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摸了摸下巴,轻哼一声,板起脸来背着手走过去。
这一声冷哼惊醒了门前的二妖,尤其是回头见到这位红衣小岛主时,二妖面面相觑,眼里满是惊恐,却也有些庆幸,还好不是城主……
不过这位也不好惹。
狐妖眼珠狡黠地一转,就抹着眼泪跪下来,“小岛主饶命!我愿为小岛主做牛做马,只求小岛主千万别告诉城主,我当真无意冒犯城主!”
“真无此意?”
心魔走到狐妖面前。
那虎妖原是一脸沉重的上前阻拦的,却让狐妖推到身后。
心魔饶有兴趣地看着二妖之间的互动,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叹气道:“好吧,谁让我这个小岛主慈悲呢,这次就放过你们。”
狐妖知道这小岛主比城主好糊弄,但没想到这么好糊弄。
见状,虎妖也呆住了。
看着二妖呆怔的表情,心魔接着低声道:“不过若想我不说,你可得给我点好处。”他微微弯身,借着二人身体遮掩,悄悄伸出一手。
“上次的小人画还有吗?给我!”
狐妖迷茫道:“什,什么小人画?”
心魔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没想到狐妖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的时间可不多,心魔便冷下脸,幽幽说道:“若是不把上次给我的小人画交出来,我现在就吃了你们加餐。”
让那位星宿派长老离开后,云灼然就起身去了汤池。他知道心魔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根本就没跑出城主府,人就在房间里躺着,也就不着急去找人。待沐浴过后,散尽一身水汽,云灼然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卧房。
城主府占地宽敞,亭台楼阁也多,只是没有人想到要将城主和蓬莱小岛主的住处分开安排,而云灼然和心魔也从未提过要分房,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应该住在一个房间里。
于是云灼然推开房门,刚走进门槛,就听见心魔小声的嘀咕从屏风后传来,听着似乎十分纳闷。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云灼然漆黑眼底露出三分笑意,脚步无声地走了过去。
红衣少年正趴在床上,神情费解地翻看着什么书本。浮空城的夜晚有些闷热,少年红着脸扯开朱红衣襟,敞开大半雪白的胸膛,俨然对身后有人靠近一无所知,直到云灼然的身影挡住烛光,黑影渐渐笼罩在他头上。
光线忽然暗下来的时候,心魔瞪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将书往床内一扔,转过身冲云灼然干笑一声,眼神闪躲大声喊道:“哥哥回来了!”
云灼然静静点头,顺手拢了下心魔动作间快要敞到腹部的衣襟,遮好少年干瘦的身体后,看向被扔到床角的蓝皮书本,“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呀!”心魔红着脸抓住衣襟,一手抓住云灼然的手腕,冲他眨眼道:“哥哥,你忙完了?那个魔修有说云朵是什么人吗?”
云灼然自然没有眼瞎到连心魔这么明显并且拙劣的掩饰都看不出来,他也没有揭穿,慢悠悠在床沿坐下,说道:“蔚然不是都听到了。”
心魔嘿嘿一笑,“我走之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吗?”
云灼然道:“没有。”
那星宿派长老只是说了他眼中所看到的奉天神宫,但他眼中的奉天神宫与云少微等人所言并无太大区别,最特别的一点,便是神秘。
奉天神宫相当神秘。
魔修曾任星宿派长老,与星宿派教主亲近,也只是知道他们的教主成了奉天神宫的信徒,与奉天神宫中与祭司地位齐平的圣女私交甚笃。他不仅不知道奉天神宫在哪里,也从未见过传闻中授教主长生之道的圣女。
但魔修可以肯定,所谓长生之道,其实就是一种魔道功法,且比他们教主从前修炼的嗜血魔功还要可怕,从前修炼要人血,现在修炼要人命,威力也更大。那魔修毕竟是魔修,也不觉得这些功法如何残忍,只是相当不满教主为了得到更高级别的功法,将整个星宿派拱手让给奉天神宫,他是争夺教主之位落败逃了出来,然后很不幸地被抓进封魔井。好在魔修给出的信息并非完全无用,总结一下,第一点,星宿派教主为了得到更上层的功法把儿子送去讨好圣女,所以殷少主可以说是奉天神宫养大的;第二点,星宿派早已是奉天神宫的拥趸;第三点,奉天神宫如今有两位主事,一位是祭司,一位是圣女,二人地位齐平,但从未有人见过祭司,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见过圣女。
而奉天神宫自称他们供奉的上神乃是正统,亦称作天道。
既然心魔问起来,云灼然便长话短说地跟他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心魔脸上莫名的潮红也退了,皱着眉头说:“殷少主原来是奉天神宫养大的?那他跟云朵关系那么亲近,云朵会不会就是……”
云灼然摇头,“不必过早下定论。”
心魔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哥哥,你是不是还是认为这个云朵就是小时候很照顾你的姐姐?”
云灼然只道:“别想了,睡吧。”
可都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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