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江上青便单独入了宫,去见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舒贵妃。他做的很隐蔽,但离景还是很容易就知道了他的动作。离景不由得在心里想着。宴书澈连云府的大门都没出,却能预料到事情发展的每一步。布局环环相扣,毫无破绽。当真是不简单。还好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否则若是与他成了敌人,怕是尸首都不知去何处找。距离天驰使臣入京还有十日。陛下究竟派谁接见,也快要有准确消息了。“王爷,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离景的贴身侍卫小跑着跑上前,将毛茸茸的狐皮大氅披在他身上。“没什么,本王只是在想”离景顿了一顿,“有时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能让人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侍卫并没有第一时间听懂,“王爷,属下不懂。”“你会懂的。”离景笑着转身,往院中迈步。正巧宴书澈从房间出来,抬眼看到他,“逐渊等着你下棋呢,王爷。”离景笑着摆了摆手,“不想和他下,他太蠢。”这话又正巧被刚出来的云逐渊听到。那男人一脸冷漠,“来人,请宣王殿下出去。”离景一愣,急忙快步上前,“你这人怎么这样?”云逐渊:“你活该。”离景:“你本来就蠢,下个棋一次没赢过,还不让人说了?”“你不也一次都没赢过阿宴?”离景“”这两人真过分。他边摇着头,边从两人身边走过,进入房间内。“宴少主,来下棋。”宴书澈刚想走过去,就被云逐渊揽住了腰。他扬着下巴,嗓音带上了几分嘲弄,“离景,你近日这么闲?”“嗯,我们都在静观其变,自然闲了。”离景毫不在意,自己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看着桌案上的棋盘出神。宴书澈仰头看云逐渊,对他轻轻点了下头。云逐渊成功接收到了宴书澈的意思,臭着脸离开了房间。宴书澈转而坐到离景对面,捻起一枚棋子,“王爷,林序秋就在南院,您不打算去看看他吗?”“不打算,”离景沉着声音说,“他那么烦我,我去讨人嫌吗?”宴书澈噗嗤一乐,“王爷跟我还装模作样?”离景也笑了。“你不也是见外到管我叫王爷?”“那我该唤王爷什么?”离景十分厚颜无耻,“你可以随逐渊一起,唤我一声哥。”
宴书澈忽然愣了一下。随即,他移开目光,顺便转移了话题,“下棋吧。”离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作声。——云逐渊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离景已经离开了云府。他将刚做好的糖蒸酥酪端起来,拿着瓷勺边搅动边漫不经心地说:“离景已经连着来了三天了。”宴书澈的目光一直盯着云逐渊手中的那碗糖蒸酥酪,闻言也只是点了下头,“而且他一次都没有主动问过林序秋。”“他想要我们帮他从中周旋一下。”云逐渊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宴书澈叹气道,“如你所言,他们两个以后的路不好走。”“离景若将来得到这天下,他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心一意对林序秋吗?”“若林序秋好不容易动了情,又”宴书澈眸光闪了闪,“我想都不敢想。”云逐渊没有说话,认认真真地一勺接着一勺喂他吃糖蒸酥酪。宴书澈前几日在榻上躺了一整天。那时候他又气又羞,整个人可爱的要命。云逐渊只能耐心地哄他。可宴书澈还是不开心,缠着他非要吃糖蒸酥酪。可糖蒸酥酪里面有米酒。云逐渊最开始很果断的拒绝了他,表示这东西他现在不适合吃。宴书澈就自顾自地生闷气,也不理他。云逐渊接连为他按摩了三天,他今天才能这般生龙活虎。看到云逐渊沉思的模样,宴书澈好奇道:“阿渊,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晚膳想吃什么?”宴书澈脱口而出,“吃你。”云逐渊“”他神色复杂。“阿宴”“我开玩笑的!”宴书澈急忙挪开身子,准备往一旁跑。他实在不敢逗云逐渊了。花愁的册子里说的真没错!是真的会疲惫酸痛到下不来榻的!云逐渊一伸胳膊,将人揽着腰抱回了怀里。“云逐渊!我开玩笑的!”宴书澈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拼命推搡着他的胸膛。云逐渊只是按住他的胳膊,轻声说:“我只是想抱抱你。”宴书澈这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就被云逐渊堵住了唇。之后,云逐渊便将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人抱回了房间。 孤注一掷于是,晚膳又是云逐渊亲手做好,端回的房间。宴书澈瘫在榻上,气鼓鼓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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