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笑眯眯地轻哼一声。
宋韶又说:“不过看样子,天道宗并不打算放弃沈灵枢。”
心魔嗤笑一声,“反正都不是好人,那就一起死呗。”
宋韶听得心惊,凑到心魔身边哀求,“您可别干傻事!四大宗门的人都在,我可兜不住!”
心魔当作没听到。
秦筝给心魔和宋韶安排的位置在最角落的末席,却正好将整个宴会的现场都尽收眼底,心魔盯了好一阵首席右下方天擎宗的位置。
“佛子可没来。”
“据闻佛子从来不爱凑这种热闹,不过天擎宗的掌教和觉非都来了……”宋韶尽力劝说,“这么多人咱也打不过,小岛主,三思啊!”
心魔嫌弃地斜了他一眼,心道我可没说过要打架。
沈复亲自将沈灵枢送到,才带着两个女儿回了沈家的位置,走时再三嘱托清阳峰主照看好沈灵枢。清阳峰主是个急性子,而沈复因为天道宗要办这场宴会让他儿子公开处刑也憋了一肚子气,这时说话态度也不太好,大有你们护不住就将我儿子送回沈家的意思,憋得清阳峰主险些要吐血。
好不容易熬走了沈复,清阳峰主一看沈灵枢那张冷脸,也不想说话了,错都是沈灵枢自己犯的,宴会也是沈灵枢同意过白开的,真到了这时候,他反而拉不下脸面,对着大家摆臭脸。清阳峰主是越看越气,干脆甩手不管,让秦筝过来跟沈灵枢说。
秦筝也是无奈,他要招待那么多同道,陪了一晚笑脸,可正主不配合,他做的就全是白工。要不是顾神枢的情分在,他也不想干了。
秦筝长叹一声,走到沈灵枢面前认真叮嘱,“且先忍着吧,说到底这次也是你的过错,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但这场宴会必须顺利开完。”
沈灵枢青白的面色微微一沉,末了垂头露出脆弱的后颈。
“我知道了。”
秦筝听他声音仍有气无力,心一软,也说不出重话了。
诚然,这场宴会的主旨是给沈灵枢洗去污点,但沈灵枢也得做出一些牺牲,否则同道怨气未消,沈灵枢未来宗主的位置还能稳固?
分明往日也好好的一个人,偏偏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想到今夜必须解决这些麻烦,秦筝只觉头疼,暗道清阳峰主脾气暴躁,不是还有江濯吗?为何只推他出来主持宴会?这些人贼精!
得罪人的活全让他干了!
心魔隔得太远,听不清秦筝跟沈灵枢说了什么,见沈灵枢的态度开始示弱,他挑了挑眉,抛着手里脆生生的灵果玩,暗中看戏。
宴席逐渐安静下来,秦筝清了清嗓子,说了几句场面话,其他人倒也给面子,直到秦筝提起沈灵枢的事,宴会的氛围骤然冷凝。
秦筝笑容不改,语气却弱了几分,只因他确实理亏,“前段时间万兽林的事,大家也都清楚,秦某便不再赘言,今夜邀请诸位前来,便是为了我天道宗的沈灵枢沈师侄。当日,沈师侄不慎被凶兽迷惑,这才被其操控,对同道出手,还险些入魔。”
说到此处,秦筝皮笑肉不笑地朝天擎宗的方向拱手,“多亏觉非道友及时出手废我沈师侄灵脉,救他一命,天道宗在这里谢过了。”
天擎宗也没敢受。
觉非忙起身,双手合十,“秦峰主言重,当日这么做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天道宗见谅。”
秦筝呵呵一笑,心道人都废了你现在说见谅个屁。
天擎宗的掌教生怕再背负一个天擎宗纵容门下佛修重伤天道宗顾神枢弟子的污名,纵容云沛然杀死顾神枢的罪名他们还没洗清呢。
于是在天擎宗掌教的示意下,觉非又说道:“虽说如此,但因此事无意毁了沈小友多年修为,我也是愧疚难当,也愧对顾宗主,请秦峰主放心,我天擎宗会倾尽全力助沈小友修复灵脉,还望沈小友不要推辞。”
听到这话,宴会上不少人表示吃惊。而沈灵枢只抬了抬眼,露出满面愧色,反应却是平平。
见到他这幅病弱的模样,一些人便小声议论起来。
这话秦筝实在不好接。
要说天擎宗私底下跟他谈,他是一定会接受的,可当众这么说,像是生怕被他们天道宗泼脏水一样。秦筝好一阵无语,回头望向清阳峰主和江濯,清阳峰主只好低声出言,“觉非道友有心了,此事稍后再谈。”
这也是天擎宗唯一能做出的回应,觉非说完坐了回去。
秦筝被这么一打断,缓了缓,接着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我沈师侄自知此事是他的过错,也已认下灵脉全废的苦果。而我天道宗也将竭尽全力挽回他犯下的错误。秦某知道,当日不少同道因凶兽而死,逝者已矣,我天道宗定会尽全力弥补他们所在的宗门,还望在座诸位千万不要推辞,给我天道宗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在座众人,门下弟子在万兽林中都有损伤,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在凶兽来袭时受伤,然而等了三个月,天道宗终于做出回应,就是这样赔礼道歉,不少人颇有微词。倒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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