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摸著唇上两撇胡髭沉吟。“好像也是。”“不过,满儿也算是帮了点小忙吧?”“也是。”就这一点,好像可以功“过”相抵了,虽然他压根儿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不过好吧!看在她适才倾命以护的分上,往后便饶了她吧!“那么满儿能不能求个恩典呢?”雍正眉峰一皱。好个大胆贪婪的女人,居然胆敢自己要求恩典!“你说。”且看看她要母狮子大开什么口。“皇上,能不能拜托您”满儿用很夸张的祈求眼光瞅著雍正。“以后要出宫时,起码带上一、两百个大内侍卫在身边呢?”“”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无法再入眠,干脆披衣下床伫立在窗前,凝望着远方山巅,金色光芒仿佛破茧而出般乍然闪现,在山峰间垂落无数灿烂的金线,那金线又悄然拉长,逐渐牵引至她身上,包裹住她整个人,带给她温暖,也似乎在预告著她往后光辉灿烂的生命。在这一刻,有多少人跟她一样沐浴在这片温暖的金光下,得到这份闪亮的祝福呢?玉含烟有吗?自从那日以后,她就不由自主地常常会去想到玉含烟。曾经,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好可悲,活著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被生下来,可是和玉含烟一比,她真是太幸运了!为自己强戴下沉重的枷锁,身不由己的生命,无奈的选择,情不自禁的深情,玉含烟的生命早已是一团寻不出丝头来的乱茧了。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清初反清志士三先生之一王夫之的曾孙女儿,她就必须让自己的生命搞得如此可悲吗?那她宁愿作个满汉杂种就行了,满儿暗忖。这样她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不作任何选择,或作出任何选择。可反过来说,如果不是允禄对她那样的专情,她会有机会作任何选择吗?不!恐怕她直至此刻还在那边浑浑沌沌的过日子,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目标究竟是什么?倘若易地而处,玉含烟是她,而她是玉含烟,她又会如何?哦!不必想了,那真是太可怕了,她爱的人不爱她,而且还是她的小叔,这种境遇实在太悲惨了。尤其那人是允禄,她最可爱又愚蠢的允禄,如果他是她的小叔,而她只能偷偷恋慕他,却永远也得不到他天哪,光是想像,她就觉得生不如死!“允禄”不由自主地,她低低逸出哀怨的呢喃,仿佛事实正是如此,而她的心也因而碎成千万片。再一次,宛如在回应她的呼唤似的,门扇咿呀轻声打开,一条颀长的人影在晨曦中悄然飘入,她转身,惊喜地喘了口气,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条人影,撞得那人差点又退出门外去,她却兀自叹息著偎入那人的怀抱中,两条藕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衷心的吐出心底深处的思念。“允禄,允禄,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喔!”那人无语,包袱落地,回手关上门,再托起她的娇躯,缓步走向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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