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看见稍显萎靡的影子,与云沛然有三分相似的脸也冷了下来,看上去气势竟然有些强硬。
云天风手下的大管事很快就来了,听他说云天风不会来,云沛然嗤笑一声,眼神是满满的不屑。
大管事习以为常,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摆手叫人将一些极精致小巧的琉璃瓶送到每个孩子面前,随半透明的琉璃小瓶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云灼然身旁的桌上也多了这么一个琉璃小瓶和一把匕首,他瞥了一眼,抬眼用眼神询问云沛然。
大管事只是让每一个孩子留下一滴指尖血,说是用了新的方法,结果要等一个时辰才能出来。
谁家测灵根都不是这么测的,十来个孩子都没有动手。
云沛然让云灼然稍安勿躁,转眼看向大管事,“我弟弟身子弱,这几日正巧伤了手,何况他先前就在族里测过灵根,就不凑热闹了。”
大管事垂着眼皮,油盐不进道:“这些都是城主的吩咐。”
云沛然冷笑,“非要取血?”
大管事叹道:“都是城主的吩咐。”
云沛然便没了笑容。
其他孩子听到后,有些胆大的,已经认命地抽出匕首划破指尖,将鲜红的血珠滴在琉璃小瓶中。
见状,其他孩子们也都纷纷效仿,大管事面露欣慰笑容,揣着手慈祥地看向云沛然和云灼然。
“二位少爷,你们看?”
云沛然冷着脸不说话,大管事身后那肥胖的中年管事便伸出手来,“小少爷伤都伤了,多这一刀也不多,说不定这次能测出好灵根呢?为了小少爷好,沛然少爷再心疼也还是得忍一忍。小人手脚麻利,不如……”
中年管事余光瞥向老神在在的大管事,脸上充满了谄媚。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匕首,桌子上的匕首就突然被抽走了。
云沛然冷眼看着雪亮锋刃上的倒影,俊美容颜冷若冰霜。
“我的弟弟,我来。”
中年管事有些不悦,却让大管事摆手赶了下去,大管事也不催促,悠悠笑道:“自然可以。”
云沛然握着匕首起身,一俯身,挺拔身影完全笼罩住面前小孩瘦小的身板,在云灼然平静的注视下,他解开云灼然手上的纱布。大管事被他挡住视线,起初也挪了一下脚,后来不知为何,还是揣着手站定在原地。
“别紧张。”
云灼然被他托着手背,看了眼手上那两道被金光封住深可见骨的伤口,面上安静,心中却迷茫。
却见云沛然手起刀落,匕首极利落地划过他自己的手背。
云灼然眨了眨眼。
云沛然手背上的伤很快愈合消失,只留下匕首上一滴血珠,他随手将这一滴血珠弹进琉璃小瓶里,马上就将云灼然的手裹得密不透风。
他只有划破自己手背的那一瞬间是背着人的,就在他隔壁的人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见他面前脸色苍白面容却格外精致漂亮的小孩眉头也不皱一下,似乎一点也不疼,带着伤的手已被哥哥小心地重新包扎起来。
隔壁的孩子看着帮自己取血的仆人,又看看手指上浅得几乎看不清的伤口,愣是疼得红了眼,心下十分羡慕云灼然有这么好的哥哥。
大管事很快拿着那些装着血的琉璃小瓶离开,云沛然紧跟着牵起云灼然的小手就要带弟弟走人。城主府内是无人敢阻拦他的,就像他当初执意要搬出去时一样,也无人能拦。
兄弟二人没一会儿就走到门前,路过厅前的画壁时,云灼然忽然拉住云沛然的衣袖,目光灼灼盯着这面浩瀚星海图上的点点耀眼星辰。
云沛然在城主府一刻也待不下去,他纳闷地低头,便见弟弟方才还冷漠无情的小脸上眼神十分灼热。
云沛然震了一下,“做什么?”
云灼然指向画壁上在白日里也能异常明亮的月光石。
“想要这个。”
云沛然一眼就认出这闪闪发光的是仅有赏玩作用的高级月光石,他心下越发不解,“要这个干什么?”
云灼然尽量收敛面上的冷漠,仰头看着云沛然说:“亮。”
月光石很亮,是比夜明珠明亮数百倍的存在,有它在手不论白日黑夜都有光,也就能看清影子!
云沛然自是不懂云灼然在想什么,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屈服在弟弟面无表情但写满想要的渴望眼神下。
抠出画壁上最亮的那颗月光石后,云沛然面不改色地在城主府的下人们惊恐的眼神下带着弟弟离开。
一路上,云灼然都在端详手上散发着强烈灵光的月光石,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云沛然,让云沛然心中生出一种被用完就扔的感慨。
月光石通体净透,仅有云灼然如今这具身体的小手巴掌大,十分圆润,有它在手,影子果真更清晰了。
云沛然郁闷了一路,可想到昨夜起就对他臭着脸的小孩方才那双仿佛在发光的眼睛,他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然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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