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猫儿似的少年,江之晏叹道,“真可爱啊。”
“夫人你怎么不夸夸为夫?”容晨吃醋,而且表现得很明显,心里不痛快,“夫人之前说为夫好看,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你!”江之晏拽拽夫君的袖角,轻声解释道,“他是可爱,确实是可爱的。但夫君不一样啊,夫君是好看的。怎么能混为一谈。”
画画的人,总能欣赏到生活中的美。
“为夫不信,除非夫人亲一下。”说罢,容晨微微侧身将脸凑过去。
江之晏又怕夫君真的生气,踮起脚亲了亲夫君的左侧脸,“不要生气了,乖乖的。”
“嗯,为夫乖乖的。”
得了个香,容晨自是欢喜的。
醒花和熄墨跟在身后,看大人哄得夫人一愣一愣的。两人都知道,大人是怕小夫人这一路走的辛苦烦躁,故意逗着小夫人开心。
回到宫里的河清海晏,容晨给小夫人洗脚。手探水温有点烫,但对小夫人是刚刚好。手拖着小夫人的脚放进水里。
“你说”江之晏突然想到那个少年,有些好奇,“夫君,那少年会怎么样啊?”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东西,大概会死吧。”容晨并不往心里去。
“会死!?”江之晏错愕,怎么就会死?他又没干什么怎么就会死。
容晨为小夫人按脚,“是啊。”这温度的水有点烫手。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玩意儿,若是被退回去那就得死。一个东西失去价值,就会被丢弃,这是一定的。
楼兰人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会放过这个少年。
“怎么就会死啊。”怎么什么都没做就会死。江之晏一想到那双眼睛,只觉得可惜,“夫君,也没有办法救他啊?”
他不该死的啊。
“那就只能让将他赏赐给其他人。”容晨取过手边的干布,帮小夫人擦干脚,安抚道,“若退回去就必死,可不退回去那稍少年在大雍朝也无处可放。名儿还未娶正妻,便不能纳妾。那就赐给其他人?”
“赐给其他人?也不是不行啊,找到一个好归宿能留在大雍朝就不用死。”江之晏心疼那位可爱少年。
“归宿?”容晨哑然失笑。
楼兰是将他以物的方式送到大雍朝,那他就是一件贡品,一件东西。东西有好归宿?说来也不太可能。
“是啊。”
江之晏不明白容晨为何发笑,找到一个好归宿不好吗?
“为夫尽力。”容晨只能说尽力。
只怕那位少年也是自小被当做宠物养大的,他自己都不将自己当做个人。
江之晏:“嗯,夫君总是最好的。”
“不过,名儿到现在还未娶正妻,确实不妥。”十九岁?
京城里哪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十九岁未娶?不可不可。容晨寻思着,这几日找些不错的世家小姐,让名儿选选。
“夫君,你不要去掺和容名的婚事,他自己喜欢的就会去娶,你别做主。”江之晏怕到时候选个不喜欢的。
男主不爽,那个嫁过来的女孩子也不爽。
日子过成这样,有什么好的?
“那他断然不会娶到自己喜欢的。”容晨随口应一句,将小夫人的脚托起放到床上。吩咐醒花进来收拾,自己更衣。
“休息吧。”江之晏没想太多,往被子里一钻。
美滋滋的睡大觉,真舒服。
“睡吧。”
容名为送走使臣多饮几杯,有些醉意也不想回去休息,就在宫中顶着寒风溜达。看风能不能吹散醉意。
“大人。”一个小太监提着宫灯,似乎是要去哪里守夜。匆匆见礼后起身打算离开。
“站住。”容名叫住那太监。这太监面生的很,没见过。
小太监突然被叫住,慌忙将宫灯放在一旁,跪地请安,“大人。”
“你唤什么?”容名问。
听到这问题,小太监恍然想起那一片银红色的衣角。叩首回答,“回大人的话,奴才唤银红。”
容名从未见过这人,只是偶然遇见。抬抬下巴说道,“走吧。”
银红机灵片刻就明白大人何意。他是要自己在身边伺候?忙提起宫灯,躬着身子走两步上前为大人照路。
熄墨快步小跑进来,见醒花给大人更衣。小夫人已经睡下,也跟着凑过来帮忙,附耳道,“大人,银红已去。”
“知道了。”容晨点头。
趁着封笔前,容晨做主将那位贡品送到一位国公府中。送是送去了,那一家虽说家世一般,但却是好人。
只要这贡品不作妖,安享百年倒是没问题。
容名偶然看到父亲将贡品赐出去的文书,心中奇怪。拿着文书就去找父亲,按理说不会去管这些事情才是。
“父亲。”
“进来。”
容晨正在写药方,睨了眼进来的儿子,看到手上的文书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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