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默默坐到凳子上,将人抱进怀里。过了很久,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阿宴,我不想你这么累。”宴书澈欣喜地掰过他的脸,“嗯?你再说一遍?”“我”云逐渊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做,帮你查自从你来离国,就没有开开心心过。”宴书澈:“还有呢?”“我”“你心疼我,是不是?”宴书澈满脸都是惊喜,语调都不自觉地上扬了几个度,“是不是?是不是!”云逐渊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嗯。”宴书澈心满意足地窝进他怀里,“虽然没有亲口听到你说,但我已经很开心了。”他在云逐渊唇边落下一吻,“你放心,我不傻,我不会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的。而且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娇柔的人,我有精力,也有耐心,去完成我想完成的事。”云逐渊:“哦”他又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声道:“离景今日在御书房违抗皇命,偏要离宫,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闻言,宴书澈也有些疑惑,“离景向来会顾全大局,怎么会公然”“先不论他为什么如此,我只是担心,他回宫之后,少不得被离弘处罚。”云逐渊云淡风轻地说,“阿宴,你要为他说上两句吗?”宴书澈笑着看了他一眼。这云逐渊。明明是想为离景说上两句话,偏偏不肯直说。“会的,不过我们要知道缘由。”“好。”宴书澈复又望向窗外,“阿渊,白鸽飞走了。”云逐渊微微点头,“很快,我们就能有结果了。”“嗯”第二日清晨。窗外,破天荒的出现了几声鸟叫。在这冬日里,显得尤为稀奇。林序秋便是被这几声鸟叫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足足呆愣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他还活着?林序秋活动了一下手臂,忽然发现,他被整个儿搂在怀中。那人的双手箍的很紧。林序秋没有扭头。他知道是谁。是离景。他闻得出来。只是他现在脑中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离景不是在宫中和天驰使臣商讨互市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不是昨日就已经可他没扭头,离景却醒了。眼睛还没有睁开,离景就先将缎被往林序秋身上掖了掖,又伸手摸索着林序秋的胳膊,确认他两条胳膊都在被子里,才舒了一口气。
林序秋神色复杂。离景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睁开眼。林序秋也正巧扭头看他。两人同时一愣。林序秋还没等说话,离景就飞快地松开手,“我不是占你便宜,林公子,只是昨夜你身子太冷,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林序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带上了几分不解,“离景,我昨日好像”离景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即便不被病折磨死,也会被冻死。”林序秋:“那为什么”“我从别的地方寻来的药,说你这种病症,即便咽了气,一个时辰内服下,也能把你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然后呢?”“昨日我在宫中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口发紧,浑身难受,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还好”听到这话,绕是林序秋,脸上都出现了震惊。感应和预知这种东西,真的会存在?他失神地盯着离景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这张脸,这几日,他在想。先不论离景说的药是什么东西。但至少,他现在真真切切的,被离景救了一命。“谢谢你。”林序秋小声说,“多谢了。”“小事罢了,”离景笑了笑,边说边起身,“你饿了吧?我去吩咐下人”可谁知,林序秋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给自己找理由的秋秋林序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离景要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就伸出了手。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愣住了。离景首先侧过脸,语带迟疑,“嗯?”林序秋抬眼看他,丹凤眼微微上扬,眸光清润。“你去哪里”林序秋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他抿着唇,又重复了一遍,“你去哪里?”“我去给你拿吃食,”离景先是露出笑容,“我不走。”林序秋还是没有松手。恍然间,他再次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这样的跳动,不是第一次,但却都是因为一个人。见林序秋没再说话,离景也沉默了下来。房内一片寂静。打破这片寂静的,是离景的贴身侍卫。他在门口小声唤道:“王爷?王爷?”离景回过神来,“说。”“云督主和宴少主的贴身侍卫昨夜就回来了,见您和林公子休息,没敢打扰您两位,便一直在东院正殿等候,您可要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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