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眼中,是比小笨蛋更沉更浓的爱意。
“夫人,在画画。”容晨右一把揽住小夫人的腰,左手接下沾有翠绿色的狼毫笔,一看颜色就脱口而出,“画了竹子?”
“你知道啊!”江之晏这才想起自己的画。这画是给容晨的自然是该点评点评才是,拉着人到案前,嘴里抱怨道,“我画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就是怎么就说不上来。”
“是吗?”
容晨只凭一眼,就看到这画中的不足。这画颜色竹子形态都不错,只是差了点意思,“夫人是不是擅画人物?”
一看便知。
“你怎么知道啊?”江之晏笑吟吟,眼睛满是崇拜的看着容晨,轻声道,“我觉得这画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风。”容晨将画举起,递到小夫人跟前,“太呆了,差点风。”
小笨蛋恍然,“哦~”
得知这画的不足,小笨蛋心中是欢喜的。可也苦恼不知怎么解决,一个眼神却瞥见门口站着的陌生男子,吓得躲到容晨身后。
左手还紧紧拽住容晨的袖角,仿佛这一小片衣角是救赎。
容名不知自己站在原地多久,都不知方才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父亲与这个人恩爱嬉闹。
“我儿容名。”
小笨蛋并未想起门口呆站着的男子是谁,甚至那个时候他都没看清什么长相,那时候只有害怕,哪里能看清面前是什么样的人。
这段记忆就仅存于容名脑里,面前娇怯的人什么都不曾想起。
容名冷着脸,微微抿紧唇角。
江之晏知道这样不好,不该躲在容晨身后的。于是微微抬眸,看挡在跟前的男人,逐渐攥紧手里的袖角。
“这是吾妻江之晏,容江氏。”最后那个称谓,是容晨最想说的。
大雍朝规矩,男妻夫姓在前,女妻母姓在前。
冠以夫姓就是说小夫人就是我的妻,我也是他的夫。
应该出去打个招呼吧?
小笨蛋心想,到底也是容晨的崽子啊。于是就稳住呼吸,顶着让人脚软的害怕一点点一点点的从身后挪出来。
“我!”说话时也不敢抬头,江之晏低头看自己的鞋子,看地上的木板和规则的地毯。纠结半晌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是江之晏,你好。”
咬紧下唇的贝齿松开,只余一痕青白色。
这句简短的话,已经用尽毕生的勇气。小笨蛋在说完之后,又一点点一点点的挪到容晨身后藏好。
希望你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别嫩死我,我一嫩就会死的。
容名只是轻轻一眨眼,便将欲露的情绪掩好藏起来。面无表情的拱手,仅此而已。
容晨还觉得奇怪,方才过来是名儿并非这样的表情,反而很大度的愿意接受。怎么如今就改成这副情绪,这是为何啊?
“容晨。”江之晏拽拽袖子,踮起脚轻声说道,“你要不要请他进来坐?”
一直站在门外,也不好吧。
这话自然也落到容名的耳朵里,软软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扎耳朵,还扎的那么疼。
“父亲,儿子告退。今日舟车劳顿。”容名未等父亲回答,便转身离开。
这是第一次那么如此失礼。
本不该如此的,却还是如此。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江之晏从容晨的身后探头,踮起脚下巴就正好抵在肩膀上,“他是不高兴吗?”
“不是。”容晨转头,正好能亲到小夫人的脸颊,就顺势亲一口安抚道,“名儿自小如此,不爱说话。”
现在的小笨蛋心里想:这龙傲天男主看起来什么都没说,是不是就是不讨厌我,不嫩死我啊?!
那我的命就保住了鸭!可以和容晨在一起,还能画画。
“夫人很欢喜?”容晨倒是很意外。
之前小夫人见其他陌生人,顶多就是眼神闪烁不敢与其对视,熄墨和醒花便是如此。但对名儿却是害怕。
那种恐惧,容晨能从小夫人掌心的汗渍察觉出来,那表情像是见到江侍郎这些不好的人。
“夫人很怕名儿?”
“我!”江之晏抽回左手,右手去抢容晨手里的笔,嗫嚅道,“你要是知道他干了什么,杀了多少人,只怕你也怕他哩。”
不过还好,容晨是龙傲天他爹,应该不至于被嫩死。
弑父这种东西,男主应该做不来…吧?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没什么用。
容晨从背后揽住小夫人,咬耳朵呢喃问道,“什么算了?”
“没什么。”
容名走出院子后脚步才乱起来,他想不起方才为何不说话,也想不起方才要说什么。
在老远看到父亲的新婚妻子,娇笑着扑向父亲时容名心中竟没有半丝情绪。
等走出门,回头看这精致得像是金鸟笼一样的水上院落,心里才逐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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