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去,很快,前方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与马嘶之声。
而向弥身边的一众亲兵护卫们,也都大叫着:“保护铁牛哥,保护铁牛哥。”然后,或持盾上前,或扔下大盾抽出兵刃上前厮杀,很快,刘裕的面前,就变得一片空旷了。
丁午的身形,很快地站在了刚才向弥的位置上,刚刚亮起的天光,又变得再次黯淡,他一边挥舞着大盾,抵挡着满天的飞矢,一边叫道:“寄奴哥,人死不能复生,这里太危险,你先撤啊。”
刘裕置若罔闻,只是深情地凝视着怀中之人,柔声地一遍遍说道:“阿兰,你好美,我们一起回家,兴弟,我娘都在等着你呢。”
他这样说,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根根的箭矢,飞过他的头顶,落在他身后或者是身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十步,五步,三步!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刘裕的脸上,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这让刘裕顿时从自我的世界中给拉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这一巴掌的方向,只见王妙音神色凛然,粉面含霜,就这样站在他的身边。
刘裕一下子忿怒地跳了起来,抽出斩龙刀,一手抱着慕容兰,一手执刀指向了王妙音,大吼道:“就是你,是你害死的阿兰,对不对?!”
王妙音的脸,就这样迎着刀锋,不到五寸,她那瑶鼻的鼻尖,甚至可以感觉到刀锋上森冷的杀气,可是她不闪不避,杏眼圆睁,大声道:“醒醒吧,刘裕,你现在的样子,跟当年谢停风兄弟死在你怀里时,有区别吗?因为心爱之人的死,就意志消沉,失了分寸,你如何对得起手下的十万兄弟?”
刘裕的身体在微微地发抖,眼泪在脸上流淌着:“可是,可是阿兰她…………”
王妙音咬着牙,眼中泪光闪闪:“当年打醒你的,就是你怀里的这个女人,她已经死了,可是战斗还没有结束,你的仇人还在,他们还在反击,四周一片大乱,你作为主帅,不去战斗,不去稳定军心,却在这里抱着个尸体在哭,你以为慕容兰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刘裕的眼中,燃烧起了火焰,咬着牙:“我要给阿兰报仇,我要报仇!”
王妙音素手一指前方,几根羽箭,从她的头顶和身边飞过,几个亲卫想要上前阻挡,她突然抽出了莫邪剑,一股森冷的杀意仿佛把周围数丈之内的空气给冻结,伴随着她的厉啸之声:“全都退下,我能保护我自己,刘裕,现在我以大晋皇后的身份命令你,回去战斗,为慕容兰报仇,她说的对,是黑袍搞的鬼,现在他就在城里,千万别让他跑了!你的斩龙刀,应该对着你的敌人,对着害死阿兰的仇人,而不是对着我!”
回复战意帅千军
刘裕猛地醒转了过来,他咬着牙,轻轻地把左臂环着,抱着环中的慕容兰放下,用手轻轻地拂了一下她的脸庞,柔声道:“阿兰,等我,我这就去给你报仇,亲手报仇。”
当他重新站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镇定与坚强,他一手解下了自己胸前的大红花,放在了慕容兰的胸前,一阵凌厉的气势,配合着他手部的动作,身着的红色婚礼服,也是碎成片片丝缕,露出了里面的精钢铁甲,一边的丁午献上了他的战盔,刘裕一把抓过,戴在了头上,只一下的功夫,他就又变回了那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神,那个指挥千军万马如卷席的大晋主帅刘裕。
王妙音微微地点头道:“这才象你,刘大帅,无论是为阿兰报仇,还是为大晋的江山服役,你都应该做你应该做的事。阿兰的不幸,证明了这些鲜卑人的狼子野心,我们对他们所有的仁义,安抚,都打了水漂,现在阿兰不在了,再无人可以镇得住他们,我作为大晋皇后,授与你便宜行事之权,如何处置,由你一已决定。”
刘裕的手上身上尽是鲜血,就连脸上,也是一片殷红,形如厉鬼,他咬着牙,满脸都是杀气:“谨遵皇后旨意,鲜卑降人作乱,都是末将办事不力,末将现在就去平定叛乱。还请皇后摆驾退后。”
王妙音点了点头,上前亲手抱起了慕容兰的尸体,几个身后的侍女连忙想要上前代劳,却听到王妙音厉声道:“全都退下,臧夫人是本宫最好的姐妹,本宫要亲自带她回去。刘将军,你放心作战,后面的一切有我照料。”
说着,她就这样抱着慕容兰的尸身,飞快地向后奔去,几个起落,就飞到了帅台方向,身后的军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想不到,大晋的皇后,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刘裕转过身,沉声道:“传令官何在?”
刘钟的怀里抱着令旗,已经跑到了刘裕的身边,沉声道:“大帅,传令官刘钟在此,等待您的帅令!”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这里太危险,敌军城头的床弩和铁骑的弓箭都可以…………”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呯”地一声,就在刘裕身前不到五步的地方,一个顶着大盾的军士,给一枚飞来的弩枪,正中面前的木盾盾面,大盾直接给这一弩贯穿,余势未尽,他的整个人也给一枪穿透,仰天就倒,尸体就这样落在刘裕身后不到两步的地方。
两个后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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