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泠五味杂陈:“那……那那个‘喵喵‘呢?”
“‘喵喵’?”姜窈很诧异。
“就是他养的小猫。”意识到姜窈可能连他养的小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聆泠心脏难以言喻地刺痛。
“那只小猫啊……”姜窈回忆。
“我们没有送走它。”意料之外的回答。
“小猫是病死的。”
聆泠有些吃惊。
“那时他爸还对猫毛过敏,可看着小津那么渴求的模样还是答应了。就那么小一个小孩子。”姜窈比了个到腰侧的高度,“起床后什么也不做,守在门口,我们去上班时就扯着衣服叫‘喵喵’。他爸爸很心软,最后同意了。”
“可是那只小猫在母体时受了太多伤,根本没发育好,生下来就是一只病恹恹的幼猫,没多久就病死了。我们为了怕小津伤心,才说是送走了,毕竟比起消失,知道它在另一个地方继续活着更好。”
姜窈说这些的时候依旧能感觉到淡淡哀伤,聆泠从她眼神里能窥探到潜藏在过往岁月里那些不明显的在意和关爱,可方法用错了终究导致了铭心刻骨的伤,聆泠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了阿姨。”
至少现下更重要。
“我会好好监督湛津吃药的。”
姜窈拥住聆泠,用一个母亲的身份:“谢谢你。”
—
午饭时间,两人准时下楼。姥爷已经来了有一会儿,正在客厅里跟湛津说话。
聆泠以为会是个严厉的老爷爷,没想到老人家很爱开玩笑,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笑呵呵地说“聆小姐好”,反倒把聆泠弄得不好意思,磕磕巴巴地答不上话。
饭桌上也很热闹,长辈们都很随和,他们平日里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今天聆泠来,也为她破了戒,没那么守规矩。
聊的话题都很家常,姜姥爷也表现出了对小辈的关照,只是有一点聆泠在听了半天后实在很好奇,趁大家都没注意:“为什么姥爷叫你聿修?”
她靠近湛津,悄悄附耳。
比冰山般的表情显得要有人情味很多的是他无奈的声音:“我的小名。”
“哪个‘yu’,那个‘xiu’?”
“‘聿修厥德’的‘聿修’。修养德行,发展美德的意思。姥爷给我取的。”
连个小名都这么有文化……聆泠有些乍舌。
“那怎么只有姥爷这么叫你?”
“其他人都嫌麻烦。这名字,也不是很像个小名。”
聆泠点点头,确实,她起初听到还以为是在叫别人。
“那你到底叫什么?”她躲在角落里,眨着一双大眼睛,“又叫‘小津’又叫‘聿修’,我要怎么叫你?”
湛津很想捏一捏她的脸,可这在饭桌上太冒昧,他搓了搓发痒的指尖,微垂下眼帘:“你叫什么都可以。”
与之相对应的,是唇角勾起一道弧线。
聆泠心跳有一瞬错拍。
突然做这副表情讲这种话……
她坐回去,乖乖听长辈讲话。
湛津更明显地笑了下,桌底下牵住她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聆泠还是耐不住:“‘修养德行’,那你修了吗?”
“被你破坏了。”湛津依旧握着她的手,面上却云淡风轻,“遇见你之前,我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聆泠偷笑,余光里瞥见他锋利的下颌线。
—
返程路上,聆泠本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试婚纱,可外边的路越开越熟悉,她趴在窗户辨认后:“你要回家吗?”
刘叔开得平稳,俨然是早得了吩咐。
湛津从上车起就一直在把玩她的右手,摩挲着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弄得她又麻又痒。
“你不回?”他反问。
聆泠想收手却抽不回来,抿紧了唇用力:“不是要去试婚纱吗?”
适得其反,反被湛津按住后背搂在怀里,他在无人时总想和聆泠黏在一起,最好如同连体婴,怎么也分不开。
“不去,你累了。”
就这么淡淡一句,聆泠放弃了挣扎。
她撑着湛津胸膛,半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他依旧绷着下巴,干净整洁没有一点胡茬,聆泠忍不住用手去摸,得了个警告的眼神,还有干脆利落拍在屁股上的一巴掌。
“早上没尽兴,回去接着来。”
暧昧的一句话瞬间烧红聆泠脸颊,虽然知道他是在吓唬,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耳廓。湛津一见她这幅害羞样就想弄她,手真的不规矩起来,惹得女孩在后排“哎呀”、“别这样”。
太荒淫了,聆泠混乱中想,还好湛津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否则他一定是那种白日宣淫的暴君。
进了门聆泠就往卧室跑,湛津不紧不慢跟上,聆泠锁门不成只好又跑到床上,蒙着被子:“你别过来了!”
男人笑了下,根本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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