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遥淡然开口,“我给你想了个法子。”
方县令疑惑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谢清遥:“这就要看你了,方县令。”
方县令眼中的疑惑更甚,他很方,听不懂啊!
谢清遥:“问题是,你想永远当府尹的一条狗,致死都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他顿了顿,一双眸子含着锋芒,“还是一步步登于权力之巅,翻云覆雨,搅弄风云。”
方县令深深吸了口气。
搅弄风云?
怎么搅?
府尹老贼压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
他目前搅屎都费劲。
他站了起来,“少诓本官!本官解决不了的事情,你有能助我?况且仅凭你个腿脚不利索之人?”
方县令怒道:“姑且不论你是从何处打听到我于府尹不和的传闻,就算让你蒙对了又如何,我不可能单凭你三言两语,就听你摆布。”
谢清遥缓缓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本轮廓分明的面容。
方县令看着他,似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谢清遥提醒他:“你这可有通缉令?拿出来瞧瞧。”
方县令恍然大悟,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翻箱倒柜找出一叠通缉令。
他一张张仔细查看,终于在最后一张画像上停住了目光。
方县令小小的眼睛在大大的画像与谢清遥中不断游移,仔细辨认。
画像下方,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朝廷要犯,确认在逃。
方县令狡黠一笑,心中暗喜,黄金万两唾手可得。
他欲要喊人,将朝廷要犯拿下。
谢清遥见他眼睛里透着清澈和愚蠢。
好心威胁他,“你聘用通缉犯当差,岂不是窝藏之罪?”
方县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
他一屁股栽在椅子上。
谢清遥:“想必府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再听听门外的百姓喊声,你想此事传遍整个边塞吗?你当官的生涯也就到头了。若是搬到了府尹,还可以往上爬,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来县衙当差的这些日子,谢清遥已经将方县令的底细摸了个透彻。
他是花钱买来的官,整日担惊受怕丢钱又丢官。
他的上峰府尹隔三差五,变相和他要钱,不然就保不住官位。
还派来小舅子监视他,搜刮来的钱要如数上缴。
方县令不想丢掉花重金得来的小官,也不想因为窝藏朝廷要犯而丢掉姓名。
他声音发抖:“那依你看,如何是好?”
谢清遥:“马上放人,府尹到了之后和他交代,是你顶不住百姓的施压。这样既得了民心,府尹在明面上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有百姓盯着。”
方县令醍醐灌顶。
谢清遥:“暗处嘛,你自多加小心,叫些懂得功夫的谋士幕僚保护好你,这样的人才,你可有?”
这个问题,把方县令问个哑口无言。
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师爷,那师爷三天两天告病假。
李大娃算是自己人,现在这种情况也指望不上。
之前还有一个死了的那个爱出馊主意的矮捕快。
方县令重新望向谢清遥,上下打量他。
一个要犯,能有这么大的智慧。
方县令低下头,看着画像上的小字:
前兵部尚书之次子,曾任少将军,工于心计,擅奇袭,擅刺杀,擅以寡敌众之战……
通缉令在方县令的手中成为了一张履历。
第五十一章 值得
让谢清遥担任谋士,此举虽然风险极高,但预期的收益同样巨大。
万一事情败露,只需推说自己毫不知情,被蒙在鼓里,或许能侥幸逃过一劫。
方县令沉思片刻,目光转向谢清遥:“我们现在就去大牢放人,那以后你就来我府上住下。”
谢清遥摇头,“我还没提出我的条件。”
世上没有免费的献计。
方县令颌首:“请直言无妨,有何要求尽管提。”
谢清遥递过一张清单:“我每日所需的医药费,你需负责。”
“没问题,这都小事情。”方县令差点吓死,还以为要他的房子和田地呢。
他满心欢喜,接过清单粗略一扫,脸色瞬间剧变,“这啥啊这是?这啥病,得冬虫夏草来治疗,还有这野山参。”
他上下打量谢清遥,心中权衡。
也罢,他值得这份投入。
方县令心疼得肝颤,但仍咬牙应允:“好,我供你就是!”
但他一个小小衙门里的小小县令,就这一张单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看着谢清遥,无奈道:“除此之外的财物,我实在拿不出来,这样吧,我以后私扣些民脂民膏,把原本要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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