他身后的是”离景也皱起眉,“是御林军。”“这么多?”林序秋震惊道。那个中书令身后跟着数不清的御林军。楼下大堂站都站不下去。“想必好欢楼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
宴书澈恨恨地咬了咬牙。来的真快!萧惟在这时跑上前,“少主!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宴书澈长长地吸了口气。好一个江上青! 江上青江上青的长相,和宴书澈想象中区别很大。他想象中的文官之首中书令,应该是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万万没想到,江上青不但年轻,生得还十分俊朗。那人在堂中站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目光直直望向了四人站着的方向。四目相对,宴书澈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江上青眉毛一挑,微微勾唇。在他那英气上扬的剑眉下,有一双宛若冬夜寒星的瞳眸,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气息。“这个江上青什么来头?”宴书澈皱了皱眉,轻声问向离景。“离国存在了多久,江家就存在了多久,”离景的声调有些苦涩,“江上青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却在中书令位置上坐了十年。”“离国朝堂上的所有文官,都唯他马首是瞻。”“这么厉害”宴书澈眉头蹙的更深。表面上,手下有兵马的武将很强大。但实际上,能统领百官的人,比武将更为强大。换句话说,叶乾在京中的势力,或许连江上青一半都比不上。离弘派江上青入京,可真是下了血本啊沉思间,好欢楼的所有客人都被御林军赶了出去。江上青顺着一侧楼梯,慢悠悠地往楼上迈步。步伐稳健,神态自若。望着宴书澈时,眼底好似飘荡着一层迷雾,显得高深莫测。宴书澈咬了咬牙。这个江上青的气势有点儿强。明明是个文官,周身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真是离奇。“臣,参见宣王殿下。”江上青先走到四人身前,朝离景行了个礼,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离景没好气地开了口,“江大人率领这般多御林军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江上青微微一笑,“臣此次来好欢楼,是为了捉拿犯人。”“犯人?”离景哽了哽,下意识地看向宴书澈。“不知江大人说的犯人是何人?”江上青语调很慢,“西厂督主,云逐渊。”宴书澈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云逐渊昨夜灭了薛府满门陛下勃然大怒,臣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说着,江上青还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王爷应该不会阻挠臣为陛下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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