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两下,又觉得?不?舍得?,轻轻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
他含糊着问:“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说?老实交代还能?宽大处理。”
“有。”江枕玉下巴压在?应青炀肩膀上,“还不?能?说。到了江南,我再告诉你。”
应青炀愤愤地?撕咬得?用力了些,想不?明白还有什?么是此刻不?能?说的。
这男人心里到底憋着什?么坏呢?
应青炀也不?想逼迫他,江枕玉或许有苦衷,但应青炀心里的烦躁也没法纾解。
“好啊。那我现在?可要攀附权贵一下了。”
他说着便真的攀了上去,像个八爪鱼似的把江枕玉紧紧抱住,带着这人忽地?在?床榻上翻滚了两圈。
江枕玉顾忌他的腿上,完全没有反抗。
应青炀以?胜利者的姿态跨坐在?江枕玉的腰间,他气喘吁吁地?诘问:“你和裴相……一点都不?相像。”
裴相的名声并不?算好。
当?年的姜太傅对他有知?遇之恩,对方却踩着姜太傅上位不?说,当?年多个世家都被裴期斗倒了,他是大应末年的唯一权臣。
不?管在?姜太傅口?中,还是在?世人眼中,裴期此人都算不?得?君子?。
可江枕玉不?一样,他像是江南世家才会养出来的如玉君子?,在?某种事情?上甚至循规蹈矩地?守旧,即便落魄时,脊背也始终挺拔如青松,那是一种被刻在?骨子?里的风度。
他的确不?像裴期能?养出来的孩子?。
江枕玉分明在?裴期的照拂下长大,身上却没有多少属于裴期的影子?,这是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悖论。
“他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对血亲,对同僚,对百姓,都非常冷漠。”
“我与他之间,其实甚少见面,书信往来的时候更多,即便相见,也没有几句交谈。”
“他太忙了,汲汲营营,费尽心血也要往上爬,直到死的那天?。”
因为裴期这个人终其一生在?做的,便是为一人,负天?下。
江枕玉的前半生,都在?试图证明裴期是错的。
他曾认为,不?管为臣为君,都应该旨在?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而裴期所行?的不?义之举,生命中途众叛亲离前功尽弃,都毫无意义。
但现在?,江枕玉的想法变了。
江枕玉轻轻喘息,他看着自己身上的少年,眼底有些难以?形容的餍足。
他终于明白,这世界上就?是会有这样一个人,会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其倾尽所有。
或许他和裴期一样,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血液,即便曾被人教化得?多么规矩守礼,欲望也终究会化作野兽冲破囚笼。
只不?过他总会守住那如玉一般的美人皮囊,小心翼翼地?不?被看出半点端倪。
江枕玉扯过应青炀的手,轻轻揉捏,他问:“不?继续了吗?”
应青炀长舒一口?气,“好累。”
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此刻思维都有些放空,他坐在?那里不?想动,瞥见矮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应青炀慢慢从江枕玉身上爬下去,拿起汤药碗一饮而尽,被那股子?苦味刺得?一个激灵。
他手还被江枕玉牵着,此刻下意识缩紧。
江枕玉从床榻上坐起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忽地?将他向后?一扯,揽进怀里。
应青炀恍惚间被捏住下巴,侧过头,男人温热的唇追了上来。
他张嘴想要拒绝,却反而引得?人忍不?住探入其中攻城略地?,酸甜的味道?被交换的津液引渡到口?中,一小块蜜饯也被跟着推了进来。
江枕玉从伸手把少年人禁锢在?怀中,带着满意的叹息问道?:“甜吗?”
旧事成空 很甜。 ……
很甜。
仿佛被推到嘴里的?根本不是蜜饯,而是满满一大口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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