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父,”秦歧玉站起,“信上言白恶城有地痞无赖袭击了时英,虽时英无事,然孙儿放心不下,孙儿想……”
老秦王伸手制止住他要说的话,白眉狠狠皱起,内侍快步接过信件呈给他。
他在看到有人不长眼唐突了褚时英,害褚时英呕吐方才发现怀孕时,大掌砰地打在案几上,骂道:“鸟!”
不等秦歧玉求情,便道:“玉,你速速前往白恶城,待时英胎像平稳,将她接回咸阳,当地官员由你处置。”
“喏!”秦歧玉拱手,又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竹简。
老秦王便赶他,“有我与你亲父,你担忧什么。”
秦歧玉再次拱手,匆匆离去,倏而又折返回来,正拉着安定君起孙儿名字的老秦王不耐烦,“你怎么又回来了。”
“曾大父,信还没还我。”
老秦王将帛书交给内侍,看着秦歧玉仔细将帛书叠起放进袖中的离去背影,同安定君道:“瞧他高兴那个样子。”
满脸笑容的安定君一叹,他已感受到了秦歧玉最近对他的冷漠疏离,完全公事对公事,一点私事都不会同他讲。
“哎。”
走出王宫的这一路上,秦歧玉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了,他先让人送他去养门客的宅院,在那里见了吕秀和高子圭。
两人听闻褚时英怀孕,均替他高兴不已,他说自己将去白恶城接褚时英回来,咸阳暂时拜托他们。
还写了三个锦囊交给两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和时英不能及时赶回,便让两人打开锦囊,按锦囊行事。
上面所写,均是秦歧玉结合前世发生的事件,想出的解决办法。
而后他又见了专门从郑国请回来的魏莱,魏莱虽然其貌不扬了些,但却一身杂学本领,是个有真才实学的,秦歧玉邀请他同自己一起前往白恶城。
魏莱拱手应下,随即提点道:“虽说不该给公子这个时候泼冷水,但夫人月份过浅,只怕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秦歧玉几乎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落了下来,他道:“多谢先生提醒。”
而后他眼中一片冰凉,“我看谁敢随意编排。”
自然是有敢的人的,毕竟安定君儿子众多,如今走了一个安定君最宠爱的公子媳,其余儿子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抓住秦歧玉的把柄,咬他一口。
加之褚时英还是同吕国商人,一个男子共同出去的,谁知道那个孩子,是吕雪的,还是秦歧玉的。
说褚时英红杏出墙,与秦歧玉一直无子,结果出去一趟就诡异怀孕,也不知怀得是不是老秦家种的消息,传满了咸阳城。
若那孩子是吕雪的,却被误认为是秦国血脉,那可不行!
因而便有不怕死的谏言,子嗣大事上,不容有失,让褚时英打掉肚子里父不祥的孩子。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秦歧玉怎么处理,这事简直有嘴也解释不清,且孩子还未出生就沾上这种谣言,不利于日后继承王位。
秦歧玉闻此,目光阴沉下去。
自回到秦国,他一直恪守法度、行事温润、不急不躁,可谓王孙中第一人,无人能超越他在老秦王心中的地位。
这件事他可以追踪源头,查出是谁在散播谣言,而后以违反秦法为由,将他们通通下大牢。
但太慢了,也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温润过了头,大家就该觉得他好欺负了,是时候,让他们看看,触之逆鳞后他的脾气了。
他直闯太子府,将背后散播褚时英怀得不是他孩子的公子,悉数抓了,而后让亲卫将之毒打了一顿。
要不是良桦夫人出面阻止,他能将人打断腿。
黑色披风将他从头裹到脚,他冷冷蔑视着地上不断翻滚的公子们,说道:“公子们有心效忠,我会向曾大父谏言,让你们去蛮南、西北等地述职。”
公子们面色一变,离开咸阳去那偏远之地,他们还有什么机会荣登王位。
就他们还肖想王位?老秦王直接下书令,将安定君所有成年的公子们,打包送去秦国各荒凉之地。
如此一比,早早去了边关的公子媳处境竟还好一些。
而那谏言的朝臣,秦歧玉直接说他残害王室子弟,将其关押起来下了大牢。
有人想辩驳,但你说他没残害子嗣,那就得证明褚时英肚里孩子是吕雪的,他们如何能拿的出证据。
只能丢官丢前途,兀自在牢中后悔。
最后,还有咸阳城的谣言需要消除,秦歧玉一方面让人传播待孩子诞生后,看长相便能知真假,褚家时英断不会做背叛秦歧玉的事。
一方面选择将一家同公子们勾搭的贵族家中,儿媳妇和公公、继母和继子等等不堪事散播了出去,瞬间引爆咸阳城。
一时间再无人关注褚时英的肚子。
他则带着十名亲卫,骑上快马,在管道沿途驿站补给,一路朝白恶城骑去。
此时的白恶城,褚时英躺在榻上把玩着玉质雄鹿符,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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