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淮之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宴书澈更是满面春风。刚一进屋,就熟练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顾淮之反倒站在门口,跟林序秋正儿八经地行礼,“臣参”林序秋:“不准参。”顾淮之愣了一瞬,将话憋了回去,调笑着说:“宴少主你看,序秋还真有皇后的样子。这说话语气,像极了国母。”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那可不,序秋可是离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男子皇后呢,自然与众不同。”林序秋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你们这是故意来打趣我?”“哈哈”宴书澈拄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序秋,身子可有不舒服?”林序秋轻轻摇了摇头,复又望向顾淮之,“哥,那什么你身子可还好?”顾淮之猛然间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我上青一直顾及着我的身子并未过多”林序秋一呆。宴书澈笑容大大的,“序秋是想问你服下冰蛇心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你想哪去了?”闻言,顾淮之也不自然了几分,“没没没有大碍都都都都挺好的”林序秋笑着看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书澈,阿景上朝上了这么久吗?”宴书澈:“朝早就上完了,但陛下揪着江大人和逐渊去了练武场,这会儿想必正在切磋。”林序秋顿了一顿,“我也想去看看”宴书澈沉思了一会儿,“序秋,你还能走路吗?”林序秋颇为为难地说:“想必很难”宴书澈倒是叹息了一声。他太理解林序秋了。云逐渊疯起来的时候也没个停。不过林序秋现在看着还好,并没有那么疲惫。足以见得,离景十分怜惜他。这一点上,离景还是有分寸的。“这样吧,我们将你裹着被子抬起来,然后出殿就直接上凤辇,如何?”林序秋咬了下唇,“这样会不会太没规没距了”宴书澈笑道:“序秋,你是皇后,是这后宫乃至天下的皇后,规矩什么的,还不是你说了算?”林序秋犹豫了片刻,下定了决心,“那就这样办!”他真的很想去看看离景在做什么。也很好奇江上青那文官之首的武力如何。再怎么说,江上青也是他亲哥哥的爱人。于是,宴书澈和顾淮之一左一右跟在凤辇旁,和林序秋一起,赶往了练武场的方向。
发现真相凤辇刚刚离开凤仪宫,走在长街上没多久,宴书澈就看到了一个人。——是好几日没有见到的萧惟。那小少年乖巧地站在墙根底下,也不知来了多久了。宴书澈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萧惟?你怎么过来了?”萧惟木着脸,先对三人行了礼,淡淡地说:“少主,属下许久未见到您,想着来向您请个安。”宴书澈沉默了一会儿。很明显,萧惟有话要说。但是他想单独和自己说。宴书澈干脆停住脚步,“序秋,顾公子,你们先去练武场,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萧惟。”林序秋歪着身子靠在凤辇上,看了萧惟一眼,忽地说了一句,“是不是镜村被屠一事查出来了?”萧惟:“暂时还没有。若查出来,属下定第一时间向皇后娘娘禀告。”林序秋扭过头,“好吧,那我们先过去,书澈你也快些过来。”“是。”凤辇继续向前行进。宴书澈转身,向着萧惟走了过去。待走的远了几分,林序秋突然压低声音唤顾淮之,“哥哥”顾淮之应声看着他,对他微微点了下头。而后,他也停住脚步,隔得老远跟上了宴书澈。宴书澈和萧惟就近寻了处很小的宫殿,屏退了所有下人。确认绝对安全,宴书澈才开口,“萧惟,你脸色这么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萧惟罕见的面无表情,“少主,出大事了。”宴书澈心头一惊,“出什么事了?”萧惟从怀中掏出一个破烂的衣角,递向宴书澈,“少主,镜村被屠一案,无双坊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这块儿衣角,看似普通,但上面绣着的图案,是宫中御林军专属的图案。”宴书澈震惊地盯着手中的衣角,“御林军”萧惟沉默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戍守皇宫的御林军若没有太上皇的旨意,是不能离开京中的。”“少主您也清楚,那段时间,太上皇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派御林军去屠镜村。这件事也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若太上皇真的这么做了,先不论陛下和林公子,便是江上青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萧惟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能不经过太上皇随意调动御林军的人,整个离国,只有江上青一人。”宴书澈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镜村被屠这件事,是江上青做的?”萧惟噤了声,神色凝重地点了下头。宴书澈惊得差点儿站不稳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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