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云府玩,倒也很开心。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离鸢欢呼着冲出了殿外,顺便唤了正在门口站在发呆的萧惟。“你过来!陪我打雪仗!”萧惟哭丧着脸,“是”他刚被余风砸的神志不清,现在又要被公主砸。心里苦。离鸢离开之后,离景才继续说了下去。“据可靠消息,离湛派人找了李公公,想要从他口中得知陛下的真实想法。”宴书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离景沉默着喝了口茶水。云逐渊在一旁将凉下去的茶水递到宴书澈面前,低声说:“李公公李常,是个双面细作。”“这个双面指的是”“他表面上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实则陛下很清楚,他是太子离湛的人。”看到宴书澈乖巧地喝茶水,云逐渊的眸色又温柔了几分,“但没人知道,其实他是你面前这位宣王殿下的人。”离景一头黑线,“云逐渊,你好像对我有意见。”“我怎么敢对你有意见?”云逐渊又恢复了那张臭脸,“你可是当今宣王,离国唯一的亲王。”离景:“你这人怎么还生气啊?上次害得序秋被抓,我已经在尽力补偿他了。”“那你道歉了吗?”云逐渊完全不给他面子,“犯了错一句道歉都没有?”离景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不行吗?”云逐渊冷哼了一声,不看他。宴书澈在一旁看着他们吵架。这两兄弟也是真的很好玩。离景老是说不过云逐渊。但细想想,云逐渊说的也没错。他和林序秋是故交。离景犯了错,他自然会为林序秋说上两句。这个云逐渊,是有些护短在身上的。宴书澈开了口,“李常怎么说?”“他说离湛只是要他旁敲侧击陛下的心思,并没有什么其余的吩咐。”离景放下茶杯,向后靠了靠,“我这次挑拨,离湛会生气,但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除非”“除非,李常告诉离湛,陛下也打算派离仟接见天驰使臣。”宴书澈默默道。离景:“没错。”“还不够,”宴书澈轻轻摇了摇头。单凭他们的三言两语,想让离湛彻底相信,不太可能。毕竟还有个文官之首江上青在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离湛安稳在太子之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完全没有脑子。
“你们和皇后娘娘在朝中的人多吗?”听到宴书澈的话,离景和云逐渊对视了一眼。前者慢慢道:“江上青统领的文官,大部分都是衷心于陛下的。”“少有几个,也不敢张扬。”“有没有能张扬的?”宴书澈问道,“我需要一个有胆子做出头鸟的。”离景笑开了花,“你想要我们的人怎么做?”“让他们上奏,请求陛下一定要派离湛接见。”闻言,离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让他们为离仟说话,让离湛疑心变得更重。”“当然不是。”宴书澈仰头喝光了一整碗茶,之后就眼巴巴地看云逐渊。云逐渊木着脸,将自己的茶杯推到他面前。宴书澈笑着接过茶杯,“如你所言,离湛疑心重,为人谨慎。而且江上青是站在他那边的,若真的为离仟说话,岂不是将这个大臣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离景忍不住拍手叫好,“宴少主,你总是能让我很惊喜。”云逐渊突地冷笑一声,“闭上你的嘴,用得着你惊喜?”离景“”夸一句都不让!?宴书澈则是微微红了脸。他就喜欢云逐渊这副占有欲十足的吃醋模样。他继续说:“如果不出我所料,一旦有大臣上奏,江上青就会趁热打铁跟着上奏。”离景:“若陛下当真听信了他们的话,派了离湛接见,我们岂不是帮了离湛?”“皇后娘娘和盈妃娘娘都因为我们的事吃罪于陛下,此时后宫舒贵妃一家独大。”“以她的性子,很有可能会飘飘然。”宴书澈深吸一口气,“想必她不会放弃吹陛下的枕边风。”离景还是有些迟疑,“若舒贵妃根本没有吹枕边风,而是老老实实的让离湛出面呢?”“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宴书澈忽然望向了院外,“一个让舒贵妃不得不吹枕边风的人。”离景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瞳孔一缩,“你指的是和安?”宴书澈一愣,“当然不是。”他还不至于利用这个小姑娘。“那是”云逐渊忽然说:“江上青。”离景:“哈?”宴书澈望向云逐渊,满眼都是欣赏。“没错。”宴书澈忽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弥漫上了冷然。“这次我要做的挑拨离间,可不单单是挑拨离湛和离仟。”“还有离湛和江上青。”离景皱起眉,好一会儿才霍地站起身,醍醐灌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想办法让离湛和江上青之间出现嫌隙,让他们的合作从内部瓦解?”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