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一定会兵锋直指洛阳的。”
刘毅摇了摇头:“国家刚刚经历了战乱,现在西蜀和岭南又被反贼所占,这种时候不整顿内部,平定反贼,却想着跟北方胡虏开战,寄奴的想法太过激进了,这次班师之后,我还得好好跟他聊聊,无忌,你说呢。”
何无忌微微一笑:“我没啥可说的,只想着早点消灭桓振,稳定荆州了,桓氏这支最后的兵马一灭,荆州才算彻底安定。至于别的事,都要放在这之后,寄奴移民江北也好,北伐也罢,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从长计议也不迟啊。”
刘毅叹了口气:“你啊,总是和稀泥,罢了,就先消灭桓振吧,现在他手下还有两万兵马,兵粮不过旬日,传令全军,坚守江陵不战,让江夏的魏顺之和巴陵的朱超石给我打起精神,守好粮仓,避免桓振出奇兵偷袭,让鲁宗之回师当阳,扎营长板,扼住那桓振北撤的道路。桓振最后走投无路,只能回来反扑江陵,哼,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彻底歼之于城下!”
何无忌笑道:“嗯,这想法好,不过,江夏那里,只有顺之的三千兵马,桓振如果狗急跳墙全军压上,是不是会有点吃力?要不要,让历阳的阿寿…………”
刘毅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无忌,你怎么能这样想?整个西征,阿寿都是留在后方镇守江州,现在让他前出参战,那消灭桓振的功劳算是谁的?你让他这次建了大功,那以后你的…………”
说到这里,他收住了嘴,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道规一眼。
何无忌马上改口道:“希乐说得对,阿寿镇守江州,为全军的总后方,职责重大,这个时候让他出兵,确实不妥,我想…………”
三军集结铁骑出
刘道规笑道:“这样吧,我率舟师水军现在出发,五千人马顺江而下驰援江夏,有我的这五千兵马,江夏当可无忧。”
刘毅笑了起来:“那就辛苦道规兄弟了。”
众人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刘粹满头大汗,飞奔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帛书,看着似是塘报。
刘毅的脸色一沉:“阿粹,何事如此慌张,一点也不镇定。”
刘粹奔入殿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不好了,二哥,桓,桓振…………”
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何无忌站起身,追问道:“桓振怎么了,难道,他反攻江陵了吗?”
刘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总算稍稍平静了一点,摇头道:“不,桓振,桓振全军,向着江夏大仓而去,已,已到沙市。”
刘毅笑了起来:“和预料的一样啊,他这时候哪敢回攻江陵,去攻江夏几乎是唯一的选择了,不过,陆路慢,水路快,道规,你半天时间就能赶到江夏,为防万一,现在就出发吧。”
刘粹急道:“不,大哥,我是要说,沙,沙市有,有我军的一路,一路人马,截,截住了桓振。”
这下刘毅的脸色都大变了,从帅位上一下子站起了身:“什么?!沙市有我军的人马?这不可能!荆州之地,所有的部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什么时候派兵去沙市了?!”
刘道规的眉头一皱,上前直接从刘粹手中接过了塘报,飞快地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说道:“是刘怀肃的军队,江州兵马,会合了魏顺之的江夏守军,还有兔子所部前军,共一万五千精兵,日夜兼程,从江夏出发,直接到了沙市埋伏,等桓振弃守江陵,向江夏出击时,他们突然出现,挡在了桓振所部面前,迫其决战!”
刘毅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刘道规手中抢过了这道塘报,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额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跟喝多了酒一样,越来越红,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中的这道塘报撕了个粉碎,扔到地上,大吼道:“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来抢功吗?刘敬宣,你太过分了!”
何无忌的眉头一皱:“希乐,这应该与阿寿无关吧,这次的主将可是刘怀肃,并不是阿寿啊。”
刘毅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刘怀肃可是作为刘敬宣的副将,一直镇守江州的,这塘报上说,四天之前他们就出发了,秘密地绕过江夏,前出到沙市,连魏咏之带去回援豫州的部队也与其共同行动,几乎是与我们反攻江陵是同时动身,如此重大的行动,我这个西征军主帅却一无所知,不是刘敬宣在搞鬼,又有谁敢这样做?!”
刘道规摇了摇头:“希乐,且先息怒,这次西征以来,阿寿可是事事向你请示的,要是想抢功,以前早就出来了,而且阿寿可指挥不动兔子,想必这中间另有隐情啊。”
刘毅恨声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桓振现在还没有断粮,战力尚在,这个时候在沙市跟他决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是我,就算前出,也会扎营固守,逼桓振来攻,阿粹,你马上下令,要刘怀肃高挂免战牌,不许出击!”
刘粹摇了摇头:“二哥,只怕是晚了,怀肃所部,为了隐藏埋伏,都没有扎大营,而是潜伏在沙市附近的马头山林之中,等到桓振出现,才突然杀出,这塘报上说的是即将决战,那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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