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悲剧向来都有它的起因,而颜朗之所以会遭遇这件悲剧的起因几乎和倪映蓝同时出现,最最可恶的是,肇因者还是两个自认是他最要好的死党的家伙,那两个该死的混蛋--台湾的秋天很短,而且不太明显,有时候中秋都过去好久了,气温还是很高,只有清晨和晚上才会凉快一点,就算到了十一月,早该进入冬眠准备阶段的太阳有时候还是会卯起来表现一下它的热情,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肯乖乖回家去过冬。“该死,怎么突然这么热!”颜朗嘀咕着三两步爬上第四大楼的二楼,才刚转入教室,迎面便扑来两匹大恶狼,骇得他连忙后退两步摆出防卫姿态。“干嘛?干嘛?想吃人啊?来啊,来啊,怕你们不成!”“你欠扁是不是?快进来啦!”两人四只手迫不及待的一起把他抓进去,然后一个拿开他的安全帽,一个取下他的背包扔到一边去,再一起用力将他按下去坐到椅子上。“有什么阴谋?”颜朗狐疑地来回看他们两人。苏镇吉与林昆友,他们是跟颜朗交情最好的朋友不,其实这么说并不太正确也不对,定很不正确,因为他们是死不要脸皮自动缠上颜朗的。无论颜朗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他做什么他们也跟着做什么,久了以后他们就自认是颜朗最要好的死党,其它人也以为他们是颜朗最要好的死党,然后他们就老是仗恃死党的身分,对颜朗多所要求,过分的、无理的要求。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利用颜朗。而对颜朗来讲,大家都是朋友,他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二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要说死党,连好友都算不上。不过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他还是会尽量满足他们。现在,那两个自以为是他的好友,有权利对他予取予求的家伙对看一眼,嘿嘿一笑,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良企图四个大字。“你知不知道会计系今年有个叫刘雅芳的新生?”林昆友兴奋地问。“侨生。”苏镇吉追加批注。“一个美得吓死人的”林昆友话讲一半,吸回口水,再继续说完。“古典美人。”“怎么没吓死你?”颜朗喃喃咕哝着想了一下“会计系对面大楼吗?嗯好象见过,长得是不错。干嘛,想追?”抓回背包取出笔记,再丢给他们一个幸灾乐祸的好笑。“太迟啦,我记得那女孩子身边都跟着一个男的,高档蟋蟀,你们比不上啦!”所谓高档蟋蟀,个子很高的帅哥是也。“不是,不是,我们探听过了,那个丁华伦,呃,就是那个男的,他不是刘雅芳的男朋友,”苏镇吉连忙纠正颜朗的错误印象。“丁华伦也在追她,从小追到大,又从泰国追到这里,不过还没追上。”好辛苦的马拉松,还得泡盐水。“那又如何?”颜朗漫不经心地说,顺手自前面桌上摸来不晓得是谁的笔记。“人家高档货都看不上,你们这种地摊货也想跟人家拚?去困卡唔瞑啦!”“说不定她就是喜欢我们这种地摊货啊!”林昆友不服气的辩驳。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可悲。“随便你们,你们想去碰钉子就去碰,不关我的事。”语毕,翻开两本笔记,开始认真抄写。那两人贼溜溜的交换好几眼,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呃,颜朗,”林昆友个子比较高大,苏镇吉推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代表两人透露出他们最可笑的经验。“老实说,我们,嘿嘿嘿,试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站到她面前,我们就变成哑巴,甚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真的,我们试了好几次”“写信。”“她不看情书。”“打电话。”“我们才结结巴巴的讲完两句话,她就把电话挂断了。”颜朗猛然抬头,狂笑三声“好逊!”低头,继续抄笔记。“放弃。”“颜朗,别这样子嘛,帮我们去说嘛!”两人一起赖过来,又拉又扯。“帮我们去跟她说嘛!”颜朗哭笑不得。“是你们要追,又不是我,别牵拖到我身上来好不好?”“别这样,帮我们说两句话就ok了啦!”那两人继续拉继续扯。“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是不是?是的话就帮一下嘛!”好朋友?只有他们自己以为是。“不是,是损友!”颜朗没好气地说出他真正的感觉,不过他们不会相信。“颜朗”真是够了!颜朗霍然起身“跟我来!”大步走出教室,三两步跑下楼,直接穿过花圃到对面大楼。“刘雅芳在不在?隔壁?”转到隔壁。“刘雅芳在不在?”片刻后,那个使苏镇吉两人哈得有点失去理智的古典美人便出现在颜朗眼前。≈ap;ap;x679c;≈ap;ap;x7136;很美,像中国古画里的美人,高雅娴静,尤其那双长长的凤目,似深渊般幽柔,看人一眼真的能让人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不会。“刘雅芳?”事实上,对于这种可以装柜裱框以供展览的女孩子,他最缺乏耐心了,特别是当他不必低头就可以直视对方眼睛的时候,很抱歉,他有自卑感可不可以?刘雅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深沉地凝睇着他。颜朗不由翻了一下眼,然后大拇指往后一比。“喏,他们两个都很喜欢你,想跟你做个朋友,如果愿意的话,你就和他们出去玩玩;如果不愿意的话,请你直接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死心,ok?”说完,他转身“欠我一次!”随即大步穿过苏镇吉两人之间,直接回到第四大楼,回到教室,继续抄笔记。三分钟后,苏镇吉两人回来了。“被拒绝了吧?”颜朗头也不抬地说。“她只说了一句话。”“甚么话?”“她问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呃?”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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