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和夏雨堂却从冬夜中走出,依偎着走到了现在。
可冬夜的基调并非美好温情,刺骨的寒风终究还是刮了回来。
沉默良久,顾念一再开口时已经绷紧了每一根弦:“我知道了,地址发我我来处理。”
基兰德尔等啊等,眼前的门就是不开,魅魔狮鹫一样的尾巴在空气里都抽出了破空声,时不时还重重拍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鞭音。
无数诡异的,有形无形的躯体早已围上来,对着这扇看似薄薄的木门虎视眈眈,又在尖叫与嘶吼中在靠近时被溶解。
“蠢货,一边儿去。”那根刚刚还在捶地的尾巴破空而来,打在这些躯体上就像搅散了一锅豆腐,很快心情不佳的魅魔身旁就被发泄一空了。
门还是没有开,头顶的暖光闪烁着像是随时会熄灭一样,将等待延长。
顾念一很头疼,她感觉自己现在像幼儿园老师,而这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则是上课前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幼儿园大班小孩。
“我说……你们聊完没……”顾念一抬手看了眼表,“我下午还有个会,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行了!”幼儿园老师二号,坐在首位的红衣老太太把手杖往地上一杵,包间里热闹的氛围一滞。
等彻底安静下来,老太太才气定神闲地说:“你走不了,你也知道你是被选中的人。”
“一天”
“至少一个月”
“半个月”
“一个月”
“一星期”
老太太抬眼看着顾念一,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十天,这是底线,为了你自己着想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顾念一撇嘴,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明天我们会来接你,别再迟到。”
好好的年假摊上这么个事,“真倒霉。”
第二天顾念一如期在家门口看见了静静等在那儿的一辆黑色大众。
感觉一顶红轿子更符合他们的邪教风格,顾念一腹诽道。
一开车门,昨天的红衣老太太正端坐其中,今天的衣着仍是红白配色,但衣袍细节处却透着隆重,头饰则去掉了昨天的素簪,换成了红色冠冕,与银白的发丝相呼应。
等顾念一坐上车,老太太稍许柔和的声气从身侧传来:“监理在那儿等着你,你到了先去过安检,衣服侍女会带给你。”老太太接着嘱咐,声音明显严肃起来:“这十天你都需要待在花园里,每天早晚到锁孔处打卡,花园里一旦出现裂缝,必须上报,唯有这件事,马虎不得,明白吗。”
居然还要打卡,顾念表面点头心里撇嘴,然后问到:“手机能带吗?”
如果是漫画,老太太此时头顶上肯定会有个发红的井字,“可以。”
顾念一满意了,把视线投向窗外。
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掠过了顾念一的小学、初中、老旧的便利店,那些瞒着妈妈买的垃圾食品的顾念一为数不多的叛逆时光像倒带一样跑过。
路过顾念一读过的高中,窗外的地砖依然红绿相间,顾念一在搬走十年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花园。
十年前的离开是因为这个花园,十年后回来也是因为它。虽然顾念一也分不清当初被抓在半空中的记忆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现实,但的确是从那天起她开始有了一种被绑定的感觉。
安检处在花园的铁门外,眼前的安检机从表面上看和地铁上的没什么不同,但显然他们对危险品的定义并不一样,因为顾念一试探性带上的水果刀和防狼喷雾居然都通过了安检,洗漱用品中的丁香味洗发水和顾念一的银项链却被扣了下来。
这个地方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安全,顾念一把小刀和防狼喷雾收好,一旁的侍女带着她走入花园,。
花园内部并没有过多的布局,显得很空旷,唯有一个巨大的红色锁孔凭空立在花园正中,像是有一扇看不见的门在那里。
顾念一前后左右看了个遍,除了感叹物理学不存在了,那天被抓在空中的记忆也鲜明起来,是某种光学原理?还是……真的有生物能够隐形?
除了这个锁孔,花园边还有一座两层的白色小楼,侍女介绍到:“一楼二楼都有房间可以入住,顾女士您可以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于是顾念一挑了二楼一间带阳台的房间,换好侍女送来的衣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这套衣服虽然同样是红白色,但在款式上却既不像侍女的那种窄袖长裙,也不像长老的那种大袖袍,而是更偏向现代的款式,利落修身,更像制服。
所以我在这场非自然的闹剧里到底是什么角色,顾念一从零星的细节中拼凑着真相,以期成为一名更好的冒名顶替者。
甚至冒的是何名,顾念一自己也不清楚。因为据夏大小姐说,交接靠的是传承,顾念一这个冒牌货当然没有这种虚无缥缈的传承,而该传承的人那天缩在墙角,让她这个路人被抓了壮丁。
那天顾念一被钳住之后便晕了过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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