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到这儿,不过“呃,如果呃,两位有空的话,不妨留在这儿用下午茶。”无论如何,她们是她的亲人。查士敦老夫人的脸色更红了,不自在的红。“当当然。”被轻蔑的人招待喝下午茶,这真是最教人羞耻的待遇。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令人厌恶的老女人大剌剌地自行坐下,于培勋再瞟一眼罗特,突然扬声大喊“泰德,麻烦你转告总经理,至少在三年之内,我绝不会踏进分公司里半步!”起居室外蓦然传来一声悲惨的呻吟,刚放下茶盘的桑念竹奇怪地看过去一眼。“泰德怎么了?”“别管他,多弄一点三明治,我快饿死了!”桑念竹一离开起居室,于培勋马上凶狠地瞪住罗特。“你到底想干嘛?”“那两个人”罗特苦笑着在一旁的脚墩上坐下,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程度。“一个是杭斯坦子爵的儿子,另一个是下议院院长的次子,你说我惹得起他们吗?虽然我想尽办法要去调查他们,但是”他摇头苦叹。“他们很狡猾,马上就察觉到我们的意图,隔天,下议院院长就开始向警司施压,要我们尽快结案,别再节外生枝了。”“那关我什么事?”“如果要抓他们的把柄,势必要速战速决,一举攻破他们的核心直捣黄龙,否则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包使力按摩自己的大腿“那关我什么事?”于培勋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只有你能做到那种事。”“该死,泰德,再”于培勋又扯高嗓门大吼,想叫泰德多拿两颗止痛剂来,却见桑念竹端著点心盘子进来,只好把话硬吞回去。然而桑念竹已经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吃葯的水杯,放下点心盘后,即对查士敦夫人客气的询问“可以麻烦夫人为大家服务吗?”待得到查士敦夫人的首肯之后,马上拖了另一条矮墩到于培勋身边为他按摩。为大家倒茶是女主人的职责,于培勋很不高兴桑念竹把这项荣誉让给查士敦夫人,却又暗自窃喜桑念竹能毫不避嫌的为他按摩,这表示在她的心目中,他的身体状况比浮面的礼节重要多了。也许是止痛葯开始发挥功用,也或许是桑念竹的按摩比他自己按摩更有效,总之,当人手都一杯茶之后,于培勋也觉得他的腿似乎不那么痛了。“罗特,她们不清楚,但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帮你们的忙,”他轻柔地抚摩著桑念竹的秀发,语气显得相当冷静。“我老爸回台湾之前也一再嘱咐我,不要再牵扯进这种危险的事件当中,他说他不希望那是最后一次和我说话,这你应该懂吧?”罗特沉默著,好半天后,他才为难地瞟向那两个脸泛焦急之色的老女人。“那库得怎么办?”于培勋事不关己地耸耸肩。“不怎么办,反正大英帝国又没有死刑,乖乖在监狱里修心养性对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他明明是无辜的!”“如果我为了帮他又出什么事,我不是更无辜?”于培勋反问。“何况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他,我又不吃英国的公家饭。”“他是爱丽丝的哥哥呀!”查士敦夫人脱口道。“是吗?”于培勋倏地渗出一声冷笑。“她姓桑,又不姓查士敦。”“这”查士敦夫人窒住了,不由自主的朝身边的人抛去一眼埋怨的愤恨。“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想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吗?”查士敦老夫人自卫般地反击。“别忘了当初是你不断向我抱怨她会分去库得的财产,所以我才坚持不让她进查士敦家门的呀!”查士敦夫人再次窒住了“我我”无措之余,怨怼的目光蓦而对准桑念竹。“爱丽丝,难道你就这么冷酷无情吗?他是你哥哥呀!”按摩的手停顿了两秒又继续“查士敦夫人,不管你们对我是什么看法,无论你们如何唾弃我,我仍然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对我而言,你们是很重要的。可是”低垂的螓首幽幽呢喃。“培迪对我更重要,曾经一度我差点失去他,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所以”桑念竹徐徐抬起无奈的娇靥。“很抱歉,你骂我自私也好,说我冷酷也行,但我确实无能为力,真的很抱歉!”说罢,她又垂下螓首专心按摩了。深情的目光深深凝住她,于培勋心中酸楚,是感动,也是心疼。“小竹,我想吃刚刚买回来的肉派,你去切几块过来好吗?”待桑念竹离去后,于培勋马上沉下脸,开始下逐客令。“好了,你们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而我实在不欢迎你们!”“但”“泰德!”于培勋又大吼。“如果你不在半分钟之内让他们统统消失,我会马上向总公司辞职,顺便告诉他们罪魁祸首就是你!”用不著半分钟,十秒钟后,她们全被泰德赶鸭子似的赶走了。“好了,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真正的下午茶了!”于培勋满意地端起茶杯惬意地啜饮,全然不知真正令人心惧的事件尚未降临,而那才是真正在探索他的耐心和勇气极限的考验。夜半时分,令人脸酣耳热的娇吟与喘息终于到了尾声,也幸好已经到了尾声,否则“混蛋!”于培勋一抓起话筒便吼。“如果你早十秒钟打来,我马上过去杀了你”他喘息著从桑念竹身上翻下来,再将桑念竹搂进怀里。“不管你是谁!”桑念竹埋在他胸前失笑。“原来是你,你该死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于培勋忿忿地问,手掌无意识地在桑念竹柔细的玉臂上来回抚挲。“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非得现在打来骚扰我不可?”话筒对方传来几句模糊的话语,摩挲的手骤然僵住,桑念竹可以感觉到于培勋的躯体因那几句话而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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