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几个穿塔士多吸烟服的男人冲进来,朝侍应生招招手,老板叼着烟,插着兜,皱着眉,瞧着几人,随后一笑,“灰头啊,这里是nc,不是高桌晚宴呐。”
其中一人亮出总统府标识,老板大吃一惊,嬉皮笑脸:“哦呦,原来是总统卫队,对不住啦长官,我这里灯红酒绿,看不清,走走走,我们找个亮堂的地方讲。”
说老实话,她还没见过他的身体,每次做到后半场她就困得不行。
卫生间不大,堪堪容纳两人,而陈茵窝在角落不肯脱一件衣服,陈野粗粗打了香皂,笑看她一眼,继而旁若无人地搓泡泡。
袅袅水雾甚至比外面雨水声更撩人,一不小心,女孩的身子和脸被烧得殷红,好似一张完事后春意斐然的玉石,她偷偷瞟一眼,从脚到小腿,密密麻麻黑色森林透着超强生命力和勃发活力,接着是大腿,每一块肌肉仿佛历经千锤百炼,等等,她好像看到了什么,鼓起勇气走进看看,指着右边大腿上那个独眼纹身问:“这是什么?”
男人把人扯入怀中,浑身肥皂沫子全部故意蹭到她身上,双手捧着她脸搓了一圈,“嗯你烦死了啊!”
她呸呸两下,“都弄到嘴巴上了。”
丝毫不知怪兽戏谑玩味,在她腿间把玩。
大白光亮浸染着热气,打在她头顶,颅顶莫名其妙烫得要命,湿漉头发下一张脸白里又透红,好看死了,陈野忍不住地圈紧人,微驼背垂头猛地吻住那张嘴,陈茵双手撑在他胸膛,话还没来及得说出口,“别、”
不太老实,嘴巴也不肯张开,不过刚一叼住,嗅到一丝味道,烟味。
松开她,“又抽烟了?”
“嗯。”
怎地,他每次盘问她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四五岁的时候,她故意打破阿爷从大师那里求回来的破罐子,倒不是先被阿爷发现,唯有小小陈总将人堵在房间,也怪她演技太拙劣,瓶子又粘得歪七扭八,低头抠手心虚遮掩起高音讲:“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阿爷才不会怪我。”
此时此刻,陈茵一如以往,只是这次,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美姐跟我说,她和她丈夫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相爱的。”
“所以呢?”他目光不移。
“所以气氛刚好,我们就共同抽了一支烟。”
陈茵眼睛眨了眨,等两秒,陈野托起她屁股,猝不及防把人抱起来放在洗浴台上坐着,惹得她急急慌慌搂住他脖子,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抬头望着她,“陈茵,你喜欢太阳对不对?”
喜欢的,香港这个季节多雨,加之密密麻麻棺材房,房挤房,人挨人,隔着四四方方铁锈窗子抬头看见的不是太阳,也不是衣服,而是一线天。
她住太平山,怎会看不见太阳,阴雨一连十几天,过去自然见晴朗。只是谁也不懂,她是真的看不见太阳。
不知他怎会问起这个,低低眼瞧他,天真一口回答:“喜欢。”
陈野沉默一秒,看了一眼腿上的独眼纹身,“想知道?”
陈茵点点头。
陈野笑着说:“你记不记得,阿爷经常去的教会。”
香港圣约翰大教堂1849年建成,是远东最古老的英国教堂,坐落在中环,位于香港花园道4-8号,二战期间日本人改为自己专属俱乐部,那时阿爷就作为天主教其中一员,通知教主将好多家具搬到铜锣湾圣保罗书院,由于阿爷总是守时去弘传教义,所以现在已经是教主了。
即便如此,她和小小陈不信任何教,还总调侃阿爷,这也信那也信,耶稣才没那么大方呢。
陈茵欣喜,“你记得。”
随后立马落寞垮脸,怀疑地盯着他,“你真的记得吗?”
“那我考考你,阿爷一般是什么时候去传教?”
“星期五。”
陈茵皱眉,在基督教,数字13是不忠诚的象征,而星期五则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日子,两者迭加在一起,根本不吉利,阿爷怎会去传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陈野一笑,“星期六晚上八点零八分。”
陈茵吃惊,反正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八点零八分,偏偏阿爷每次准时的,甚至超过六合彩开奖时间。
忽地一想,“那你肯定查过喽。”
水在那边放,陈野不嫌身上滑黏,反而兴致勃勃睇她,“怎么说?”
手指顺着她修长有力小腿徐徐往上,轻轻抚摸,细腻如画。
高腰短裤下面,一眼望到底,全是腿,蜜色肤色直直包住她膝盖,轮廓线条流畅,简直爱不释手,陈野干脆一往无前,大腿更是冰肌玉骨,操弄几下就能留下他手指印。
陈茵小声试探:“你那日生好大气,还说,还说要杀人,那你不是香港有人?”
他如愿以偿讲:“啧,我要是有人,今天还一个人来救你吗?”
说的好像也对,然不给她反应时间,陈野将人抱下来,脱掉那件别人的衣服扔掉,就剩两块布,不如不穿,“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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