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刘毅。”
刘毅的心中一动,刘裕最后这句话,分明是同意了他的所请,让他能出镇江州了,他也沉声道:“那我刘毅也在此立誓,一定忠于大晋,服从朝廷的号令,镇守边关,不计功名,如果我有谋逆自立之心,那甘愿死无全尸,破家灭族!大晋先帝在上,祖逖将军有灵,请为我作证。”
刘裕笑着上前拉住了刘毅的手:“希乐老弟,咱们都是重誓践诺之人,这样发了誓,就一定会遵守。只要我们各遵誓言,两不相负,共同匡扶大晋,平定天下,那万世之流芳,累世之富贵,又岂在话下呢?”
刘毅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了徐羡之:“咱们兄弟今天在此盟誓,各司其职,以后共取富贵,同时作为大晋的中兴名臣,流芳千古。无忌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京八党,以后会和黑手乾坤为代表的世家组织合并,变成文武双全的新世家,让天下得到安宁与太平。”
徐羡之笑着走上前,把手放在二人握着的手上,大声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开启新的时代,内平妖贼,外逐胡虏,让天下永远得到安宁与太平!”
历阳码头,东吴舰帅台。
徐道覆赤着上身,坐在一张胡床之上,六七根箭镞与弩矢,扎在他的身上,血流得满身都是,而一道道的血迹,已经在他的身上凝固,两个医官,带着数个助手,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着身上的这些伤口,用小镊子拔下他身上的这些矢头,而助手则是端着铜盆,放在徐道覆的身下,每个矢头给拔下,都会引起创口的撕裂,继而迸出一道血箭,鲜血会如同喷泉一样地涌出,沿着徐道覆那充了刺青纹身的皮肤,流到盆里,那“滴达”的滴血之声,甚至盖过了舰边的风浪。
卢循抱着臂,站在徐道覆身前五尺之处,整个帅台上,几乎只有他们二人,最近的侍卫,也是在五十步之外值守,如果不是这几个医官与随从处理伤口,东吴号的帅台上,就只剩这两大贼首了,外面的江面上,着火的,断桅的,插满箭矢的战船,载着满甲板哀号不断的伤兵们,有气无力地驶回,所有人都沉默无语,或者是号啕大哭,与出征时那震天的鼓角之声与腾腾杀气,满满自信相比,这兵败之后的惨状,实在是凄凉。
沾血的镊子,夹到了徐道覆肩胛骨上的一处箭头,轻轻地动了一下,徐道覆的脸上肌肉扭曲了一下,这对于刚才一直面不改色的他来说,有些异样,足以看出这枚箭头的难处理。
医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鼠目微须,他的声音在微微地发抖:“副教主,这一箭,这一箭嵌进了骨头里,要硬拔会疼死人,不如将您先绑上架子,再施以秘药,产生幻觉,然后再行处理,您看…………”
徐道覆右手抄起一个十斤重的酒坛,直接往嘴里灌了几大口,厉声道:“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绑我,按你这么磨蹭,老子起码半个月下不来床,是不是?!”
医官哭丧着脸,说道:“那也比流血不止,疼得晕过去要强啊,副教主,这一箭可是直接钉进了骨头,只怕…………”
徐道覆哈哈一笑:“老子大仗拔箭伤,从来不用秘药,这只会让我脑子变得迟钝,再也不能指挥作战,你就硬拔,哼出一声,不算好汉!”
卢循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若是因为强行拔箭出了什么意外,何人可以统领神教大军呢?依我看,还是按王大夫的意见,上秘药吧。”
徐道覆冷笑道:“上了秘药,我要晕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我醒过来时,是在这东吴舰上,还是在刘裕的刑场之上呢?”
神弓名箭破妖孽
卢循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沉声道:“道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扔下你,自己逃跑?”
气氛变得异常地紧张,就连那王医官的镊子,也就这样定在了半空之中,再也不动一下,徐道覆突然厉声吼道:“王医官,你在等什么,是准备给我上秘药吗?我再说一遍,再不拔矢,我现在就宰了你,然后换个医官来拔!”
王医官吓得一咬牙,直接闭了眼,双手一用力,只听到徐道覆闷哼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响起,竟然是那矢头,带着足有半两重的肉块,还有些许的骨头碴子,直接连同镊子一起,落到了血盆之中,溅起的血水,淋得王医官满身都是。
即使是凶悍如徐道覆,,这一下也痛得是龇牙咧嘴,身上手上的肌肉,都是在轻轻地颤抖着,仿佛他胸口的那只猛虎头的纹身一样,这会儿更象是化身成一只真的猛虎,张口欲噬人。
王医官和他的助手,迅速地把一堆早就备好的草药,抹在了徐道覆的伤处,然后抹上一块药草熏好的白纱布,盖于伤处,再好好地缠上了几圈伤带,一如他身上其他六七处中箭之处的处理一样,做好这一切,王医官长舒一口气,他混身上下,早已经汗湿重衫,正要开口医嘱,却听到徐道覆厉声道:“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再呆着不动,我可能忍不住要打你!”
王医官和助手拿起药箱,端上铜盆,逃也似地离开了,整个帅台的甲板之上,只剩下了两大妖贼首领,伴随着血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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