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了!”杏子咕哝。“是又如何?”说著,莎夏跳下桌子站到窗前,抚著下巴思索这回要用甚么办法整得那家伙哇哇鬼叫。翻起身子,杏子跪坐在床上。“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小气耶!”“是吗?”莎夏心不在焉地应了两个字。“对啊!他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吓得掉头就跑,后来又躲你躲得人尽皆知,以至于大家都认定必然是你厚脸皮倒追他,而且还倒追得很用力,才会把内向害羞的他吓得拚命躲你,只不过如此而已,你又何必一整他就整了两年?”就算是连本带利,又滚利,再复利都有余了。“唔两年了吗?”啧啧,有那么久了吗?还真是日月如梭哪!“是啦!小姐,放过他吧!想想,有几次你真的很过分耶!白痴都不会认为那是意外,可是他都没有说出去,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了吧?”每次不小心被抓包,主凶不在乎,她这个“无辜”的帮凶可是紧张得很。“他又不知道是我。”“才怪,用鼻子猜就猜到啦!整个学校里就只你跟他有仇,不是你是谁?”也不用一加一等于多少了,反正只有一而已。“他也没有证据。”“证据归证据,只要他说一句话,你说校长是听他的还是你的?”莎夏不由得沉默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小气,只不过两年前她才十七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时,自认还长得人模人样,半夜起来照镜子也没有吓到过自己,没想到居然有人一见她就骇得屁滚尿流,就差没哭爹喊娘,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活生生撕下来丢在地上踩踩踩,踩踩踩!所以喽!当时她就决定要小小整他一下以示惩戒。可是她都还没开始整顿他呢!他竟然已经抢先躲她躲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使这整个事件骤然演变成一个众人皆知的超级大笑话,连武术教官也特地把她叫去给予暗示性的警告:现在不是哈男人的时候,任务卡要紧。她在哭笑不得之余更觉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便指天发下毒誓,不整得他变猪头绝不罢休!不过两年时光也委实太久了一点,她为甚么还不肯罢手呢?莎夏自问,自己也觉得非常困惑,从一开始的闲来无事才去整整他打发时间,直至现在,为甚么只要几天没见著他,即使是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她也会想硬抽出时间去整他呢?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经不再躲她了呀!“莎夏?莎夏?”“嗯?啊!我想到了,我要去向卡莱借小花。”“你还是不肯放弃呀?”杏子无奈摇头。“可是你要小心啊!小花可是卡莱的宝贝,要是它也被压死了怎么办?”直到现在,她每天临睡前都还要为之前冤死的小白默哀三分钟呢!莎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笨,再去抓一条还给他嘛!”沉沉的天,郁郁的空气,闷得丹奥几乎不能呼吸,他放弃地把手从键盘上移开,两眼瞪在电脑萤幕上,沮丧得几近抓狂。他到底在写甚么?忽地,他恨恨地甩掉虽仍咬在嘴里,其实早已熄灭多时的菸pi股,再转动椅子背过身去颓然地俯下上身,双臂绝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口中逸出痛苦的低吟,对自己感到彻底的失望。完了!他果真是个废物,一个一身无是处的废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他甚么也不会,只会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地球的生存空间,搞不好连做花草肥料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太悲惨了,他到底还活著干甚么?想到这里,他开始考虑要去撞墙,就在这当儿,他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很诡异,令人寒毛直竖的嘶嘶声。他猛然抬眸直视前方,马上,他发现自己正对著一双眼。一双三角眼眼神看起来实在不太友善,嵌在一颗三角头上,还有一条血红色,分岔的舌头不,那应该叫蛇信,而且它还穿著一身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皮衣真花俏。谤据动物百科全书上记载,三角头的蛇大部分都有毒,特别是色彩越鲜艳其毒性越猛烈,所以所以毒!天哪,他还在这里研究甚么?毒蛇耶!猛然倒吸一口冷气,下一秒,他已然扯开嗓门尖叫著拚命滑动椅子往后退,由于退势太猛,滑不到两寸椅子便翻倒,连带著人也跌在地上,不假思索,他马上划动四肢死命往前爬一时忘了人类是用两条腿走路的。直至一头撞上角落的文件柜,他才龇牙咧嘴地捂住额头回过身来,旋即更惊骇的发现那条毒蛇竟然也跟过来了。我们来作朋友相亲相爱嘛!不,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他正待拉开喉咙展开第二波的声声尖叫,倏地,办公室门打开,史提夫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甚么事?甚么事?发生甚么事了?”“那那”丹奥颤抖著手指向前方。“蛇毒毒蛇”“蛇?这里怎么会有蛇?”史提夫疑惑地转眸一瞧,眉峰即皱“原来是小花。”随即过去将那条犹不知死活,仍在嘶嘶鬼叫的花蛇撩起来挽在手上“别担心,这是学生养的蛇,毒牙已经被拔掉了。不过”他冷笑。“正好,该是让他们复习一下野外求生时要如何剥蛇皮的时候了!”窗外突然传来两声若有似无的低呼和呻吟。史提夫装作没听见,丹奥则往空荡荡的窗外瞟去一眼,再收回眼来心有余悸地与那双仿佛正在嘲笑他的三角眼大眼瞪小眼。真是不想活了,竟敢嘲笑他!也不想想自己即将被扒掉“皮外套”了,这种冷天看它不冻死才怪!不过“我想那个算了吧!”待狂跳的心脉稍稍镇定下来后,丹奥始慢吞吞地爬起来,扶起椅子坐回去,继续揉搓著额头。“我只是吓了一跳,也没有受伤,为了这种事杀死学生的宠物不太好吧?”它的亲戚朋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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