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菩萨蛮韦庄乡亲们都爱马群里的枣红马,今天我们要娶走曼兰里最聪明的姑娘。≈ap;ap;x59d1;≈ap;ap;x5a18;像金色的花朵,小伙子是冬天的花朵。一个是夜空的皎月,一个是夜空的明星。两人真是一对幸福的伴侣,两人会像奔流的河水,两人会日夜唱着幸福的歌。打着手鼓,吹着哨呐,弹着塔尔、热甫(畏兀儿的乐器),新郎在朋友们的簇拥下兴高彩烈地高唱着“迎新娘”上女方家去迎娶新娘,沿途还陆陆续续不断地加入不少凑热闹的百姓和小顽童,组合成一队超大型的迎亲队伍。这是畏兀儿王子的婚礼,自然比一般百姓的婚礼来得更盛大热闹,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欢天喜地的参与了皇族婚礼,显示出畏兀儿皇族受百姓尊崇喜爱的程度。而当迎亲队伍终于来到女方家时,那些立即砰一声把大门堵上,并扬言索求不到礼品便不允许迎亲队伍进门的女方亲朋好友们,几乎不亚于迎亲队伍的人数。待索取到礼品后,女方才盛情招待前来迎亲的人们,然后在新娘家的院子里跳一会儿舞,以增添喜庆的气氛。畏兀儿族的婚礼仪式是在女方家举行的,由阿訇主持举行“尼卡”的宗教仪式,在唸完一段古兰经(注1)之后,主持会分别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与对方结为伴侣,等得到肯定的回答,阿訇便拿出两块蘸过盐水的面饼(注2),请新郎、新娘各吃一块。傍晚,新娘蒙上盖头,由迎亲队伍扶上马车。迎亲的人们离开女方家前,新娘会辞别父母,请求父母为自己祝福。新娘的父亲便在众人面前为女儿祝福和祈祷,新娘也不知是真是假地流下依依不舍的泪水,这时,小伙子们又大声唱起“劝导”之曲──莫哭泣,姑娘莫哭泣,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已安家在金花灿灿的新房里。莫哭泣,姑娘莫哭泣,这会儿你该是大喜,你和雄鹰般的小伙儿结为伉俪。莫哭泣,姑娘莫哭泣,这会儿正是你的婚礼,英俊的美男儿成了你的知己。迎亲队伍返回时,热情的小伙子们依然打着手鼓、弹着热甫,唱着歌走在前面,新郎和新娘则分坐彩车随后,迎亲队伍的妇女们跟随在后面,整个迎亲过程(注3)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当迎亲队伍簇拥着新郎新娘来到新郎家门口时,新郎家人就在门前点燃一堆火,由司仪者勾一点火在新娘头上绕三圈,再让新娘绕着火堆转一圈,才允许她进门(驱鬼辟邪)。待进屋坐定后,青年男女便开始歌唱跳舞,进行揭面纱仪式,其中一人趁跳舞的机会迅速揭去新娘的面纱,新娘即起身向大家行礼,这时,当然少不了有一番笑谑戏闹,如同汉族的闹新房。之后,新娘进入洞房,客人们便入席吃喜宴。喜宴之后,紧接着举行歌舞晚会,大家尽情地唱歌跳舞,以示庆贺。几乎所有的人都随着鼓铃翩翩起舞,欢乐的气氛达到最高潮,直到深夜人们才离去。但这一夜,当新娘正在喜房里痴痴等待着新郎时,新郎却迳自跑去找老汗父喝闷酒了。“乌裴罗,你的新娘子在等你了。”畏兀儿族土鲁蕃王多阿波提醒儿子。随手抓下皮帽(注4)泄愤似的用力扔开,再抑郁地灌下一杯酒后,乌裴罗才闷闷地说:“您明知道的,父王,提拉古丽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想要的是紫乃夜。”多阿波叹息。“我知道,可她是你妹妹啊!”“不是亲妹妹!”乌裴罗抗议似的声明。“对,对,她甚至不是咱们畏兀儿族人,但你要知道,将来你要继承我的王位,依咱们畏兀儿的规矩,你的大妃只可以是咱们畏兀儿族人。况且”多阿波自行斟满酒。“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但是,她有权利改变主意的,不是吗?”乌裴罗反驳。“所以,她的亲生父亲才说要等到她满十八岁之后再让她成亲,好让她有机会自己选择。如果她不喜欢她的未婚夫,或是她另有喜欢的人,她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婚,这是早就跟对方讲好的,不是吗?”“是没错,可是”多阿波啜着酒,一边觑着儿子。“她喜欢你吗?”“自然!”乌裴罗自信满满地重重点了个头。“她喜欢我!”“是啊!像喜欢个哥哥一样喜欢你。你想,她愿意嫁给自己的哥哥吗?”多阿波嘲讽地问。窒了窒“她她也知道我俩不是亲兄妹啊!”乌裴罗嗫嚅地强辩。多阿波摇摇头,并叹口气。“算了,这个不是重点,现在最大的麻烦是瓦剌五王子,今天他已经跟我撂下话来了,一个月后,他就要来迎娶紫乃夜,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紫乃夜送走。无论她要嫁给谁都无所谓,可我绝对不允许咱们畏兀儿最宝贝的紫乃夜公主嫁给那个残暴的玛哈它!”玛哈它是瓦剌五王子,一个长相端正,性情却阴险残暴的年轻人,传言他有虐待狂,可又是最得瓦剌王宠爱的儿子。乌裴罗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已经修书给她的未婚夫,要他提早半年来接紫乃夜。”“什么?”乌裴罗马上愤怒地跳起来大叫,桌子都差点掀翻了。“父王,您通知那个家伙干什么?”哼了哼“除了把她送回中原外,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多阿波冷冷地反问。“这”又窒住了。“可可是”多阿波再次叹气“乌裴罗,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事实上,我也希望她能永远留下来。但是”他蹙眉想了一下。“好吧!那就这样吧!你至少要陪你的新娘子七天,七天后,你再带紫乃夜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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