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恳求您,绝不再向第二人展露这种姿态,也不要向他人提及或诉说……”
“这是当然。”
尼禄的眼尾和鼻尖,早已开始泛出猩艳的蔷薇色。
但他神情依旧带着淡淡的疑惑,好像自己正在叙述一个本该如此的事实。
“难道我会让其他人随便进出我的寝室,任意解除我的神经动力机甲吗?”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小殿下!
白狼骑内心的呐喊几乎要溢到唇边。
一股混杂着无力和甘美、侥幸与罪恶感的复杂情绪,席卷了他的心房。
在激烈的天人交战后,骑士如被蛊惑一般,终于默默解开对方紧绷的扣子。
相比起在净室时好奇、惊异、措手不及的青涩模样,天生学习能力极强的皇帝,这次异常迅速地进入了状态。
他的十指被骑士用宽大的手掌包裹,洁白细嫩的手背,被男人带着枪茧的手掌磨得生疼。
前半生从未感受过的、令人新奇的欢愉,再次源源不断涌向他的全身,令尼禄感觉脊骨发麻,连红眸都餍足地微微眯起。
“……陛下……”
“阿列克谢……”
听见骑士突然嘶哑呼唤,尼禄无意识地回应了一声。两手骤然攥紧床单,细韧的腰身完全弓起。
过了好一会儿,才跌回同样雪白的床单深处。
休憩片刻后,尼禄慢慢睁开湿透的雪睫。
他仍然不忘记身为君主,应时刻记得给忠心耿耿的臣仆褒奖,于是鼓励道:“做得很好,阿列克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对方没有应答。
尼禄一手抵上骑士的胸甲,本想把对方从自己身前推开。没料到那具狼骑铠甲重如磐石,居然纹丝不动。
尼禄不由愣了两秒,又抬头去看白狼骑。
可惜对方的狼头头盔严丝合缝。他并不能看到异常沉默的骑士,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又推了一下。
还是没推动。
“压到我的腿了,笨狼。”
这回骑士终于有了动作。
他用力撑住尼禄双腿两侧,用一种十分艰辛的姿态,缓慢从床边爬起来。
尼禄便坐起身,整理好衣装。他从白狼骑手里接过纸巾,一只手擦拭自己,另一只手已经打开了光屏。
等审阅完一份作战报告,他才发现今天沉默得有些怪异的骑士,依旧伫立在床边,像一座头颅微垂的狼骑雕塑。
“怎么了?”尼禄挑眉,“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在听见主人评价他“怪怪的”的同时,白狼骑像是做了一个深呼吸,厚重的铠甲明显一个起伏。
随后,他用夹杂着机械噪音的沙哑嗓音,含糊地回复:“陛下,请您允许我卸甲。我需要……清理一下盔甲内部。”
为了保持战斗状态,狼骑盔甲是自带深度清洁和维生功能的。
尼禄并不清楚他还要清理什么,但还是伸手触碰他颈后的按钮,并体贴地回答:“当然。你还可以使用我寝舱内的清洁设备。”
“……感激不尽,陛下。”
“你还没清理干净,”尼禄看了看他的手,提醒道,“把纸巾拿走,再擦一擦吧。”
前往清洁舱的骑士背影一顿,“……不需要,陛下。”
尼禄本以为祝祷吻恼人的副作用, 会持续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然而还没等他去翻那本荒唐不堪的读物,答案已经向尼禄揭晓:
当皇帝舰队驶入曲速要塞,以每秒几万光年的速度跃迁离开德尔斐星系时, 那股从尾椎处流窜的热意, 就迅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植入点和神经断裂处, 卷土重来的细密痛楚。
尼禄常年与苦痛为伍, 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痛感打败。与之相反,他得以用更清醒的状态、更高的效率,处理手头未完成的工作。
海德里希收复领地的战事,如今已进入大后期阶段。被解除了贵族统治权的星系,目前处于完全无政府状态,自然需要从王都派遣更高效、更理想的管理政权。
以大规模的人才征募计划为后盾, 7个临时星省委员会, 就在皇帝彻夜未熄的书房中建立。
星省委员的出身五花八门。有来自各大军事学院的尖子生, 有平民贵族,也有帝国老将新近培养出的年轻将领队伍。
甚至有原本就在领地星系内掌管民生的旧贵族, 在彻查过案底干净、工作颇有成效后, 被保留原本爵位, 重新派往自己的旧领地管理。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皇帝从被收复的领地中,起用了一大批来自贫民窟的工匠和建造师。
他们出身贫寒, 但由于顶尖的工艺水准和审美眼光,被旧领主们争相聘用建设庄园, 却仅享有相当微薄的薪水。
对这些人来说, 人生简直就像几度起落的过山车。
在听闻海德里希将军进攻星系时,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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