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怀甚至没有在听崔淮说什么,眼前的沈星河,似乎比崔淮更危险。
宋伯怀担心沈星河下一刻不知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于是很配合的问沈星河:
“他为何甘当大漠人的奸细?”
“老梆子想架空皇帝!所以他跟大漠人勾结!天下乱了,他的机会就多了!”
崔淮双目一震,急忙辩驳:“没有!我没有!你别听他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沈星河看向崔淮,目眦尽裂:“老梆子你敢想不敢认?怂蛋呀你?
这么怂蛋也敢想架空皇帝?
凭什么架空皇帝?凭你的鹰钩鼻子吗?”
他弯身,又给了崔淮两撇子:“你怎么不想征服宇宙去啊?那么爱征服,你不会唱征服啊你?唱啊!唱!给爷跪着唱征服!”
“先容我再插句话。”宋伯怀探头问崔淮:“崔淮,你想架空皇帝?是这样吗?真的吗?”
崔淮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在这样的情景下,拥有一个这样宏大的理想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以及可笑。
连宋伯怀的护卫都忍不住的嘻嘻笑着,有个护卫轻声“嚯”了一声,探头看着他:
“真有志气,瞧瞧人家,好家伙,小小的侍郎,大大的理想。”
周围人笑声更大了。
崔淮刚要张嘴,被沈星河一脚踩了后脑勺,崔淮的下巴撞在地上,磕了舌头,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问他没戏,他是个怂蛋!他敢认吗他!”沈星河激动得看着宋伯怀:“你直接问我!我对这老梆子门清!”
那要是这么个事,宋伯怀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崔淮想杀宋伯怀,自是为了讨好上意,这他倒是知道。
他眼眸流转,又问:“首辅李荣,可曾暗中授意于你,暗算于我?”
他想知道,李荣,有没有对他下杀心。
“李荣那老杂毛也活不了!但先解决这个老梆子的事情,那老杂毛还真看不上这老梆子!
所以老杂毛不可能授意于这老梆子。
这老梆子前前后后无数次谄媚那老杂毛,斟茶倒水那就不必说了。
还有一回,老杂毛的儿子娶亲,给这老梆子忙够呛!
他见了老杂毛的儿子,是又送礼又送钱,还跪下把头磕,人家儿子都不拿正眼掸他!给他气够呛!
老梆子在外头受了窝囊气,回去拿下人出气!
一个小丫鬟给他洗澡,老梆子坐在木桶里故意找茬,把小丫鬟薅过来,活活浸水里溺死了!
你说他是不是个变态!!!
tui,tui,tui!”
宋伯怀嫌弃的看着崔淮:“噫,宵小鼠辈,无羞恶之心,枉为人也。”
“你甭跟他之乎者也的!他听不懂!没文化!他,就靠舔,就靠谄媚上级,一步步舔上位的!
这老梆子跟你在一起,一准是装个清官模样吧?
他看透你啦!宋大人,他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这老梆子跟你在这装清官呢他,实际上他一肚子坏水儿!
他心里阴暗,自己舔上来的,又想报复别人,以折辱别人为乐!他变态呀他!”
崔淮整个人都慌了,这种事情,甚至关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清楚的事情,这个黑衣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118章
“老梆子就是个变态,老变态!”沈星河墨色的羊皮靴子踩在了老变态的后脖上,说着话,弯身又戳了老变态肩胛骨一下。
老变态浑身痉挛的惨叫。
沈星河:“学狗叫!学狗叫我就放了你!学狗叫啊!”
崔淮整个人吓得浑身发抖,听得沈星河说能放了他,下意识又出声:
“汪汪!”
这次崔淮的叫声变大了不少,一连叫了数声:“汪汪汪汪汪汪。”
但沈星河没有放过崔淮,他又用枪头戳了崔淮的腰眼,这一下,刺得不轻:
“啊————”
崔淮惨叫着抽搐,他惊慌的大叫:“宋伯怀!我若死了,朝中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放我一马,我”
“他没人儿!”沈星河声调盖过了崔淮的声响,两只眼睛血丝根根分明,目光凌厉而凶狠。
看得宋伯怀心里一哆嗦:“你你别激动,放下武器……”
沈星河语速极快:“跟他结党的人都是一群墙头草,知道为什么吗?”
他眼神透着阴森的光,不待宋伯怀回答,他自问自答了。
沈星河:“因为这老梆子逮谁折辱谁!比他低的他就折辱,比他高的,他就当舔狗!
他对上唯唯诺诺,对下重拳出击。
谁给他卖命?
就说他勘察水利遇到意外坠山!或说他里通外敌畏罪自杀!总之他必须死!”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头爆发出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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