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接着说,那可是喜事,厉剑茗就一脸正色地说:“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抱上你的大腿,还指望今后托你的关系去蓬莱转转!”
云灼然嘴角微抽。
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着不纯的目的,还这么坦然的在他面前暴露,他对厉剑茗也是挺服气的。
“你说的也对,毕竟血缘关系这种事怪不得你,他们又不是你的私生子,想来跟你也有缘分。”
厉剑茗很快接受了这个关系,正好狐妖送上新煮的茶水,他不客气地接过来倒茶,“真是难得,你居然也会客客气气地喊人前辈。”
云灼然伸手夺过桌上那杯茶水,面不改色地送到心魔面前。
没办法,厉剑茗争不过他们,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来珈蓝城,之前不是要找你哥哥吗?有消息了吗?”厉剑茗向来不需要等人回答,就能自顾自说下去,“近来珈蓝城不甚安宁,你们若要外出可得小心。”
听他这么说,云灼然也想起方才在街上时看到过不少身着昆吾剑宗弟子道服的修士,“你们昆吾剑宗出事了?”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宵小在城中四处作乱,累得我们跟着到处跑。”厉剑茗猛灌一口茶水,似乎渴的厉害,而后一脸满足地长舒一口气,“不过你来都来了,若无什么急事,不如明日跟我上剑宗转转,住上几日?你都不知道,我师父对你可十分欣赏。”
云灼然道:“有事在身,不能在此地多留,就不去叨扰剑仙了。”
厉剑茗遗憾道:“那行吧,我师父这些天也不巧不在山上。”
云灼然思忖须臾,问他,“你们昆吾剑宗据守西洲千年,对此再熟悉不过,可有听说过奉天神宫?”
厉剑茗忽地一笑,“怎么突然问起奉天神宫,你也听到那些传闻了?”
云灼然问:“什么传闻?”
原先百无聊赖的心魔闻言也坐直起来,支着下颌看向对面的厉剑茗。却见厉剑茗也是一愣,反问他们:“那你怎么问起了奉天神宫?”
厉剑茗说起此事就是一脸厌烦,“这奉天神宫早些年藏在巫族腹地里,直到这些年势力往外扩展,频频搞小动作,师父才留意到这个邪|教,他们的教徒多是巫族人,与附近几个正道宗门都有些龃龉,自打有了奉天神宫这个靠山后就常常来挑衅生事,大家都很烦。尤其是从前段时间开始,这些巫族人在附近几个城镇大肆抓人。”
心魔好奇道:“抓人做什么?”
厉剑茗神色凝重起来,“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被抓的多是孩童,被抽干全身血液,倒也不是要命,若能及时救回来还好,若不能……”
厉剑茗没再说下去。
不过从他难得严肃的神色看来,有不少孩子已经为此而死。
云灼然问:“从何时开始?”
厉剑茗道:“一个月前。”
那正是云朵离开云城后不久。
云灼然皱眉,“就没想过把他们抓起来,或是铲除奉天神宫?”
厉剑茗道:“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很难做到。你们知道那些巫族人有多难缠吗?即便被抓到,他们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说出关于奉天神宫的半点消息。而且就算我们知道奉天神宫就藏在巫族腹地,有那么多巫族人拦着,我们也很难靠近奉天神宫。”
“你是不知道,早些年他们就已经往珈蓝城附近的几个城镇渗透,撺掇边缘村庄的村民生祭童男童女,直到闹大了才引起我们的注意。”
厉剑茗深吸口气,闷闷道:“师父和周边几个宗门的宗主带头已经肃清了很多这样的巫族教徒,可防不胜防,这些巫族人信仰奉天神宫更胜过性命,总还是会有人混进来作乱。”
没想到在西洲这边,奉天神宫早已是众所周知,也曾被昆吾剑宗带头打压过,竟是压不下去。云灼然和心魔面面相觑,看来要找到奉天神宫为云沛然报仇比他们想象的要难。
云灼然沉吟道:“其实我们来西洲,就是为了奉天神宫。不过我们查到的奉天神宫十分神秘,魔道的星宿派已成了它的拥趸,奉天神宫的人甚至渗透到魔宫和云城内部,若非运气不错,恐怕云城已成了奉天神宫麾下。”
厉剑茗闻言有些吃惊,更多的还是头疼,“还有星宿派?救命啊,奉天神宫的手怎么伸的这么长,它是八爪鱼吗?难怪怎么斩也斩不尽。”
心魔噗嗤笑了,“奉天神宫骑在你们脖子上这么久,你们就任由他们乱来?你师父他们是什么意思?”
厉剑茗欲言又止,挤眉弄眼不说话,云灼然看懂了他的意思,无奈道:“我曾有一位义姐,正是奉天神宫的圣女,我们在云城斗过一场,不慎让她逃走,她势必要杀我泄愤,将来不是我死就是她死,何况我兄长也许就在奉天神宫,等我去取回他的尸骨。”
“不是吧!”厉剑茗愣愣眨眼,“你兄长他真的已经……”
云灼然淡淡道:“九成吧。”
厉剑茗没再问下去,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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