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简单了,买光他手上的丝,坐等暴富~
芳莹拿着账本过来,便是给她看,这些日子卖掉各种她房里的值钱玩意儿,到底能凑出多少钱吞下许文易手上的货。
楚鸢扫了几眼,大致有一千两。
够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薛家丝船出事应该就在这一两天,所以趁着现在还能低价购买许文易手上的丝,若是再等两天,丝船入不了京人尽皆知,届时不说别人,便是谢危那边的钱袋子吕险都会坐不住。
谢危有钱,她这点小本钱,可和他抗衡不了。
因而楚鸢一拍桌子道,“不等了,其他那些小东西即便当了也当不了多少钱,明日,咱们就带着这些钱去找许文易,同他做一笔大买卖!”
“真去啊?”尤芳莹看着桌上,从未见过的银票数额,唇瓣紧张的抿起来,“二姐,一千多两,万一我们亏了钱,可怎么办?”
楚鸢闻言站起来,笑眯眯的拍了拍尤芳莹肩膀,“芳莹啊,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们肯定能赚大钱的。”
她可是刷完剧才穿来的,这都不能赚,谁还能赚?
这边,两姐妹摒弃前嫌,一起为搞钱共同努力。
另一边,谢危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将吕险叫了过来,“去查一下尤府那位二姑娘,看她是不是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我总觉得她知道太多了!”
吕险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一听又是去查女人,撇了撇嘴,“谢居安,是不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快要犯病,所以你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前段时间才查了一个宁二,现在又要查尤二,该不会过几天还有张二李二王二的,还都是女人?”
“让你查你就查,废话怎么这么多?怪不到回回考试我都是第一,而你是第二,原因就是因为你话太多了,败了运道!”
“谢居安!”吕险最恨人家提这个,一时间气得眼红脖子粗。
狠狠甩了甩袖子,“剑书,你听他说得这叫什么话,太过分了吧!”
剑书抱着手,贱贱的耸了耸肩,“活该。”
“你——”吕险又是一气,但电光火石间蓦地想起一件事来,蹭蹭蹭几步跑到谢危面前,撑着他身前的桌子,“谢居安,上次你让我送把琴去尤府,尤二不是给你回了一份礼吗,你看过没?”
谢危神情冷漠,“没看。”
一个小丫头给的,莫不是什么香囊荷包的玩意儿,他不稀罕。
吕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当即又急匆匆跑去拉了拉剑书的胳膊,“哎呀,不是!她给的是药,说能够缓解你的病痛,我当时和你们一样没当回事,所以随手扔给剑书就没管了。”
“但现在……”吕险说着邪乎的挑了挑眉,“谢居安,万一她真有什么本事呢?毕竟你这样自负的人,居然怀疑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铁定不简单!”
姜雪柠最近跟周演之走得近的事,也是吕险在跟进,就凭她一个弱女子敢单枪匹马威逼利诱周演之,便不是省油的灯。
从这一点上来说,谢危看人的眼光,往往惊人的准。
“我只是让你顺便盯着点,你说这一堆有的没的做什么?我得的什么病,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要能根治,何苦拖到今天,真是脑子进水了,剑书,送客!”谢危没好气道。
手,忍不住抚上太阳穴,皱眉按着。
入冬了,今日去勇毅侯府吹了半下午的冷风,头疼得厉害。
剑书听命而动,一手拿着剑,一手将吕险提溜起来就要往外边扔。
吕险一介读书人当然不是剑书的对手,嗷嗷叫唤的同时,大声嚷道,“谢居安,你没良心!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盼着死马当活马医,你即便不信,也只管让柳大夫看看,看一下能有什么损失呢是吧?”
说着愤恨的瞪了剑书一眼,“你也由着他?!
怎么,一直吃金石散就能解决问题了?”
也就是吕险,和谢危、刀琴、剑书都有过命的交情,这要换成别人敢这般大呼小叫,公然谈论谢危离魂症的事,早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闻言,剑书刷的松了手,衷心耿耿的他不得不也劝起自家主子来,“大人,不然就听吕老板的,把那药拿去让柳大夫验一验,世间能人那么多,咱们没那个运气遇上,说不得别人就遇上了。”
谢危闭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觉得糟心。
最后摆了摆手,罢了,他们想验就验吧,反正他对自己的身体是没什么想法了。
待到大仇得报,燕家无事,天下安定,死,又何惧?
燕羚将姜雪柠送回府,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两颊似乎还有可疑的红晕。
姜雪柠下了车,忍不住问:“燕羚,你今天怎么了?
往日话最多的便是你,总给我讲外面精彩有趣的事,小嘴叭叭叭叭说个不停,今天却话这么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啊。”燕羚嘴硬,其实心跳很快,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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