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浑身舒畅,江之晏睁开眼已经天黑。
“夫人醒了。”
“夫君?”江之晏睁开眼还没定神,就听到容晨的声音。一转头看到真是夫君坐在床边,脸上是难掩的喜色,“你怎么在这里啊?”
每次醒来能见到容晨,江之晏都能欢喜许久。
“我想叫夫人欢喜。”容晨自然也发现。半扶着小夫人坐起来,温声道,“用过膳,陪为夫赏月。”
“好啊。”
容名心里有事,在下朝的时候,还是问出口。
“父亲,你最近可有听到什么流言?”容名下台阶时慢一步,落在父亲身后两阶。
听这话,容晨脚步微微顿住,回头看儿子一眼,温笑道,“什么?”
“儿子觉得不可能。”
容名走下一阶,与父亲更近一些,沉吟道,“他胆子小的很,见到人自己先怯三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闻言,容晨点头却并不接话。
“所以,我想查出到底是谁,敢败坏我容家名声。”说罢,眼神一沉。容名语气越发冷厉。
“嗯。”淡淡一句,容晨也没再说什么。
这样的态度反而叫人不好琢磨,此事他不想多言。许多时候暴怒或者多言,反而更会暴露一个人对一件事的态度。
但这种淡淡的态度,反而叫人不知如何揣测。
“父亲,会不会是荀叔?”容名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脸色一变。“我游学时在江南遇到过荀叔,他说若我高中便会回来祝贺。”
容晨微微皱眉,“是他?”
谈及这个人,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若真的是他,那反倒麻烦起来。
在丢出这个称谓之后,容名就不再开口。只需如此,也就够了。
“回吧。”容晨的神色不怎么好,若是荀衢回来,只怕是要闹上一番。
一句话就将父亲的注意力转移,容名现在可以放心,父亲不会再怀疑自己。此事也是他太过冲动。
若不是想起荀叔这一茬,父亲肯定能查出什么。
今日容晨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提到那人。回去后也心不在焉,折子一丢直接跑回房和小夫人待在一起。
而江之晏还没起,昨晚折腾得有点久,今日睡得更完。
可当睁开眼看到容晨时,江之晏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夫君!”撑着坐起来,每次睡醒见到容晨,都是快乐的一天快乐的开始。
“夫人今日睡得晚了。”容晨站起来讲床帐挂好,亲自蹲下给小夫人穿鞋,“可是昨晚累到了?”
这一句,意味不明,就是在调戏。
“是啊。”
哪知小笨蛋没听懂,还非常赞同的点头。
容晨哑然失笑,却没有再说什么。亲自给小夫人穿衣洗漱,牵着人到矮榻用膳。他上朝前就已经用过,现在不饿。
“夫人,尝尝看。”容晨递过一碗玫瑰酥酪,见小夫人用得香,突然不想开口破坏此时的好心情。
“好。”
容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来,“夫人。”
“嗯?”咬着汤勺的江之晏抬眸看向面前的英俊男人。
“荀衢曾是已故太师之子,已故太师曾经对我多番提携。”说罢,看小夫人一脸懵懂,容晨突然轻笑,摇摇头道,“荀衢曾经帮过为夫,这几日他要回来了。”
小笨蛋:“那是好事啊。”并不是很明白容晨怎么要说这样的话。
好朋友回来,那是值得开心的好事。如果是于青回来,那他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看夫人没明白,容晨也只好直言。
“荀衢曾经多次与为夫联姻,被为夫拒绝了。”
要和容晨联姻啊?
小笨蛋打量容晨好几眼,心里暗叹:是啊,容晨那么好看,很多人想要嫁给他也是应该的,这没有什么问题。
“夫人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江之晏莫名。怎么好端端的就要生气,要生什么气?
容晨身形微微往后退,打量着小夫人。那双盛满秋水星辰的眸子满是懵懂,试探性问出口,“夫人觉得如何?”
“好朋友回来,是该高兴的啊。”江之晏挠挠头,夫君的话怎么又开始听不懂。
他是不是又没想明白什么。
“荀衢迄今为止还是喜欢为夫,而且还曾经想嫁给为夫。”说罢,容晨又赶紧找补一句,“但为夫对他没有其他心思,夫人信我!”
江之晏:“为什么啊。”
要是荀衢,那此事说来话长。
“这荀衢是已故太师之子,荀太师对为夫有知遇之恩,当初顾国公多番刁难,是他为为夫从中斡旋。荀衢当年与我也是少年相识,后来名儿七八岁后,他曾经提过几次,要嫁给为夫,但都被拒绝。”
容晨谈及这个名字,难得叹口气,“此人心思深沉,夫人,若是他真的回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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