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枢衡,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到底是什么?
腰腹处洁白的衣服被血液浸染大片颜色,布料之下,那个伤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在转瞬间恢复原状。
湛蓝色的眼睛连眨眼都不曾眨。
一道金色符文直接从耳边略过,一缕长发被锋利的符文切断,飘落到空中。
突然这时,生鱼片抬手,徒手抓住了从身侧经过的一条符文。
手心立刻传来被烧灼的剧痛,银发男人抬眼看向主教。
后者眉眼含笑,道:“这可不是随便能抓的东西。”
话音刚落,银发男人的脑中立刻出现无数嘈杂的声音。
“亲爱的主,请原谅我这一生的罪恶吧。”
“我是您疼爱的羔羊,请在我死后,带走我的灵魂吧。”
“永远追随你,如同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母亲那样,真诚地追随你。”
“主啊……”
“扑通——!”一声,银发男人突然单膝跪地,有一种强烈的威压,压着他,想要他跪在地上,想要他匍匐着,去敬仰他们口中所谓的主。
周身开始出现水珠,无数的水珠汇聚成透明的水墙,水盾又猛地破开,再看时,男人已经毫发无伤地站在了那里。
主教忽然合上《圣书》,那五六条金色符咒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道:“还以为你不会用了呢,原来不是。”
“嗖——!!”
一道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略过,主教虽然警觉地微微侧头,然而他的单边眼镜和耳边的几缕长发还是被一刀两断。
耳边持续响起耳鸣声,伴随着差点被一招砍头的心有余悸,主教的眉头终于微微蹙起。
心狠手辣,毫不犹豫,是多么冰冷的一个人啊……
两人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密林深处。
只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缓步走过来,他那洁白如玉的手上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蝴蝶刀,浅褐色的眼睛冷淡地看向抱着《圣书》苦笑的主教。
似乎是来的有些晚了,毕竟银鱼腰腹上的景象看起来并不是很美妙。
安宇泽把蝴蝶刀刀忍收回,他迈着大长腿,站在了生鱼片的身前,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主教捏着手里的书,含笑道:“这是我们的私事。”
安宇泽周身吹起一股风,风包裹住他,吹起他细软的黑色短发,只听他开口道:“私事?我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现在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主教的眉头微微挑起,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他的事就是你的事,那么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别废话了,你既然捅了我的人,那让我也捅一刀不过分吧?”
说罢,几道风刃迅速飞过去,主教额头冒出冷汗,每一道风都是堪堪擦着自己飞过去的,如果不是他躲的快,想必现在已经被大切八块了吧。
十分恐怖的实力,那是连枢衡都可能注意到的存在。
主教正艰难躲避着,没想到,安宇泽猛然进身,紧接着,腰腹一凉。
蝴蝶刀刀刃出鞘,深深插进了主教的腰腹。
主教猛地弯起腰,他咳嗽了一声,呵呵一笑。
安宇泽抽出蝴蝶刀,他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有些无语地看向主教。
心想,好弱,这种货色也能伤到银鱼,那他也太没出息了吧……
想到这里,安宇泽又看向银发男人。
后者歪了歪脑袋:“?”
算了,傻就傻吧。
“咳咳咳!”主教擦了把嘴角的鲜血,站直身子,他看向安宇泽,问道:“只捅这一刀嘛?”
安宇泽撇了主教一眼,道:“想被杀也不是不可以,喜欢什么死法?我尽量满足你。”
主教皱眉一笑,猛地和安宇泽拉开距离,道:“我可没这么说。”
安宇泽最后又看了主教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他转身走向生鱼片,对他道:“走吧。”
男人会意,跟着安宇泽就要往回走。
身后,主教清亮的声音响起,道:“老兵动不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
客栈内,众人围在餐桌前,他们都没有动桌上的美食,而是紧张地看着争吵的两个人。
莫湘录揪住某个壮汉的衣服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说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壮汉抓紧莫湘录的双手,怒不可遏道:“操!你说不准吃就不准吃吗?!”
“我说那是人肉,你还吃,你脑子进水了吗?!”
“谁家好人把人肉摆桌子上啊!!你奶奶的能不能闭嘴,你听听你说的什么鬼话?!”
“爱信不信,反正我可不吃。”
壮汉翻了个大大白眼,道:“谁管你啊,爱吃不吃!不吃滚!”
莫湘录呼吸起伏,额头青劲爆起,半响他终于甩开壮汉,道:“块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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