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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穆氏甩袖离开,佘氏神色复杂:
“左文君如今都瘦成一把骨头了,听说在成安府的牢狱里被打出了内伤,文君家的现在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甘明兰双手一摊:
“各人有各人的命,咱管不了旁人只管得了自己。官差们要是吃到了甜头,今后少不得给她们拉皮条。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这里带,要是不小心得了脏病,我看她们朝哪个方向哭去”
帮厨的其他女人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们不想得脏病,听说那种病死前可痛苦了。
穆氏气哼哼的调转头,又往吕氏母子三人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她是如何游说的。
反正到了下一个驿站的时候,官差们就开始布置起了房间来。
不仅给吕氏安排最好的一间房,还为她买来了绸缎的新衣裳和胭脂水粉。
黑了几个色号并瘦脱骨相了的吕氏,在胭脂华服的衬托下,勉强有了昔日三分的容颜。
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那弱不禁风的细腰,很是惹人怜。
当即就吸引了,同住在该驿站里的一个肚子大似七月孕妇的五旬员外郎。
员外郎年岁是老了些。
但出手异常阔绰!
一夜的嫖资,就给了一百两银!
尤其是知道吕氏世家大族贵妇的身份后,对她的满意再上一层楼。
要不是她如今的囚犯身份不能被买卖。
员外郎都恨不得,将她纳回家做第十一房小妾了!
黄姓头目数着白花花的银锭子,喜笑颜开:
“真不愧是大名府三姝之一,这样的姿容合该伺候老爷们。”
毛姓头目连连点头:
“之后咱可要把这位姑奶奶给伺候好了,她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那一双儿女么?之后每到一个地儿,就给她请小儿大夫来问诊。
日常吃喝用度都往好里养,出手低于一百两银的,咱都不让她接待!”
黄姓头目挥挥手:
“你看着安排就是了!对了,她那个男人也让人去敲打敲打,就用在他身上的药材银钱最多
!他要敢闹事,就让他自行下来走”
西施解猪
一夕之间,三百三十个流放犯就被分出了个三六九等来。
那些以前当家的男人们,被尊称为老太爷和老太太们成为了最底层。
官差们动不动就斥骂他们,还呼来喝去大小声。
浆洗衣裳和煮饭洗碗的,是二等人。
官差们只管差使她们干活儿,不骂也不给笑脸。
既不愿意以身伺候,又不愿意干这等苦力活儿的妇人们,排在了倒数第二位。
官差们惯爱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盯着她们看。
穆氏还时不时去游说这些妇人加入她的团伙。
一等人,自然就是那些能给官差们带来收益的年轻妇人们。
吕氏当属这些人中金字塔尖尖的人物。
她已经创下了三夜吸金三百八十两银的记录。
官差们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怕她晒黑了皮肤,还担心她磨坏了脚。
白日都让她与她的双胞胎坐在骡车车厢中。
官差们轮流给她当骡马拉车。
躺在担架上养伤的左文轩都被敲打了几次,敢怒不敢言。
看向吕氏的目光阴恻恻的。
吕氏对上他,毫无惧意。
需要她接待客人的夜晚,吕氏就让嬷嬷去陪着龙凤胎。
龙凤胎如今的状况时好时坏。
他们手指关节的伤口结了痂。
就剩下心里的创伤还在折磨人。
这日上午,当他们路过一个村庄时。
吕氏提出,要从村里买一头猪给族人们改善伙食的想法。
她依在骡车车厢的门口,懒洋洋的开口道:
“买猪的银钱我出!我倒是想看看,有骨气不吃肉的人有多少个!对了,猪肉西施不就是屠妇么”
于是,这日中午埋锅造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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