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
范云枝任由自己被抱在祂的怀中。
路西法扶起她的下颚,在破晓的余晖中吻上她的嘴唇。
即使真相如此肮脏。
“啪——”
她再一次看向彩窗上乌鸦的尸体。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发黑的污血在精美的窗画中崩裂,炸开颓艳腐朽的血网,黏腻的线条垂直向下,延伸出一道断裂的线条。
乌鸦死不瞑目的眼球浸染上它自己的血,在视网膜中溶化消解,化作一点灼痛她的大脑皮层。
“外面怎么了?”范云枝轻轻抿下一口茶水,转过视线。
身边的修女说:“没关系的,殿下,只是小问题,您不用担心。”
说着她伸出双手:“殿下是不是头又疼了?我可以——”
又来了。
范云枝厌倦地叫停她的动作,无视她眼中的黏腻,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给予任何回应,哪怕是看祂一眼都会变得无法收场。
就这么喜欢玩角色扮演吗?
她倾听圣殿堂外翻涌的轰鸣,随即便是人们在绝望地奔走哭喊,世界在坍塌。
当然也有人想跑来这里,只不过会在下一秒就被撕地粉碎罢了。
她看着自己平静的面容在茶水的波纹中动荡扭曲——即使路西法有意隐瞒,她也知道…
失落大陆彻底失序了。
“你所庇护的人们在受苦受难。”她的声音带着嘲讽,“你不去做些什么吗?”
“修女”依然挂着甜美的笑容,即使在诉说着什么极度冷血血腥的事情:“与我何干呢?”
祂的笑容带着天真的残忍:“当年那一战我已经仁至义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研制出对付魔物的兵器,只能是他们废物。”
“当然…”祂蹭蹭范云枝,“如果云枝愿意求求我,我也是很乐意帮忙的。”
范云枝无视祂,仰头喝完杯中的茶水。
午夜。
范云枝突然被惊雷惊醒。
失落大陆光明面很少有雷阵出现,这种带着黑暗元素的极端气象一般都只会在阴暗面出现。
强曝光在一瞬间照亮了黑影遍布的房间,她下意识地发现路西法居然不在身边。
身边的温度几近于无,她端上烛台,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最近的暴乱总让她隐隐有些不安,就连固若金汤的圣教堂都不能给她完全的安全感。
范云枝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如今回家的幻想破灭,她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直至圣教堂的正殿,她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哒哒…”
是鞋底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优雅从容并不拖沓,在每一次踱步时都带着强大浓郁的魔气。
范云枝浑身颤抖。
她赶紧吹灭蜡烛,矮身躲进无边的黑暗里。
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每一寸肌肉的沟壑都让她感到如此的熟悉。
就如那双青筋交错的手掌经常掐住她湿透的腿根,好让那淫乱流水的穴深深吃进祂的性器。
这…这疯子…怎么追到这里了…?!
汗水滑过痉挛的表皮,蛰进她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眸。
被发现会很惨的…绝对…
祂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身上的吻痕还没消退,如果被祂发现了…
范云枝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再朝外看去时,已经没了阿修罗的身影。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脚踝突然被什么黏腻的东西死死缠住,向上困住她发抖的腰肢。
男人的哼笑声近在咫尺。
“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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